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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眺望湖面,吩咐船家靠近附近的畫舫。
畫舫沒有走的太遠。
有鳥兒做眼睛,莫仁認出了畫舫,讓烏篷船不遠不近的跟著。
那個畫舫有“李府”的燈籠作為標示。而他們現在坐的畫舫卻再普通不過,又離得有些遠,又是後來出現的,相信船上人不會再警惕才是。
“我們沒法上畫舫啊。”徐玫輕聲道。
“我們先跟著。裡面的貴客總有上岸的時候。”莫仁回道。
徐玫點了點頭,低頭把玩著一串手鍊。
莫仁需要和天上的鳥雀保持聯絡,不能總是分心。
這是她新讓人打造的純金菱珠手鍊。和之前故意留給衡山的那一串一般無二。
衡山身為鷹衛之中的一員,為什麼會來這裡?
畫舫。
輕舞一曲又一曲,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若是細看,那幾個舞姬的舞姿已經開始有些凌亂起來,似乎就要堅持不住了。
但按照之前客人的吩咐,他們不開口,絲竹之音不停,她們就要一直一直跳下去。
又一曲終了。
領舞的女子微微氣喘,一咬牙,向身邊的姐妹們使了個眼色。收到眼色的女子們會意,拖著長長的水袖身姿曼妙地向琴師所在的帷幔那邊退了下去。而剩下的那名女子開始雙手向上,擺出了一個美妙的造型。
絲竹之音再起,女子款款搖擺,騰挪轉承,翩翩獨舞。
——客人似乎並沒有在看她們的舞蹈。不知道何時才能停歇,只有輪換著人跳舞,才能堅持下去。
船艙。
正座一張短榻上,一名灰白了頭髮的老者正襟危坐。他聽見絲竹之音轉換,抬眼向外一瞥,見甲板上只剩下了一個舞姬,果然沒有絲毫在意,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緩緩放下。
一個胖胖的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陪坐一邊,白白胖胖的面頰上一直都有著討好的笑。若是李氏在這裡,一定會奇怪,為什麼她的親弟弟來了姑蘇,卻沒有給她遞隻字片語。
在上首老者對面的,正是胡不為。少年人身姿挺拔俊秀,又溫文儒雅,一身氣質,一見就讓人頓生好感。若是仔細看的話,他卻沒有坐在矮榻上,而是跪坐在一個錦墊上的。
“……大人看重,實在讓學生心有不安。”胡不為恭敬地道:“只是,學生當前要務,乃是準備科舉,並不敢分心其他。只怕要讓大人失望了。”
“老夫並非是讓你現在就如何。”首座老者道:“更何況,徐家一向不怎麼理會以仕途為要的讀書人。你一個小小舉子,恐不能讓徐家太過看重。”
“大人明鑑。”胡不為臉色十分平靜,並不因為被人看輕而心生不平難堪。
“你要遊學進修,只管繼續便是。”老者淡淡地道:“這與你將來求娶徐家明珠並不衝突。三年之後春闈高中之時,再回來向徐家提親不遲。徐氏女的身份,足以配上的一個新科狀元了。你那麼聰慧,也當知道,簡單地娶一個女子和讓一個女子對自己傾心的區別。老夫相信,以你的才學品貌,只要有心,想要徐氏女傾心還是很容易的。”
這本來就是他正在計劃之中的事情。
不過,徐家能給他的阻力,其他權貴也能給他阻力,所以,他僅僅只是順帶而為,其實並沒有太用心。
若是用心……那夜,那個少女怎麼會拒絕?
胡不為心思翻轉,很快斂神,向著老者欠了欠身,問道:“不知大人如此吩咐學生,意欲為何?”
老者聞言,目光平平淡淡地看向胡不為,卻彷彿帶著無形的壓力,讓胡不為一陣凜然。好在很快,老者已經收起周身氣勢,淡淡地道:“你暫時不必知曉。”
“學生明白了。”胡不為低下頭。
……
“胡不為?”
當莫仁和徐玫看見從船艙內走出之人,俱是愣了一下。
“他一個小小舉人,怎麼會同鷹衛保護的大人物搭上了?”徐玫輕聲問道。
莫仁沒有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
兩人沉默之間,胡不為已經上了畫舫用來接送客人的小舟。小舟速度很快,只片刻之間,就已經將胡不為送出去了很遠。沒多久,胡不為就被就近送上了岸,如同秋日賞湖的閒適讀書公子,慢慢向姑蘇城的方向去了。
那掛著“李府”燈籠的畫舫又動了起來。只餘甲板上的歌姬終於被恩准了休息,只剩下叮叮咚咚的古琴聲,還在湖面上飄蕩。
“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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