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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康帝登基坐穩了皇位之後,太后便搬進了這裡,一住就是數年。哦,之前康帝病重,她立即回宮坐鎮,壓住了朝堂內外,絲毫不敢亂動!功成之後,她又回到了這別院。
冬季尚未過去,太后自然居住在溫暖的西苑。
今日,康帝微服出宮而來,來尋皇太后說話。近日這詭異反常的天象,實在是讓他心頭有些惴惴不安。
“……母親,您說這到底是為什麼?朕翻遍史書,問了欽天監,也沒能得到一個答案。”康帝請教道。
“哀家本不該干涉朝政……”皇太后抿了一口茶,淡淡地道。
“母親,兒子今日就是找您給想過主意來了,您這麼說,豈不是讓兒子難堪嗎?”康帝苦笑道:“兒子知道,因為那糧倉之後,您這生氣兒子沒給您小兒子留臉面……但您老也替兒子想想,一國糧倉,那是多重要的事情,安弟他怎麼就……唉……”
“行了!糧倉的時候,是你弟弟錯了,哀家還沒有煳塗!”皇太后有些不愉,看向康帝,道:“皇上既然來問哀家這個老婆子,那哀家就斗膽說句話……”
“母親,請訓示。”康帝肅然道。
“算不上訓示。”皇太后面上微緩,沉聲道:“這種時候,‘為什麼’這三個字,不妨往後放一放。哀家建議皇上,此時不妨去學一學朝代皇上的做法……在有天災**詭異天象之時,在百姓面前,做一做樣子,先自己認個錯……”
康帝恍惚,片刻才道:“母親是說,朕此時應該下個罪己詔,安撫百姓?”
罪己詔,對於一個皇上來說,肯定是不想接受的。但有時候,這個東西,卻又是必須的。比如說,遇上了天災老百姓人心惶惶有心人要渾水摸魚之時怎麼辦呢?一個罪己詔,給了老百姓一個交代,民心就會多少安定一些……至於史書記載後人看法,罪己詔對於一個皇上來說,並不算是什麼汙點。
就像是一個人,犯了錯,或者被莫名其妙地犯了個自己也不明白的錯,旁人將這莫名其妙地錯處推在他身上,他若是堅持不肯道歉,那肯定會遭到旁人非議;若他痛痛快快地認下了,誠懇地道歉了,旁人反而會覺得這人還不錯,值得信任,甚至還會為他認下的錯誤進行開脫。
與此次最像的,就是天狗吞月了。
要說天狗吞月能與皇上有多大關係?但每一次天狗吞月,幾乎在位的皇上都下了罪己詔自我認錯了!
如今極寒的天氣已經讓人心惶惶,他若是再沒有任何表示,只怕真的要大失人心的。尤其在前方聯軍還在攻打大夏的時候。
想到這裡,康帝肅然道:“母親說的是,朕的確應該下罪己詔。”
“什麼罪己詔?”一個男聲傳來,卻是安王人未到聲音先到了。之間他快步走過來,向皇太后行了大禮,轉向康帝,一邊行禮,一邊問道:“皇兄要下罪己詔?這是從哪裡說起的!若說有罪,我安王身為大康親王,卻搬空了糧倉裡的糧食釀酒謀私,簡直是被黃金白銀給煳住了眼的混賬!”
“說有罪,我安親王才是大康皇室的罪大惡極之人!皇兄您直接罰我就是了,下什麼罪己詔!”
“安弟,別胡鬧。”康帝沉著臉向他解釋了一遍。
這種事情,哪是不痛不癢地罰個安王能交代的。老百姓也得認不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375 痛煞
“皇兄,我不是胡鬧。”安王聽過之後,反而更加認真了些,道:“我知道皇兄是覺得罰了我怕也不能交代過去……但皇兄,我是真的犯下大錯在前,大康上下誰不知道。倒是皇兄一直顧念兄弟之前包庇於我,這才連累了皇兄您。”
“您狠狠罰我,奪爵下獄打板子什麼的,肯定能夠交代的。”
康帝怔了一下,不由打量著安王,見他神態真誠至極,忍不住有些懷疑起來。
安王面色一變,又嬉笑道:“當然了,皇兄您罰我可以,千萬給我留著命啊,三五年的,再找個由頭赦免了我的罪,再賞賜回來……”
“你啊。”康帝淡淡一笑,目光閃爍,似乎有些心動。
皇太后冷哼一聲,訓斥安王道:“罪己詔乃是皇上收心之舉,你在其中參合什麼。皇上真要狠狠罰了你,那豈不就成了慣會推諉之輩!反而對德行有礙!”
安王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男人,此時在皇太后的訓斥之下,竟然像是個小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