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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開口,緊緊抿唇惡狠狠盯著她的徐惠立即炸了——
“你既然提前知曉大兄這次進城另有他想,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既然已經知道了孃親會很不高興,為什麼都截住了大兄,卻沒有留下人,眼睜睜地看他進去了!這些都罷了,”徐惠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徐玫的鼻子,惱怒地道:“為什麼發生過這些之後,你明明知道我就在城裡,卻依舊不肯告訴我一聲!連人都沒有派一個!”
“徐玫!”徐惠通紅了眼睛,喝問道:“你到底安了什麼心!”
眼淚竟然落下來了。
徐惠收回手,俏臉上,惱怒變成了悽婉,眼淚滾滾不再掩飾自己心頭的難過,泣聲道:“你知不知道,大兄出場之後被直接接回了家,由孃親親自動手,打了他一百大板!就在祠堂前面,在祖先和族人的面前!”
“現在,大兄被打的奄奄一息……”徐惠眼淚滾落,眼前彷彿還能看見徐立前血肉模糊的樣子:“這且不說,身上的傷總能好了……但關鍵是,他在所有人面前捱了板子,心上的傷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了……”
徐玫失神,喃喃問道:“姐,你說什麼?娘在族人面前打了大兄板子?”
怎麼會如此!
怎麼會如此!
她怎麼不知道,徐夫人親自動手在眾人面前打了徐立前的板子!
徐立前那樣的身份那樣驕傲的一個少年人,當眾一頓板子,打在身上也是打在心上,他的一身精氣神都要被全部打廢了!
難道是徐夫人存心要廢掉自己的兒子!但事實分明不是如此,她分明對徐立前寄予厚望!後來就徐玫偶爾幾次下山小住之時,幾次都看到徐夫人依舊在督促鼓勵激勵甚至用上激將法卻逼迫徐立前,直到最後,似乎她一次她說話時候說的狠了讓一直默默承受的徐立前突然爆發也說了不知什麼話之後,才讓徐夫人徹底絕望,放棄了徐立前,真正開始培養徐惠當她的接班人……
徐玫恍恍惚惚回憶著前世那顯得單薄的記憶,突然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她知道徐夫人心中有執念,知道後來的徐立前面臨著那樣的結果,但她和其他人也一樣,都是錯估了徐夫人心底那執念的程度!或者說,她們其實都不太瞭解徐夫人的為人!
“姐,你知不知道娘為何不許大兄下場應試?”徐玫自責完,顧不上向徐惠解釋其他的,抓著她問道:“只是應試,就算取得功名,又不是一定要去走仕途做官。而且,有一個功名在身,無論與什麼人打交道,都要方便多了。”
只要有了秀才功名,便能見官不跪。
而徐氏是商賈之家,雖然富貴,卻是白身。若是遇上那死腦筋或硬是要噁心徐家的官員,找了個機會強迫徐家人下跪呢?縱然事後徐家能夠報復,但當時遭受羞辱,總是噁心人!
若有能力,為什麼不有個功名,到那裡都能堂堂正正地站直!
徐玫之前沒有一定要攔下徐立前,心中仍舊想著,事過之後,無論是去勸徐夫人,還是去勸徐立前,她都準備了一番話要說,總不會讓這母子二人之間的關係弄得前世無法挽回的地步……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徐夫人這麼簡單粗暴地爆發了,直接就將裂縫種了根!
快的她都來不及有反應!
“娘不肯說。”徐惠見徐玫白皙的面頰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已經無心再埋怨她,迷濛著雙眼,搖頭道:“她不說,我們就什麼都不會知道。”
徐玫沉默了良久,道:“姐,我跟你下山。”
徐惠點頭:“我本來就是找你回去的。”若是能遇上父親,就更好了。但父親沒有回來,徐惠心中失望之餘,還是希冀著徐玫能有辦法勸一勸徐夫人和徐立前。
——徐玫知道徐立前進城會去應試,還大膽地卻截住了人;而她分明同徐立前早一起,卻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萬一徐玫真的有法子呢?
無論有沒有用,總比事情發生之後,那些假惺惺相勸暗自看笑話的族人要好的多!
兩人略微收拾了一下,就急急下了山。
徐玫匆匆回到徐家,站在梧桐苑門前之時,太陽正消散了最後一點兒餘暉,天色飛快地暗了下來。
“小姐,夫人請您進去。”寶瓶低聲向徐玫道:“夫人心情很差,恐會問您入城之事,望小姐您能小心作答。”
她並非是要幫徐玫,而是不想徐玫再去觸怒徐夫人,讓徐夫人越發傷怒難過。
徐玫點頭領了寶瓶好意,同徐惠一起,跟著寶瓶,踏進堂屋,又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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