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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字跡……
胡不為簡直要將自己的眼珠子瞪出來了!那細帛上的字跡,正與他的筆跡一般無二!
“這不可能……”胡不為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這不可能……”
他突然想起什麼,大聲道:“這隻筆不是我的!你們栽贓陷害!”
那差役冷笑:“我一個皂隸,與你一個讀書少年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是不是還想說,有人給我銀子買通我讓我陷害你?笑話!”他像是懶得理會胡不為了,黑沉著臉冷冷地道:“我也不與多說,讓縣令大人評判就是了!跟我走!”
胡不為頹然鬆開了手。
就算見到縣令大人又如何?且不說那隻筆從哪裡來的,單憑上面的字跡,他就絕對無法證明自己清白!只能給縣令大人留下更加惡劣的印象罷了!
今年不行,總有來年。
胡不為顫顫伸出手,想要從差役手中拿走那塊迎風招搖的絹帛,赤紅著臉,咬牙道:“我今年不考了!”
那差役卻不肯放過他,冷聲道:“現在沒有那麼便宜了!你還是陪我到大人面前走一趟吧,免得說我張神筆冤枉了你!”
見了縣令,影響就不止這一年了!
要知道,童生考試是並不糊名的。幾乎是錄與不錄,就在縣令大人一年之間!
胡不為自然不願去。
“啊,錯了,是我和胡兄拿錯了考籃!”徐立前突然開口,將自己的學籍本從考籃中取出,再將自己考籃迅速同胡不為換過,又迅速地搶走了那隻筆和那張絹帛,緊緊地攥在自己手裡,對那差役紅著臉拱手道:“這位兄臺,是我們錯了,求兄臺見諒。我作弊,我認罰,只希望能讓我這位朋友順利考試。”他哀求道:“求求您了。”
徐立前額頭上的熱汗不斷地滾落下來。只覺得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火炬一般,一把又一把地堆疊在一起,燃成熊熊大火,烤的他難受無比。
以胡不為所學,這僅僅是縣試頭一關,萬里科舉之路的第一次,若他都不能憑才學透過,談何科舉!
胡不為他根本不用作弊!
但眼下,卻詭異地出現了一支筆……
徐立前也認出了那絹帛上的字跡,但他依舊無比篤定,胡不為不會作弊。眼看胡不為就要被轟出場地取消資格,徐立前萬分焦急之下,想要幫他,就只有這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他是這裡唯一一個偷著來應試的。他的親人沒有一個支援他下場。所以,就此放棄,也不算什麼吧?
徐立前心中這般想著,不知是無顏面對眾人視線,還是因為其他,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徐立前突如其來的舉動,無論是胡不為,還是那差役,還是四周圍觀之人,都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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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進場了
“真他、媽好笑!”那張神筆愣過之後,指著徐立前,笑的前仰後合,大聲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嘖嘖!”
他繞著徐立前轉了一圈,口中嘖嘖出聲,只將徐立前臊的麵皮充血,羞憤無比,偏又不能這麼走了。
“得了,看你們都是毛頭小子不容易,我張神筆也不為難你們。”他大手一揮,揚起下巴,高高在上對二人道:“明年再來的時候,老實點兒,也耽誤不了什麼!”
剛才那個被抓現行決不能通融。而這一個小孩子,怕是現在被他自己的“有情有義”感動著呢,那就成全他,兩人一起來一起走好了。張神筆心下想道。
怎麼會不耽誤什麼?
秀才、舉人、進士,恰逢這一年開始,時間是全部銜接上的。而明年再來,至少耽誤三年!
倒不是覺得胡不為的年紀大了……胡不為今年十五,便是三年後也才十八,未及弱冠,依舊是少年俊傑,但如今天下大勢瞬息萬變,尤其是大康內部局勢複雜外部強敵環伺,三年之後,已經不知是怎樣一個局勢了!
怎好讓身懷大抱負的胡不為,空空蹉跎三年!
徐立前很不甘心,他正要再解釋一遍是考籃拿錯了自己認罰哪怕永遠除名禁止科考,也想讓胡不為能進去考試,但見一個身穿墨綠官袍的人走了過來,四五十歲的年紀,有些富態,身著從九品的官袍,行走間頗有幾分威嚴,應該是縣丞大人。
張神筆躬身行禮,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