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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估計是胡不為點了他的睡穴。
他想要探秘,總要有離開小廝視線的時間。哪怕那小廝並不是派去監視他的。
只是他怕是依舊有些不明白,傳承了興盛了近兩百年的家族內部,行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所有的婢女小廝雜工婆子,全都是經過了些訓練,才上崗的。懂些粗淺的功夫,那是根本。而其他的,像這般莫名其妙變得睡覺太沉的,他們立即就會察覺到異樣,會像上頭稟告!
胡不為以為他仗著身手比小廝好上許多,神不知鬼不覺地點了他的睡穴,就能放心高枕無憂了?真是天真!
估計,在一些人眼中,他所有自以為隱秘無人知曉的行止,其實就像是黑夜裡的明燈一般!
呵呵。
徐玫想到彼時情景,忍不住地微笑起來。
“胡公子一次遇到了老爺子,交談幾句之後,就得了老爺子賞識,准許了胡公子上門討教。恩,惠小姐後來也跟著去餘蔭堂向老爺子請安了。”
“哦?”徐玫開口問道:“那胡公子和惠小姐有沒有在餘蔭堂碰上?”
小紅想了想,道:“一開始惠小姐都是落後胡公子一日半日才去餘蔭堂的,沒有碰上。大約一個月前,老爺子留了胡公子用飯,惠小姐跟著再去,就遇上了。”
“到現在,一共遇上了兩三次了。”小紅補充道:“只是餘蔭堂裡的人口風都很緊,總是糊弄婢子,不肯多說一些。”
“已經不錯了。”徐玫讚賞道。
若非小紅這樣的知根知底與許多人都有盤根錯節的親戚關係,換一個人打聽訊息,肯定什麼都得不到。
徐惠的沉默,難道也與胡不為有關係?
徐玫默默記下,對小紅道:“繼續。”
小紅又再次講述起來,只說了小半日,一盤甜瓜吃完了。
徐玫賞給了小紅一個荷包,裡面是一些銀豆子,沉甸甸的分量不輕。
小紅有些不敢接。
徐玫擺擺手,道:“你去找小姐妹說話,總得帶上些小零食什麼的,也能更加親親熱熱的。”又道:“什麼時候想要改名叫硃紅,就同我說一聲就好。”
有朱燕和朱雀,允小紅改名硃紅,顯然是允了其大丫鬟的位置。一來是為了讓小紅安心在府中做事;二來,也是因為,過兩年小紅相熟的小姐妹們肯定都各有際遇,小紅身份若依舊沒有變動,讓小姐妹們瞧不上了,再問點什麼也就難了,不是麼?
小紅欣喜拜謝,卻很有分寸地道:“小姐再等婢子兩年。”
她很有分寸,知道徐玫看重什麼。若是現在就提,那就有些扎眼,容易讓小姐妹們妒忌。妒忌之下,哪裡還能親熱相交。
小紅走了之後,她回到書房,鋪開紙,用心寫了些什麼。寫完之後,她端詳一陣,對何媽媽道:“燒了吧。”
次日一早,她就去了藏。
徐元洪正在值守,手中拿了一本《傷寒雜病論》,眉宇間有些憂愁和疲倦。他是徐家旁支,卻是少有的沒有從商之人,私產極少,靠著月例銀子和這份值守的工作的補貼銀子過日子,原本就不十分寬裕,如今妻子病重尋醫問藥,面臨金錢心力雙重開銷,讓他頗有壓力。
看醫書,是想從這上面尋找些關於妻子反覆生病的端倪?
徐玫不動聲色,向徐元洪行禮表明來意,走進藏,從一樓到三樓,將所有的角落不動聲色地一一走過,一邊回憶著何老百日教導的知識,一邊做著印證,想弄明白,傳說中的四樓,到底入口在何處。
只可惜,三層樓一百多個書架都看遍了,牆角樓梯也都看了一遍,卻依舊沒有任何發現。自己果然學藝不精?
徐玫有些沮喪,下到一樓,正要離開,抬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形,不禁頓住了腳步。
是胡不為。
此時,他正站在一邊與徐元洪低聲交談,彷彿在說一些關切之語,又像是說些醫書醫術。徐元洪似在感慨,露出些感激和愁苦之意,一看便知二人之間關係是非常熟稔了。
胡不為彷彿發覺到徐玫的注目,向徐元洪欠身致意,向徐玫走了過來。
說實話,胡不為容貌並非特別俊美,遠不如徐立前。
此時,在他轉身面對徐玫的時候,無論是眼神,還是唇角的弧度,還是行走之間的感覺,都詮釋著一個詞,那是“誠懇”。
誠懇的讓人忍不住現在就相信了他即將開口說出來的話語。
徐玫迎上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