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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千闕聞聽“一家子”,略略的感到有些傷感,道:“這事阿蘿可不要再提,父王這輩子伴著你孃親留下的記憶過日子就夠了,不想娶妻。”
君綺蘿勸解道:“孃親深愛著你,她若泉下有知,定不希望你為她清心寡慾,這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該過的日子。”除了不用敲鐘唸佛,他過的可不就是和尚般的日子?
鳳千闕覺得跟女兒討論這種事情還是讓他稍稍有些羞赧,再加上他有阿蘿這個懂事有聰明的女兒相伴,實在無心娶妻生子。正欲結束這個話題,抬頭見到樂笙,連忙岔開話題道:“樂笙來了。”
君綺蘿到這會才知道這個男人愛君如初有多深!也可以說他心裡或許有著自責的情緒在裡頭,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他年年都到君如初的墳前陪她,就算要贖罪,也夠了!她知道不是一下子就能說通他,是以也不急於一時。
樂笙進來後,也不行禮,直接就道:“小姐,沈宛月回來了。”
私底下,君綺蘿身邊的人都不是那種很守規矩的人,比如樂笙樂簫,在她身邊絲毫就沒有丫頭的樣兒,跟她相處的模式就好像朋友一般,但是遇到正事,就絕對不會含糊。她很喜歡這種感覺,實際上她們這個樣兒又何嘗不是她縱容的結果呢?
君綺蘿看向樂笙:“你可看見了?”
樂笙走到一旁的琉璃盤中拿了一隻蘋果咬了一口道:“不曾見,不過聽灑掃的小丫鬟說,是個不輸沈宛心的知書達理的美人。而且啊,她是藥王雲中白的徒弟。”
君綺蘿挑眉,似乎這個問題引起了她小小的興趣:“藥王高傲得很,資質差的他可不收。莫非這沈宛月資質不錯,入了藥王的眼?再說就算資質奇佳,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隨隨便便接近他的,沈家又是怎麼攀上這樣一層關係的?”
樂簫端了新燒的水進來,正好聽見君綺蘿的話,問道:“小姐,要不要奴婢讓人查查?”
“我也就隨口說說,沒什麼可查的。”君綺蘿語調淡淡的道:“一個沈宛月,我還沒放在心上。”
她若是安分守己便沒什麼,她若是惹到自己,自己絕不會心慈手軟。
鳳千闕滿意的點頭:“嗯,有父王的風範!”
“那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嘛。”君綺蘿戲謔道:“當年西越七子奪嫡,大戰三天三夜,父王一連斬殺三位皇子,拼死協助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伯伯成功坐上皇位。還有十六年前二王謀反,若非父王以命相搏,皇伯伯的皇位早便被人奪去了。此等英勇事蹟,連我都知道了,不知道在西越,父王有多聲名赫赫!”
鳳千闕臉上鋪上一層紅暈,彆扭的問道:“阿蘿你怎麼連這些都知道了?”
“我很小的時候便到處跑,就是西越的都城霍都我也去過了不下十次,父王的事蹟太過突出,在西越幾乎人盡皆知,我想不知道都難呢。”
“倒是讓阿蘿見笑了。”鳳千闕不好意思的輕咳兩聲道:“父王沒有告訴過你,你祖母她是個宮女出生,但是因為性子淡然不怒不爭很受我父皇寵愛。要知道一個沒有背景的宮女得到皇帝的寵愛,在宮中是多麼的難。何況你祖母她也不是個喜歡擺弄是非的人,便造就了某些人的膽大妄為。在我六歲的時候,被一個嬪妃推進湖裡,若非得你皇伯伯相救,我早便死了。我做的,不過是知恩善報而已。再說了,如果另外幾個皇子做了皇帝,我與你祖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君綺蘿明白,他以命相爭的不過是他和他母親的一份安寧的生活而已,否則,怎會在君如初死後他便淡出朝堂,不是遊歷山水便是在東陵陪君如初?
“父王,我見過皇伯伯還有祖母呢。”
鳳千闕詫異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父王怎麼不知道?”
“五個月前,皇伯伯被人下毒,我前去為他施了針,後來他讓我去給一位老宮妃看診,我想著皇伯伯表面上看還算是個不錯的人便去了,那位老宮妃就是先天氣弱。”君綺蘿老實道來:“在你我相認那日,你說起祖母天生氣弱,我便想到那位老宮妃定是祖母了。”
“嗯,沒錯,宮中就她一人先天氣弱,錯不了。”鳳千闕感嘆道:“不過真是造化弄人,五個月前我剛到東陵,便那樣錯過了。想來是你母親冥冥中想讓咱們父女在東陵相認呢!”
“誰說不是啊?!”君綺蘿淡淡笑道:“西越的皇宮我也去過三次,倒是一次沒見過父王。我想著,若是在西越被父王看見,定會一眼認出我來呢。可是世事往往就是那麼奇妙,似乎不經歷一些錯過,便不能愉快的相認。”
扶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