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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想象著她清晨對著鏡子梳頭的樣子,一定很美,只要閉上眼,她絕世獨立的樣子就浮現腦海,躺到床上呢,就幻想著她也躺在身邊,無疑那次短暫的激情帶給了他毀滅性的刺激,弄得他現在每天都有強烈的身體反應,可是一見到女人,馬上又無聲無息,提不起興趣,他真懷疑她非人類,是個妖精。這麼說很不公平,她純情似水的樣子看上去完全像個天使,可是天使的心裡藏著個魔鬼,費盡心機來到他身邊,想弄死他,又手下留情……
他又拿起了一本書,是泰戈爾的《草葉集》,隨便翻了一下,突然發現書頁中夾了一封信,他拿出來一看,信封上寫的竟是英文,收信人是Susan,寄信人來自瑞典,叫Rich……這一驚非同小可,Susan,不會就是幽蘭吧,怎麼會有外國人給她寫信?這就是她的海外背景?他趕緊從信封中取出信,也是英文,這對他不是難題,他自小在美國長大,英文是他的第二母語,他急不可耐地讀了起來,信的內容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親愛的蘇珊,我的寶貝,你現在還好嗎?為什麼這麼久沒有收到你的信了,是不是已經忘了我?哦,上帝,別這樣,你不知道我沒有一天不想你的,可是你又不准我到中國去看你,你說你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呢,親愛的,連我都不能說……完成這件事後你會過來看我嗎?或者我過去看你也可以,實在太想你了,我的寶貝,我的天使,只要想起你的笑,你的憂鬱,你的古怪小脾氣,我就徹夜難眠……”
毫無疑問,這是一封熱烈的情書,老天,信裡的Susan是幽蘭嗎?如果是,那她豈不是還有個老外情人?不,不,這不可能,幽蘭這麼單純,怎麼可能還有情人?可是這封信“鐵證如山”,足以說明一切,朱道楓想要自己不信都做不到。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焚燒,腦子裡也在轟鳴,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封信撕成碎片,焚為灰燼!可是不行,他沒有這個權利,未經收信人許可,擅自拆信看本來就是一種冒犯,還要毀信,以他所受過的教育來說他不能這麼做。
他頭重腳輕地離開了房間,跌跌撞撞地下了樓,跑到餐廳旁邊的吧檯裡拿了瓶酒,穿過後花園來到了後山心慈的墓地。他一屁股坐在墳頭,背靠著墓碑,仰著臉望著漫天繁星,一口接一口地喝,他好像看見心慈在向他招手,她一定是知道他受傷了,可是半瓶都喝完了,還是沒看到心慈“下凡”——
“心慈啊,你現在看不到嗎,我心都碎了,碎成了滿天的星星,可你還是不聞不問,你怎麼這麼狠心,你說兩個人無論相隔多遠,另一個人的光芒會穿越茫茫宇宙照耀著另一個人,可是我現在感覺不到你的光芒啊……你們女人都這麼狠心,你是這樣,幽蘭也是這樣,原以為她是你送過來繼續我們的愛的,沒想到她是來尋仇的,她要我死,又不讓我死得徹底,我現在好難受,恨她,又想她,怎麼辦啊心慈,我活不下去了,一天也活不了了,她要殺死我不說,還揹著我交老外情人,想要情人我就可以啊,為什麼要找老外,這比殺死我還要痛苦……”
第二天早上,梓園的傭人在後山上發現了醉得昏迷不醒的朱道楓,是管家猜到他可能在後山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朱洪生看著兒子被抬上樓,眼眶溼潤了,這麼多年來,他對兒子不聞不問,撇下他,讓他一個人承擔維護家族利益的重擔,他活得那麼不開心,至今還掙扎在痛苦的深淵,全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一手造成的。他想象不出,他究竟給了兒子什麼,完整的家庭?仁慈的父愛?沒有一樣,除了億萬家財。可是這些家財卻並沒給兒子帶來幸福,他一天比一天憔悴,那副棺材就是明證!
他撫摸著兒子消瘦的臉,終於下定決心給兒子做點什麼,無論還來不來得及彌補父子之間由來已久的裂痕,但多少能讓他心裡好過些吧。他決定暫時不回美國了,就留在兒子身邊,為他處理生意上的事,照顧他的生活。
他下樓把管家叫了過來,訊問事情的詳細經過,訓斥管家:“你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把個想殺他的丫頭安排在他身邊,你想要他的命嗎?”
“不是的,老爺,當時我找了四個丫頭,讓先生自己選,是他選的幽蘭……”管家很緊張,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威廉喜歡那丫頭?”
“豈止是喜歡,簡直就當個寶貝似的,”管家這下找到了宣洩的理由,喋喋不休地講起來,“先生的飲食起居別人都插不了手,連我都不能,只能由那丫頭伺候,可是先生又不讓她做事,頂多讓她端點茶水什麼的,吃飯、散步的時候也要她陪著,書房誰都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