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這起悲劇我是有責任的,沒有管好兒子,一味地放縱他,才釀成了這出悲劇……”朱洪生說到這裡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兒子,“威廉,正如你說的,我們家遭了報應,現在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了,你是我全部的希望和依靠,你怎麼恨我都可以,我也沒想過得到你的原諒,我只希望你生活得好一點,不再給我折騰什麼棺材,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想過得好一點,可是很多事情不是人為可以控制的。”朱道楓借用了父親的話。
“可是你至少讓自己開心一點總可以吧,你看你現在憂鬱苦悶的樣子……”
“你別管我,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朱洪生愣了會兒,突然說:“你就沒有去找過她嗎?”
“找誰?”
“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蘭……”
“幽蘭。”
“哦,改名了,她小時候叫幼幼的……”朱洪生仰著臉,好像陷入了久遠的回憶,“那孩子很特別,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很漂亮,可是那雙眼睛像豹子,第一次見到她,她就用豹子一樣的目光盯著我看……”
“豹子?”父親的回憶勾起了他的興趣。
“是的,她整個人都是隻帶刺的小豹子,看似溫順,一豎起刺兒,連我都怕,我這輩子沒怕過人,就是怕她,尤其是那雙天真又邪惡的眼睛,一盯人,就讓我心裡發寒……這也是我不敢冒昧地把她帶到國外的原因,她也肯定不會跟我去……”
“她是我們家的劫數!”
“是啊,當時我就對那孩子有種很特殊的感覺,說不上來,就覺得跟那孩子有淵源,現在我明白了,只怕真的是我們家的劫數,你可以找找她嘛,我很想跟她談談,她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哪怕是拿我這條老命去抵,我也毫無怨言,只要她放過你,不傷害到你……”朱洪生說這話時顯出深深的憂慮。
“她把我當少宇了,以為害死她姐姐的就是我。”朱道楓說。
“我想也應該是,可你怎麼不解釋呢?”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少宇已經不在人世了,他在世的時候,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為他做過什麼,現在他在地下,我為他承擔這個罪名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威廉……”
晚上,朱道楓不知怎麼覺得很疲倦。很早就睡了。這陣子太多事困擾著他,讓他的大腦沒有半刻歇停。連睡著了腦子裡都不清靜,嘈嘈雜雜。
“先生,先生……”
好像有人叫他。仔細一聽,聲音輕輕的、軟軟的,就來自樓上。這麼晚了,誰會在樓上叫他呢?他睜開眼睛,凝神靜聽,立即遭了電擊般從床上坐起,是幽蘭!
他二話沒說就掀被下床,開啟房門四處張望。走廊裡黑咕隆咚的,一個人也沒有。“先生”、“先生”……聲音更真切了,彷彿就在耳邊。
這時候他的意識很清醒,幽蘭怎麼可能一個人在樓上?樓上是收藏室和畫室,她去那裡做什麼?但他還是抑制不住往樓上走去,沒有開燈,樓梯上鋪著地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音也沒有,他在想是不是幽蘭又在搞惡作劇呢?她並沒有離開梓園,跟從前一樣躲在了暗處,又來嚇唬他?這麼一想,他更加激動了,這個壞東西,怎麼還是這麼淘氣,一定要抓住她,再也不讓她跑了!
他來到了四樓的樓梯口,也是一團漆黑,聲音突然又聽不到了,是在收藏室,還是在畫室呢?彷彿是第六感,抑或是直覺,他向收藏室走去,門是虛掩著的,“唉——”,裡面突然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沒錯,就在收藏室。
輕輕地推開門,屋內並不黑暗,因為窗戶是開著的,月光毫無遮攔地灑了一屋,滿地都是銀白色的悽楚,人呢?沒有人。但是朱道楓的目光停留在窗邊的那副棺材上,蓋板和長在上面的樹突然不知去向,難道……
“幽蘭,別鬧了,快出來!”他走近棺材,看得更清晰些了,上面的薔薇圖案彷彿被月光賦予了靈氣,詭異地“盛開”在棺材上。
沒有人回答他。
“快出來,我要生氣了的,別嚇我……”他離棺材只有一米的距離了,腳卻像灌了鉛似的再也挪不動步子了。
“幽蘭!”他叫。
棺材裡靜悄悄的,還是不理他。
他真的生氣了,橫下心大步跨了過去,只一眼,就驚得他倒退幾步,裡面真的躺了個人,“幽蘭!你想氣死我!”他大罵,跑過去就要把裡面的人拉起來,可是當他再次靠近棺材時,發現裡面躺著的不是幽蘭,是,是心慈!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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