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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他應該算老人,可樣子沒法歸到老人的行列),可能是秦川的樣子多少觸動了他些什麼,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打量秦川,眼神中充滿著疑惑和讚賞。他對秦川的印象相當好。
而秦川卻沒法對那男人的印象好起來,雖然是那麼慈祥,可一想到母親和自己所經受過的苦難,他就沒法讓自己的心態平和,當年母親離家出走的時候,那男人不是不知道母親已身懷六甲,可他還不是一樣繼續過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就憑這點,秦川斷不會放棄這仇恨。回到家,他打了個電話給繁羽,直奔主題:“標書呢?”
早上,他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著煙發呆,時間過得很緩慢。今天他情緒不太好,不想上班。
對面的沙發是空的,可是幾個月前的某天,沙發上坐著的就是水猶寒,或者說是谷幽蘭。她從梓園跑出來了,隨後就去了北京。在機場,她顯得很緊張,東張西望,像只受驚的小鹿惶恐不已,秦川問她去了北京還回不回來,她茫然不知所措,答非所問。她當時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縮在大衣裡瑟瑟地發抖,臉色蒼白,深邃的眼睛裡氾濫著悲傷,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我會給你打電話的。”臨上飛機時她跟他說。
可是除了兩個月前的那個電話,他一直沒等到她的訊息。自從那次在梓園重逢後,他們就有聯絡,也見過幾次面,他知道了她的一些事,她潛入梓園是為了殺一個人,她要殺的人就是朱道楓。對此秦川是持反對意見的,倒不是捨不得朱道楓死,而是因為殺人是要償命的,他不希望她為了復仇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但他阻止不了她,也知道她為了潛入梓園早就做了周密的安排,至於當年她是怎麼去的國外,又是怎麼恢復的容貌,她背後還有誰是她的依靠,對此他一無所知。她對他來說,始終還是個謎,三年前,她蒙著面紗走入他視線的時候,這個謎就在他生命裡落了根,只是這謎未免太深奧,來無蹤去無影,跟她小說裡的文字一樣,像個幽靈,玄妙得不著邊際。
兩個月前,她突然給他打了個電話,要他速到北京,說是有東西交給他。這還有什麼問題嗎,他放下手裡緊要的工作當天就飛到了北京,在這個世上,能支配他行為和大腦的除了母親,恐怕就只有幽蘭了。他想都沒想過要拒絕,心甘情願為她奔波勞累。
在酒店見到她的時候,感覺她更加憔悴不堪,瘦得只剩把骨頭了,空洞的眼神,哀絕的表情,好像是剛從地窖裡爬出來一樣,隔著很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寒氣。
她交給他的東西是一大摞手稿。原來消失這幾個月她是在寫小說!她把手稿交給他的時候眼淚又氾濫成災,好像給的不是手稿,而是她的骨肉至親。“請無論如何要將這本書出版。”她用從未有過的懇求的語氣說。
當天晚上,他在酒店房間裡一宿沒睡,仔細閱讀那份手稿,不愧是水猶寒,出手不凡,文字功夫比幾年前更加爐火純青,這樣的書稿出版還會有什麼問題嗎?可是看完稿子後,他震驚得快呼吸不上來,謀殺的故事!正如三年前她告訴過他的,她要寫一個謀殺的故事,她竟把自己謀殺的經歷寫進了書稿裡。
次日早上,他約她喝早茶。兩人有了一次短暫的對話。
他問她:“這就是你跟我說的那本正在寫的小說?”
“是的。”她回答。
“寫的是你自己的經歷,跟《雙面人》一樣?”
“是的。”
“太冒險了!”
“可以出版嗎?”
“這還是問題嗎?”
“那就好。”
“幽蘭,”他憂心忡忡地盯住她說,“我很為你擔心……”
她低下頭沒看他,“我沒什麼好擔心的。”
“唉,你對我來說真是個謎,”他點根菸,長長地嘆口氣說,“我們認識這麼久,我對你還是一無所知。”
“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不是這樣的,幽蘭,作為一個男人,對某個女人動心,明知道對方不會給自己機會,總還是抱著希望的……”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肯定明白,你是寫書的怎麼會不明白?你在書裡說,這個世上最殘酷最無堅不摧的武器就是愛情,女主人公用愛殺死了她要殺的人,昨晚我想了一夜,真有點羨慕那個被女主人公用愛殺死的男人,無論怎麼樣,他得到了她的愛……”
她愣愣地看著他……
“幽蘭,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成為你的書中人,哪怕是配角……”
“這個遊戲不好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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