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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額,心神紊亂,無暇防備,竟然沒注意到有人跟著偷偷混了進來。
總結:女人的仇恨真是不能小覷。只是這兩個人的組合,沈清秋還真從沒想過,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搭上線的。
想到“什麼時候”,沈清秋忽然心中一動:“當初秋姑娘忽然出現在金蘭城,這裡面也有老宮主的一份功勞吧?”既然竹枝郎已經否認是他所為,那就是別人在推波助瀾了。否則憑秋海棠所在的雜門雜派,哪有機會搶到前沿露臉。
老宮主冷冷一笑,不答話,也沒否認。
空氣中漂浮著蒲公英種子一般細小的白絮,晃晃悠悠,飛過眼前去。沈清秋道:“沈某自問不曾得罪過老宮主……”
老宮主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隱瞞什麼。”
他嗓子喑啞,彷彿有一塊痰堵在喉嚨裡:“當初洛冰河入我幻花宮,我悉心栽培,有意扶持,他卻執意不肯拜我為師,更不肯娶我女兒,偏偏對你念念不忘。我自然要對沈峰主好好探查一番,看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絕世人物。誰知倒讓我查出不少陳年舊事。對你的底細,我一清二楚。你師從何人,做過哪些事,究竟如何拜入蒼穹山門下,真是精彩得很。即便是沒有撒種人這一樁,水牢你也是去定了。誰知另有其變,倒沒讓我費心。”
這麼說,當年幻花宮弟子對他態度奇差,不是洛冰河有意引導,卻是老宮主在刻意影響。沈清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洛冰河。這孩子若是腦子轉一轉彎,拜其他人為師,也不會生出這麼多事端了。但這份執著和死腦筋,沈清秋卻埋怨不起來。
他只好嘆氣:“小徒承蒙老宮主厚愛。只是宮主剛才那兩劍,都擺明衝著他來,未免言行不一。”
老宮主道:“當初是當初,如今卻不一樣了。沈峰主請讓開,你下場如何我不關心,我只要同這小子算清總賬。”
沈清秋:“我讓開,宮主只殺他,不管我?”
秋海棠冷笑道:“他不管你,我還在這兒呢!”
本來她戰鬥力太低,可以忽略不計,但眼下這個狀況,還真有點麻煩。
老宮主道:“這畜生忘恩負義,把我害到如此地步,我非手刃了他不可。”
沈清秋說:“他要是真忘恩負義,也不會留你女兒和你一條命了。斬草須得除根,這個道理他比你我都明白。”
打死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幫洛冰河說話辯解的一天。聞言,老宮主桀桀怪笑出聲。秋海棠猛地掀開蓋在他身上的粗氈。沈清秋呼吸滯了幾秒。
毛氈之下,只剩一個平整四方的軀體,四肢全都不翼而飛。
老宮主竟然被削成了人棍!一代宗主,就這麼人不人、鬼不鬼、髒兮兮地窩在一座小破車上,只剩一顆頭能轉動。原著沈清秋的下場,居然移花接木到了老宮主身上!
這樑子結大了,絕對不是幾句開導灌灌心靈雞湯嘆聲我佛慈悲就能解決的問題!
老宮主冷笑道:“你的好徒弟乾的好事。看見了沒?他倒還不如斬草除根。”
沈清秋嚴重贊同。為什麼不斬草除根!
這兩條小雜魚,一個想殺洛冰河,一個想殺沈清秋。秋海棠修為不濟,需要有人幫助;老宮主雖然落魄,卻比她強得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曾經是一派之首,四肢齊斷行動不便,可靈力不減。正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瞎子背跛子。
沈清秋赤手摺斷了劍刃,把它拋到一旁草叢中,死死盯著對面虎視眈眈的兩人。
其實他可以賭一把。
雖然面對天琅君這個沒有原始資料的人物,洛冰河的掛都不管用,可老宮主卻是仍在原著範圍內的角色,主角金身不破定律面對他時,應該還沒失去作用。他可以試著撒手不管,就像當初雙湖城副本坑死剝皮魔蝶兒那樣,放手讓老宮主去砍洛冰河,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坑誰。
老宮主緩緩道:“我再問一次,你讓不讓?”
沈清秋垂下手臂,掌心的血原本稍稍止住了流勢,又開始滴滴答答下墜。
他抬了抬頭,不冷不熱地說:“老宮主都說過,他是我的好徒弟了。你說我讓是不讓?”
沒辦法,現在已經和當初那時候不一樣了。
他無論如何也沒法說服自己,仗著男主金身不破定律,冷眼旁觀,放手讓別人砍洛冰河,賭到底誰贏誰輸。
到了現在,如果他還能心安理得利用洛冰河去犯險,就真成原著那個人渣反派了!
老宮主突然雙眼暴起,爆出數聲大喝。
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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