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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被這口血嚇懵了。
沈清秋的眼淚還沒下來,洛冰河的淚水倒先下來了。滴滴打在沈清秋臉頰上,順著往下滑。
沈清秋以前最怕女人哭,現在最怕洛冰河哭,顧不得屁股痛,給他擦臉,哄孩子一樣安撫道:“不哭了哈。”
洛冰河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肩膀滾落,一邊手足無措抱著沈清秋,一邊哽咽道:“師尊你別恨我……我不知道……我不想傷你的……為什麼你不推開我,為什麼你不殺了我。”
沈清秋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順毛:“為師知道。為師願意。”
一邊哄,一邊心中無限淒涼。
被爆的人是他,好嗎?為什麼爆人的那個哭的比他還厲害,為什麼被日的還要反過來安慰日人的?
饒了他吧!破處的洛冰河,簡直比破處的小姑娘還難伺候!
沈清秋無奈道:“那……你先出來……”
洛冰河淚水還掛在眼睫毛上,顧不得害羞或是還沒發洩完,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
他愣愣看著沈清秋雙腿之間的一片慘不忍睹,臉色越來越白。儘管如此,還是細心地給沈清秋整好了中衣,把自己的外衫披到他身上。
沈清秋也不敢往自己下身看,慢吞吞地合上腿,過程中臉上肌肉一直在隱隱地抽,他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沒什麼痛感。
為了轉移洛冰河的視線和注意力,沈清秋伸手去撿了一旁的玉觀音,示意洛冰河低頭。
洛冰河結結巴巴地道:“我以為……我以為它早就丟了……我以為再也找不到了……”
沈清秋幫他把紅繩戴上脖子,說道:“今後收好。不要再弄丟了。”
洛冰河訥訥道:“那時候是師尊幫我解了圍,難道從那以後,師尊一直,把……把它帶在身邊?”
它一直都在系統空間內,說是一直帶在身上,也不算說錯對吧。這麼想著,沈清秋有氣無力點了一下頭。
洛冰河抱著他的手緩緩收緊。淚水漣漣間,忽然看見手臂上的紋印正在迅速消退。他滾燙的額頭和臉頰,也在迅速降溫。
他愕然道:“你在幹什麼?”
沈清秋牢牢抱緊他,把洛冰河強硬地鎖在臂彎之中,不讓他亂動,沉聲道:“不幹什麼。我跟你說過的,很快就不疼了。乖一點,別亂動。”
洛冰河失聲道:“師尊你又要像上次那樣,用自身引走心魔劍的魔氣嗎?”
他說的“上次”,是指沈清秋自爆的那次。那一定給他留下了極大的陰影。沈清秋道:“跟上次不一樣。”
洛冰河的拳頭慢慢握緊,顫聲道:“哪裡不一樣?師尊你為什麼能這樣對我?為了別人,你居然能把同樣的事情再做一遍!你是覺得那種事情……我還能親眼看著它再發生一次?我早該知道,你們從不肯選我,個個都寧願棄我而去……”
沈清秋嚴厲地說:“洛冰河你聽著!”
洛冰河果然含淚乖乖聽著了。
沈清秋道:“蘇夕顏是拼著死才生下了你。洛冰河啊洛冰河,你為何不想想,老宮主那種人,會給他的徒弟什麼溫柔的好藥?”
“那必然是對魔族致命的。若是當真死心認命服下,縱使不死,你又怎能安然無恙長到如今這麼大?”
洛冰河肩頭髮顫。沈清秋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是她,不管那碗是毒性多強烈的藥,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逃出水牢,然後,把藥性全部引到自己身上。無論過程多痛苦多慘烈,無論代價是否是功體散盡,是否不得好死,也絕不會讓這個孩子受到一絲傷害。”
“這是我的判斷。你可以認為這只是判斷,因為再也沒有人能告訴你,蘇夕顏臨終氣斷之前,到底心裡是怎麼想的了。可如果她真視你為恥辱,她甚至不需要做點別的。數九寒天,冰天雪地,將你沉入洛川,你焉能活命?”
“又或者她不放棄風光無限、前途無量的幻花宮首徒之位,繼續喝下老宮送來新的□□;不用狼狽逃竄,躲避幻花宮弟子的搜查;一個人在孤船上生下你之後,不把外衫脫下來,裹住你的身體;不用最後一絲力氣,把你放進木盆推出去……根本等不到別人來救,你早就成了洛川上寒凍至死的一縷孤魂。”
“你現在好好地活在這裡,怎能聽了別人的話,就相信你母親真的冷酷無情,相信她真的不要你?”
一口氣說到這裡,沈清秋一陣氣悶,感覺魔氣在四肢百骸中亂竄。他用殘留的力氣攥緊洛冰河的手腕。
“引渡心魔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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