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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令女兒草率適人,免致誤她終生而已。”
仇方一聽又有氣了,他雙手按桌,盯著古大善人怪叫著說道:“哦,難道配給正五品朝廷命官、京城驍騎營都指揮使的仇某人,便辱沒了他女兒?”
古大善人急了,求援似地望了春蘭一眼,春蘭醒悟,輕搖一下仇方的臂膀,說道:“仇大人,請您先乾了這杯酒,婢子可問您一句話嗎?”
古大善人以退為進地假意怒道:“大膽小婢,大人的席上居然敢插口!”
仇方把杯中的酒一口乾了,桌底下暗暗伸手捏了春蘭的大腿一把,笑容可掬地說道:“不妨,問嘛。”
春蘭扭捏著問道:“仇大人,婢子不敢,斗膽動問一句:大人您可有家室?大人可以不回答小婢的,但是隻須想想便知道答案的了。”
仇方聽了,竟半晌作聲不得,他不禁暗暗佩服這丫頭思維敏捷、伶牙俐齒的,只一句簡簡單單的問話便點了他的死穴。是的,對於仇方來說,春蘭的問話的確不好回答,如果他說自己已成家,那麼人家殷小姐嫁給他的話,將會是什麼身份?當他的二房嗎?殷老爺不讓女兒出嫁的理由便非常充足,還不用說年齡也相差了一倍有餘。但如果仇方說自己仍未成家立室,那末,他這麼多年的仕途縱非曲折、也非暢順;也可佐證他出身並非名門望族、富家子弟了,那他這個京官也不能憑權勢強娶殷家小姐。想到這裡,仇方不由得別轉頭,認真打量身邊這個頗為慧黠的丫鬟。只見她秀髮如雲,綰結頭髮的簪子是普通的骨簪,粉臉如脂,白裡透紅。一雙含春的朗目,好象會說話般顧盼留情,神光流動;柳眉微揚,一顰一笑之間搖曳生姿。如象牙、羊脂玉的鼻子酷似懸膽,隆準高聳如小山丘;丹唇開合帶笑,梨渦淺淡欲醉。不經意之間仇方竟爾看呆了,三魂七魄早被她輕輕一笑便勾去了兩魂五魄。此時,她越是姿態自然、落落大方,仇方便越是*上升;看著看著,仇方雙眼如要*,恨不得馬上就將她一把抱上床去成其好事。
古大善人繞了一個大圈子,目的就是想揣摸仇方來沂州的真實意圖,然後再作下一步打算的。他的江湖經驗豐富,知道不管是官場中人,還是江湖好漢,大多數人難過三關,那便是權力、錢財或美女,這三樣除了權力他是無法滿足仇方以外,金錢或美人就成了他手上兩張牌。還有一關也是很多人過不了的,就是恭維,但恭維卻是不須破費的,憑他古大善人帶來的這兩個口齒伶俐的丫鬟足可以大施媚術、諛詞如潮,令人難以招架。但如果仇方此行真要對他們不利的話,不管初衷如何,古大善人也已橫下一條心,要置仇方於死地的了。說了老半天,驚出一身汗,好不容易才有轉機而令仇方入彀,現在見他已開始上鉤了,古大善人不禁心中竊喜,於是說道:“夜深了,我看是不是讓春蘭和秋菊服侍仇大人安歇?”
仇方含含糊糊地說道:“唔,你兩個先去我房間等著,我還有事要問古老爺幾句。”
古大善人嘴巴一努,示意兩個丫鬟離去,待春蘭和秋菊道了晚安離開之後,古大善人接著對仇方說道:“仇大人,不管您在沂州呆多長時間,這兩個丫鬟就是供您使喚的了,待您回京之日,再讓她們伴隨大人您回京,您看這樣好嗎?”
仇方歡喜得異常,將剛才春蘭離開前替他倒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若如此,仇某先多謝古老爺,但殷家的親事仍然不得推託,不過,殷小姐將要嫁的人不是本官,其實是另有其人。”
古大善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茫然地問道:“仇大人您說的是什麼?怎麼我會聽不明白的?”
仇方又替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高聲笑著自顧自地說道:“古老爺,其實仇某早就籌劃好了的,男家是仇某的上司、當今殿帥府高太尉……”
古大善人望著仇方驚得合不上口,說道:“殿帥府的太尉?”
仇方將剛斟的那杯酒仰頭一口喝乾,才望著古大善人得意地說道:“不錯,今年頭官家將原來任殿前都指揮使的高大人提為殿帥府太尉、開府儀同三司。”
古大善人背上已是溼漉漉的一大幅,他顫聲說道:“那……那高太尉年、年紀有多、多大?家、家裡有妻、妻房?”
仇方又為自己倒滿了一杯酒,舉起一隻手指,哈哈大笑著說道:“哦,古老爺不必如此驚慌,不是高太尉本人要娶殷小姐,而是高太尉家裡的小三弟,他長得一表人才,文韜武略,而且未曾婚配。”
古大善人聽罷,心中狐疑不定,只得應付道:“仇大人,我看此事是否這麼辦好,請仇大人您明日先再去一趟殷府,由您作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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