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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扭，父親也不想看到自己，就給父親一連叩了九個頭，哽咽說句：“爹，真對不起！”才起身走出去。

“少爺——”出了父親的門，黃亮擦掉眼淚，就朝自己屋子走，走了不遠，小娥從暗處走出來喊住他。

黃亮見是小娥，就等她走過來關切的問：“有事嗎？”

“也沒有，”小娥緊張的看眼少爺行了禮，說：“最近有位小姐經常出現在咱們家門口，她……她好象是找你的，奴婢好幾次都看見她在哭。”

“哦？”黃亮一怔。

看著少爺不解的樣，小娥又趕緊說：“真的，她今天還來過咱家，問老爺你還回來不，看樣子她很傷心。”

瞬間，黃亮的心就象被刀捅了一下，一陣抽痛，他極力的剋制著，上前拍拍小娥的肩膀問：“妹妹，你娘病好了沒有？”

小娥連忙說：“不！少爺，我是奴婢。”

黃亮嘆口氣問：“那你娘病現在好了沒？”

小娥感激的說：“謝謝少爺，我娘好多了，我……我家太窮了，我娘說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黃亮親切的拍拍小娥的肩膀，又嘆口氣就朝自己的屋子走來。

進了屋子，黃亮疲憊的一下子把自己扔到床上，隨手就拉被子裹上自己。一會，黃亮納悶的想，自己不就是離開些時日嗎？怎麼會讓林靜反應這麼強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黃亮想了又想，還是想不明白。於是，他就想著自己到底是以怎麼的方式跟林靜告別，以怎樣的方式跟父親告別，不管怎麼說，他這次下定決心要走，他要去尋找他的理想和追求，要去尋找他日後的戰友和同志，為了理想和追求，同國家和民族的那些脊樑們並肩戰鬥，而這才是他今後真正所要走的道路。

黃亮只想了一會，連鞋子都沒脫就昏睡過去，連日的長途奔波，又經過一場戰鬥他太困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被人喊醒來，他還是原來那個樣子。

西北風呼呼呼的叫了一夜，到天快明天時開始飄起了雪花，沸沸揚揚的雪花只飄了一會，天就跟撒鹽似的一陣緊似一陣，到了天大亮，整個開元銀裝素裹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衣，而這時，風停了，雪依然下的很大。

黃亮正在睡夢中，就聽有在喊，他一骨碌爬起來，才發現自己昨晚連衣服也沒脫，坐起來靜會神，才趕緊邁著痠痛的腿去開門。開啟門，黃亮才發現天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大雪，他看看急速撒下的雪花，就問站在門口小娥：“是不是該吃飯了？”

小娥看眼少爺，趕緊垂下頭行個禮說：“這幾天來找你的那位小姐今天又來了，她就在外邊。”

“哦？”黃亮一聽，連臉也顧不上洗，就趕緊朝外邊跑去。

“少爺，少爺——”看著少爺眨眼就跑出很遠，小娥這才發現老爺給少爺的皮大衣還在自己手裡，就趕緊喊。

黃亮正急著要出門，聽小哦急喊自己，就趕緊又跑回來。

“少爺，天冷，這是老爺讓奴婢拿給你的，你快穿上再出去。”小娥瞧少爺又跑回來，就趕緊迎上去。

接過厚厚的皮大衣，黃亮心裡一酸，穿上說：“小娥，回去告訴老爺我穿他的大衣剛合身……”說完，沮喪的就轉身要衝出門去。但只跑了幾步黃亮就站住了，他想想回頭看看小娥，又走回來說：“你出去告訴她，我……我早上已經出遠門了，再也不回來了。”

“這……”小娥有些為難：“少爺，她很可憐，外邊那麼大的雪她……”

第二十五章（5）

“去吧，就按我說的說。”黃亮狠狠心就朝裡走。

小娥看著少爺走進屋子，就只好挪著小腳小心的朝院門口走。

我真這麼絕情嗎？回到房裡，黃亮一屁股坐在床上，他一想到昨天看到林靜臉上憔悴的樣就心痛，長痛不如短痛！自己已經要走了，再留戀她又有什麼用！象自己這樣的人選擇她最終肯定會害了她，還不如痛快的做個了斷，唉！看來還是無情些對誰都好。

“少爺……”黃亮正想著，小娥推開門。

黃亮趕緊走到門口：“怎麼？你沒去嗎？”

小娥垂下頭：“她都成了雪人了，你……還是去看看她吧。”

“不用了！”黃亮皺皺眉一擺手，擦擦溼溼的眼睛：“去吧。”

小娥看看少爺，只好走了。

自己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對一個人如此冷酷過，為什麼要對她如此冷酷？黃亮又一屁股坐到床上，即使自己不想和她再有什麼，去道個別總該行吧，為什麼不敢去見她，是怕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