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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半睡眠中。就在半睡半醒之間,“呼啦啦”一聲響動,防盜門上那張記載著名字的紙又掉落下來。
“見鬼了!”我嘟囔著,但是我絲毫也不感到害怕,我順手撿起那張紙,又把他貼上回去,這一次,我決定盯著看,只不過,一直盯到我兩眼痠痛,他在也沒有從門上掉下來。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五分鐘,距離我下崗還有一小時十五分鐘。
我坐到凳子上,想著剩下的時間怎麼打發過去,這個時候,一排三班的新兵管志軍從宿舍裡走了出來。
“站住!口令!”我毫不含糊,聲音不大,但卻十分清楚,我確定既能讓他聽到又不用影響別人休息。可是他根本不理我,慢吞吞的走到衛生間方便一通,回房睡覺。
“吊個屁呀!不就是手榴彈仍的比我遠,有什麼了不起,有本事咱們比賽五公里!”我不滿的嘟囔著。其實,晚上在連隊內部站崗時不用詢問口令,我不過是無聊罷了。等他回去睡覺了,我繼續坐在凳子上保持著半沉迷的狀態,過我的黃粱春秋大好日子,眼前一片春光無限,白的、黑的、粉的、紫的、飽滿的,還有一支加強排,不,是加強連,加強團!
不多時,“呼啦啦!”一聲響。
我猛然驚醒,眼前的一片春色瞬間不見,我看著地上那張紙,第三次了,怎麼可能?
我仔細的檢查著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一絲風經過,不過這時候,我隱約聽到了一絲聲音,是從俱樂部的方向傳過來的聲音。
連隊俱樂部就在二樓,距離武器庫沒有多遠,順著二樓的樓道往西走到盡頭,開啟門就是俱樂部,我聽到的聲音,就是從俱樂部裡面傳出來的。我豎起耳朵,集中精力仔細地聽了聽,聲音雖然很小,還是被我捕捉到了,確定了不是我的幻覺。
“俱樂部裡怎麼會有聲音?”我很疑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一點三十八分,距離我下崗還有二十二分鐘。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想要一探究竟,同時,我不想弄出別的聲音,所以,我的腳步很輕。
距離越來越近,我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是電視機的聲音。
“俱樂部晚上九點半準時上鎖,難道沒有關電視機?”我心中有了疑惑,而這時,我距離俱樂部僅有兩步之遙。俱樂部的木頭門上面落著鎖,透過門縫,裡面散發出一種微弱的藍色光芒,我猜想:“或許是電視機放射出來的吧!”
此時,我已經認定了是值日員粗心大意,沒有關閉電視機就把門鎖了,忍不住出聲自語道:“今晚是誰值的班!電視機都沒有關。”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讓我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我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眼睛睜的溜圓,嘴巴因吃驚而合不到一起,我甚至感覺到胸膛裡的那顆心都停止了跳動,沉悶的氣氛讓我覺得特別壓抑,彷彿面臨著一座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淵,非常非常的恐懼。
當我說出了那句話後,俱樂部裡的聲音嘎然而止,而從門縫裡面透出來的藍色光亮也在瞬間消失。我很想轉身就跑,可是我的身體彷彿成了一座冰山,動都不能一動。我的額頭上泌出了一顆顆冷汗,周圍的空氣在極速變冷,有一瞬間,我清晰地感覺到了一股異常冰冷的氣息纏繞上我的身體,經過的地方冰涼冰涼的,這股氣息緊緊地箍住我的喉嚨,我不能呼吸,不能掙扎,我只能吃力的乾咳著。那一刻,死亡對我來說是那樣的接近,不用看也知道,我的臉色肯定變成了難看的醬紫色,因為我小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上吊女人,她的臉色就是難看的醬紫色。
我的脖子上冰涼透骨,鼻子中嗅到一股濃烈的土腥味道,我發誓,那絕不是幻覺。我的腳尖在慢慢用力,腳後跟離開了地面,在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覺到了。我的脖子上有一雙冰涼透骨地大手,從手中傳來的涼意讓我寒徹心扉。
我的身體不能行動,我的眼裡已經充滿了絕望。由於不能呼吸,我的嘴巴張成了圓形,一條血色的舌頭從裡面伸出來,拖拉到了下巴上面。我已經難以忍受這種痛苦了,不得不相信,人在絕望的時候,求生只是一種本能反應,我的手臂上突然融入一絲力氣,我狠命的抬起我的雙手,抓向自己的脖子。
憑感覺,我抓到的是一雙手,從手心傳來冰涼透骨的寒意讓我感覺像是抓到了兩塊冰凌般難已忍受。我很想鬆手,求生的慾望強烈地刺激著我,我沒有放棄,而是頑強的將那雙手掰開了一絲縫隙。感覺喉嚨上略微鬆動了一點,我連忙吸進一口空氣,雖然很少,卻讓我有了一口喘息的機會。只不過,這一秒鐘的舒暢十分短暫,冰涼的手上有很大力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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