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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林如獲重釋,迫不及待的拿了準備好的手電筒拉著臉上猶掛水珠的長生往外衝,衝到樓道里衝姐姐喊:“我去逮知了猴,回頭給你炸了補眼!”
上林只來得及囑咐一句:“跑往林子深處走!”
下林哪會等她叮囑,重重的跑動和著尖叫歡笑,竟是已經到了樓下。一夥人結伴呼嘯而去。
她在窗邊看下去,長生率先,跑在前頭,時不時回頭和其他人說幾句話,笑臉洋溢,全然不復平日沉穩的模樣。
究竟是個孩子……
她笑笑,重又坐回桌前算題目。
勤能補拙。她不求別人總稱自己為神童,但好歹也不要差的太多。
天氣真熱,屋裡的窗子全開著,頭頂風扇呼呼轉,汗滴仍不時落在練習冊上。好在上林的性子歷來就穩重,也耐得住寂寞,一旦學進去,也就忽略了熱的感覺。直到做完一套練習題,才抬頭揉揉眼睛,感覺身上粘糊糊,看時間已到九點,恐怕他們不多會兒就要回來,在外跑了一身臭汗肯定要洗澡,上林想著不如自己先洗了,免得還要等。
沖涼的時候摸了摸頭髮,也溼漉漉的,索性散開,一併清洗。
全身乾爽,拿了塊大毛巾坐在客廳慢慢擦頭髮,想著明天要去秋家村看試驗田的進展,春裡種下的那架葡萄也結了果實,正是成熟的時候……
“鈴鈴鈴,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在空蕩蕩的屋子裡格外刺耳,嚇得她打了個哆嗦。
電話就放在手邊,一手擦著毛巾,一手拿起話筒,漫不經心:“喂?”
這麼晚來電話,大概是爸媽不能回家。
等了半天,話筒裡沒人說話。她納罕:“你好?”
只有呼吸聲,均勻起伏。
上林皺眉,又問:“哪位?”
依然沒人說話。
這算怎麼回事?騷擾電話?午夜兇鈴?打錯電話好歹也該說聲抱歉吧?
正待不耐煩的結束通話電話,一個念頭閃過,頓住,試探的問:“殷夜遙?”
對方輕笑。聲音透過電流傳到她耳中,一陣陣麻癢。
上林展顏,口氣不自覺的帶了抱怨:“喂,好歹也說句話嘛。”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胡漢三,又重生啦~~~~
啦啦啦啦
蔬菜大棚
自高處俯瞰下去,香港維多利亞港盡收眼底,時值傍晚,路燈一盞盞節次亮起,街邊商店用來招攬顧客的霓虹燈閃爍,透過隔音效果良好的落地窗,殷夜遙彷彿能聽到來自遠處的汽笛長鳴。
香港的夜晚,繁華的不似人間。
他此行和祖父一道,來拜訪家族的遠親,順道商談殷家旗下新開張房地產公司的融資。
疲累一天,雙腿痠痛,洗過澡坐在窗前看海景,腦中不自覺回憶起那天見到的秋上林。
她長大了許多。
眼睛還是瞪得圓圓的,瞳孔黑白分明,清澈見底,不瞭解的人若只看她一雙水汪汪大眼睛,必要以為她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兒,殷夜遙卻清楚的知道,秋上林非但不單純,而且心狠手辣。
這幾年和她爭生意的,都被她的計策一一打壓了下去,小妮子精明的很,從不出頭,只把別人放在前面做擋箭牌,她在背後出盡損招,表面上依舊純真善良。
刻意遺忘的點點滴滴重又在腦海中回憶起,想著那兩年所得到的歡樂時光,抿起的唇漸漸上揚。思念的情緒一旦被激起,再也無法抑制,突然很想聽到秋上林的聲音,聽她罵人,聽她軟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
放置在床頭的電話突然響起,殷夜遙自回憶中回神,接起電話,入耳的是動聽流暢的英語,告知說殷老先生外出,要他早睡,明日有客人來訪。
殷夜遙放下電話,望著窗外的香港色彩斑斕。
是了,這裡是香港,這裡是自由之都,這裡不必謹言慎行,這裡,可以放縱他對童年的追憶與嚮往。
這裡,可以打給秋上林。
上林並不清楚這通電話是從香港打來,更不清楚中間轉了幾道程式,當然,她也不知道,一分鐘要付的話費。
殷夜遙只是笑不說話,難免尷尬,好在秋上林從來不缺話說,從他招呼沒打就逃跑掉,害的她被無數人問起開始,一直講到這些年摩卡貓貓公司的發展壯大以及未來計劃,什麼都說,偏偏沒有談到她這些年做了什麼,想了什麼。
這通電話打了總有一個小時,期間秋上林喝了兩杯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