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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用詞粗糙。
原因麼?看到陳招娣,彷彿看到了當初弱小膽怯的秋上林初入大都市,綿羊闖進狼群裡,戰戰兢兢,惶恐不知時日。
沒想什麼好朋友不好朋友的。
她本就是妖怪般的存在,心態嚴重老化,從不奢望能在同齡人中交到知心朋友。至今為止,同齡人裡也就顧致遠說得來——也僅建立在某些層面上。
能幫一把是一把。
陳招娣這模樣,一看就知道不常和外人交往,說幾句話臉頰憋得通紅,吭哧半天不出一聲。
能考進五中不容易,在她們村也是尖子生吧。
儘早熟悉環境,有助於今後的生活和學習。
看她提著暖水瓶要去打水,上林從她床上跳起來,幫她把床單鋪好,撫平皺褶,奪過一隻水瓶,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走走走,我陪你去打水,你陪我好好逛一逛校園!”
她為人厚道,微有潔癖,最受不了別人碰她的床上用品。以己度人,剛才坐下的時候把陳招娣床單掀起一角,才坐在光床板上。
剛好對面的女孩兒也去打水,三人結伴,更加熱鬧。
等那女孩兒拿水瓶的功夫,聽到最裡面有人吵鬧,探頭去瞧,依稀認得嬌蠻任性大吵大鬧的的那女孩兒也是自家班上學生,似乎來自懷橋市裡,父母祖父小姨來了足有七八個,圍成一圈七嘴八舌的勸說。
她驕橫的很:“我不管,我不要住在這裡——都什麼地方什麼人呀,誰知道有沒有跳蚤!”
貌似她小姨的人勸說:“茹茹聽話,五中校舍條件不好,但教學質量很不錯。”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在這兒讀書,我要回市裡,這破地方太破啦……”
有幾個來自懷橋市內的學生和家長也七嘴八舌,聲討子房鎮和五中的簡陋;更多來自偏遠農村的學生一言不發,自顧整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反過來,對她們而言這是地獄;對有些人,這裡是通往成功之路的天堂。
三個女孩兒一路,很快就有說有笑。住上林對面的女孩兒叫梁梅花,在水庫下面的東旭村,距學校稍微有點遠,但比起來自樵山鎮窩鋪村的陳招娣,近的沒邊。
她們三個都在初一一班,梁梅花能言善道,小喇叭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家距五中近,以前常來玩耍,食堂如何校舍怎樣老師的八卦如數家珍,上林湊趣,也問個不停,很快陳招娣就卸下心防,有說有笑。
不著急打水,先在學校裡走了一圈。
五中的校舍雖然老舊,綠化卻很不錯。
兩座主教學樓後面建了個大花園,種了不少觀賞樹木,學校圍牆附近也遍植花木,尤其精彩的是有處木頭涼亭,紅頂綠柱,就建在圍牆裡面,柵欄上纏了好大一溜薔薇,九月份旁處的薔薇都敗落了,這裡因綠蔭庇護,陰涼潮溼,薔薇花正在盛放,粉紅深紅,擠擠挨挨,喧囂熱鬧。
再走幾步又有一處水潭環繞著假山,陳招娣驚呼有金魚,撲了過去,趴在低矮的石頭上觀看。
梁梅花笑著說冬天上凍,倒是滑冰的好去處,從前他們偷溜進來滑冰,一不小心掉進冰窟窿云云,逗得上林和陳招娣哈哈大笑。
逛了一圈,心滿意足的去打水,路上遇到潘玲和李文文,打個招呼。
她們也都考入五中,分在四班。潘玲偷偷摸摸的拽著上林訴苦,怎就這麼倒黴和她分在一個班,我爸媽讓她照顧我……你多好哇在一班,我也想去一班如何如何。
李文文倒一如既往的高傲,站在旁邊,昂頭挺胸,配上她的花衣服,梁梅花偷偷說:“花孔雀。”
幾人都偷笑。
好容易潘玲訴苦完畢,臨走李文文對著上林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她莫名其妙,摸摸鼻子,自覺最近都沒有招惹過她。
到了水房,三個女生目瞪口呆。
水房人擠人,人挨人,沒人排隊也沒人維持秩序,你搶我奪。三人面面相覷,這可怎麼打水?
正犯愁,旁邊有人叫:“姐,姐!”
秋下林歡快的跑過來,長生和另一個人也走了過來。
下林掃一眼她手裡的水瓶,不懷好意:“後悔了吧,還得打水吧,早讓你在家住多好!”
她不客氣,遞給秋下林:“去,打水去!”
掃一眼李長生,又從梁梅花和陳招娣手裡搶過水瓶,倆男生一人兩個,芊指一指:“去去去,都給我打水去!”
哄鴨子似的。
下林嬉皮笑臉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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