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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字,下林直叫要去觀摩尋找數百年前風流才子的鬢影衣香,誰知道呢,也許秋香姐姐就在巷子口回眸一笑,百媚頓生。
坐在三輪車上,上林阻止車主實說實說,笑看兩個大男生興致盎然的在彎來拐去的石板小路上穿行搜尋。空寂無人的窄巷、山塘河黝黑的水面,撲面生香的風,興致盎然單純快樂的大男生,足以彌補唐寅墳其實只是一條小巷名字,這令人遺憾的事實。
在青石板上來回走了三趟,車老闆子笑眯眯的依靠在車旁,和走過一遍就不肯再找的上林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事主不嫌麻煩,他當然樂於耗時間賺錢,縱然心中稍有歉疚,但看著年輕人新鮮興奮的面孔,還有什麼不足呢。
在沒有桃花的桃花塢大街上,北方的鞋底親密的與姑蘇的青石板摩擦了三遍,上林才滿是壞笑的告知他們事實,下林怪叫一聲,拔腿撲來,怨怪姐姐不早說實情,害的他們白找三遍。
上林於是提裙狂奔,她穿了及腳踝的孔雀藍民族長裙,步步生風,牽著裙子一角跑動起來,裙襬隨風而動,繡上去的蓮枝也隨之搖擺。襯著一截潔白晶瑩,線條優美的小腿,在蘇州空寂無人的小巷裡,笑聲如銀鈴。
車老闆子於是笑談,女孩兒不像北方人,倒更像蘇州人。
長生沒有拒絕這份略顯唐突的讚美,在蘇州人眼中,誇讚一個女子像蘇州女子,是最頂級的讚美。他淡淡微笑,微微頷首,轉而談起蘇州人常去的酒樓飯館,目視姐弟倆打鬧笑談,寵溺而驕傲。
在寒山寺花兩塊錢撞了三下鍾,斷然拒絕秋下林試圖再撞三下的妄想,摸摸他長長的頭髮,笑言不如留下做和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省錢省事。
下林賭氣跑開,要去抽籤算命,上林站在旁邊聽著對方天花亂墜。長生問她怎麼不抽,上林搖頭:“我不聽鬼神事。”
不對,不是不聽,而是不敢聽。
怕在佛前露了餡,所以乾脆不算命。
從寒山寺出來,走不遠的林蔭路邊延伸進去木頭柵欄圍著的一處院子,傳出琵琶錚錚,評彈聲聲。上林好奇的問車老闆子,對方笑答是個專門招攬遊客的評彈院,老蘇州可是都不肯去的。一壺茶老貴老貴,評彈也非是行家。
有賣花的阿婆挽著竹籃笑眯眯迎來,竹籃裡鋪著浸溼的藍布,襯著白蘭花透一點兒乳色的白,清潤喜人。
阿婆講不通普通話,只是笑眯眯的看著秋上林,給她看籃子裡的白蘭花,目光中透著期盼。
車老闆子權充翻譯,一對兒白蘭一元錢。
長生挑了兩朵用鉛絲兒穿成對的白蘭,為上林簪在髮際耳邊。下林撫掌而笑,只說姐姐歷來不肯戴花,說像傻大姐,這白蘭卻額外襯她。
上林見籃中還有成串的茉莉,也是五六個半開不開的花苞拿鉛絲支成把小扇子形狀,車老闆子比劃著說能掛在衣襟上,放在床頭香味兩三天不散。
她挑了三串,不顧他們抗拒,硬是每人在衣襟上別了一支。
付錢臨走,阿婆叫住他們,笑眯眯的取出一串茉莉手環,拉過她,戴在手腕上,花香因風而起。
長生再要付錢,阿婆卻擺手,挎著籃子徑直走向下一位遊客。
車老闆子便是笑,說阿婆送給小姑娘,因為小姑娘長的水靈漂亮。
下林看看自己,看看姐姐,嘲笑她果然變成了‘花姑娘’。上林摸一摸髮梢,再摸摸耳際,又低頭看衣襟和手腕,只覺香氣逼人,卻是淡雅清新,混在江南水鄉的韻味中,彷彿自己也成了畫中款款走來的古代女子。
去虎丘的路上,天空飄起絲絲雨露,幾人發愁,車老闆子卻道聲正好。虎丘正宜雨中雨後尋訪,放他們在路邊買了三把仿古紙傘,傘面油紙,仕女亭亭玉立,傘柄曲木,花鳥躍然其上。秋上林轉憂為喜,轉動油紙傘,笑語盈盈。偶有路人經過,紛紛注目,更有人懷疑是否是哪位少女明星駕臨蘇州。
因為下雨,虎丘遊人寥落,山氣清新。謝過了車老闆子,按他所說不走正門,從旁邊的山徑繞路而上。途徑一片竹林,雨中滴翠。下林調皮,拿出小刀要在竹林刻畫‘到此一遊’,被秋上林好一番嘲笑。此時中國旅遊尚在起始階段,無論到哪兒,人們都喜歡留下一點什麼以證明自己曾經來過,竹林裡拳頭粗的竹子,上上下下刻滿‘XXX到此一遊’的字跡,既痛心又好笑。
不被允許亂寫亂畫,下林嘟著嘴不滿意:“我白來一趟,總要留下點什麼!”
上林一笑,指地面:“哪,你留下了腳印。”
三人齊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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