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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漢子爽快的很,雙方互留聯絡方式,約定有緣再見。率先帶著兒子下樓離去。
臨走時下林看看桌上的青橄欖,靈光突現:“我哥可不是那餓糊塗了的大師兄……”
上林憋笑,只是憋著不說話,長生大手拍在下林腦殼,風趣著:“走,八戒,師兄帶你化緣去也!”
到達杭州正是過午半,他們錯過了午飯。放下行李,儘管酒店免費供餐,卻是連張紅衛都不想在酒店吃。
問明方向,直奔樓外樓。到樓外樓時人家已經打烊,再開張要等到四點半,飢腸轆轆的五個人失落的走出來,站在西湖邊上看了一會兒風景,租一條小船到湖面上的幾個小島逛一逛,可惜船伕急著拉下一單,並不肯多停留。岸邊有小推車賣剛下市的新鮮楊梅,對方自稱餘姚人,賣的是正宗餘姚楊梅。
珍寶遇上盲人,幾個‘北方佬’壓根也不懂餘姚楊梅的正宗之處,只知這東西新鮮,秋建國大手一揮買了十斤,要吃個過癮。
上林於是嘲笑:“你們且吃,吃倒了牙我自個兒包圓待會兒的晚餐。”
下林不信,又貪鮮,當真吃了個汁水滿腹,牙酸肚飽,等到再進樓外樓,望著豐盛晚餐直流口水,卻什麼都嘗不出味道。
他們再到樓外樓還是提前了十分鐘,兩位服務員見他們這般執著於她們的菜館,就和上林一起研究起食譜。
早有準備,對菜色如數家珍:“到了樓外樓,東坡燜肉一定不能少,宋嫂魚羹一定要吃,西湖醋魚來一份,蓴菜湯當然也要一份……”
其中一位小姐又建議:“龍井蝦仁很好吃。”
另一位說:“脆炸響鈴和白灼香螺千萬不能少,再加個素菜就差不多了。”
上林不幹了:“都說到這裡一定要吃叫花雞。”
小姐很實在,勸她:“你們吃不完,兩斤呢,還有這麼多菜……”
她回頭比劃比劃兄弟倆的個頭,幽默道:“請相信我們的戰鬥力。”
等到菜上齊全,擺了滿滿一桌子,連蜜汁火方、八寶滿口香、桂花糯米藕和吳山的酥油燒餅都沒有落下。張紅衛吃到最後連連哀嘆,說自己肯定又長肉了,都怪秋上林太會吃。
她一邊搶奪最後一塊桂花糯米藕,一邊自嘲:“我是吃貨。吃貨說,明天還要來,有誰贊同?”
沒人說話,但齊刷刷舉起五隻手。
杭州鳳凰嶺,微寒的晨風,置身於茶樹特有的清香,青碧之色於霧中時深時淺,靈氣鬱盤。老和尚和殷家老太爺席地而坐,烹煮一壺今春新茶。
殷老太爺似乎沒有被歲月侵染過,始終都是殷夜遙初見的模樣,只是殷夜遙如今已經不奇怪歲月流逝卻未在他身上起到作用。老太爺的醫療團隊不僅照顧他的身體,更照顧到方方面面,務求出現在人前精神奕奕,童言不老。
老和尚也不是外人,當年靈隱寺飛來峰手上長滿老人斑的白髮老人,終於厭倦了俗世風波,剃度入了佛門。其實對他而言,梯度與否僅僅是種形式。身在佛門不理俗事多年,然而總有些心懷鬼胎的傢伙偷窺著,擔心他何時又厭棄了佛祖重回俗世。
老人於是滿足他們,也只為求個心安。
盯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穩固如山的殷夜遙,感慨於時光不饒人,飛來峰上尚顯稚嫩的男孩兒長成男人,清越卓絕,竟不似殷家的種。
“夜遙越大越不像你殷家人,若不是長相和你當年如出一轍,我幾乎懷疑許蜜隨便栽贓了你的兒子。”老和尚說話毫無顧忌。
殷家老太爺不以為忤:“你不覺得他像舊識?”望著孫子身影,沾染了風霜的眼中難得露出溫情,讓老友看得稱奇。
老和尚想了想:“像你三弟?”有點拿不準。畢竟殷家三爺故去多年,幾乎想不起他的音容笑貌。
殷老太爺頷首,感念:“說話做事像極了老三……”
老友嗤笑:“小子的心思可比老三狠多了!這幾年沒少和他母親過招吧?我怎麼聽著前幾個月他送了你兒媳婦的親信入獄?”
殷家老中少三代的紛爭在圈子裡已不是新聞。有人感慨殷老太爺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引狼入室,讓兒媳婦在自家企業中坐大。也有人對他們的感慨嗤之以鼻,殷家老狐狸何等狡猾,你看他將孫子帶在身邊,親自培養,小小年紀已和許蜜形成鼎立之勢,甚至隱隱蓋過她的風頭。
殷老太爺也回憶起三弟的善良:“雖說如此,我也慶幸他心性狠毒,若連心性都想了三弟,早給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下。”
老和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