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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君振便應聲便向葉輝走去，“嗯，我的鼻子好像不太好，在別墅里居然還聞到了汽油味。對了，能告訴我你叫上的鞋子為什麼換掉了呢？”

“我？”葉輝低下頭看了看腳上的鞋子，“不可以嗎！昨天出去散步的時候把鞋子弄溼了。”

“可以，只是昨天你穿的那雙鞋子呢？可否給我看看。”

“我為什麼要給你看？”

“不為什麼，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請！”林君振客氣地做了個手勢。

葉輝無奈地帶著林君振和老張上了樓，而下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鐵青，雙腿無力。

“葉輝，你怎麼了？”袁熙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什麼。我，想休息一下。”原本一直耍大牌的葉輝，此時卻像一隻病貓似的，癱軟在樓梯上。

“葉輝，難道你？”曹禺看著他。

葉輝無奈地點點頭。

26．

“是你說還是由我來說？”林君振說道。

“我自己說吧。”葉輝垂著頭，“馬秋月不單單是馬流溪的妹妹，也是我的女朋友。”

“什麼？那時候你的女朋友不是梅子嗎？”

“表面上是，其實我喜歡的卻是馬秋月，梅子這個女人，任性又驕蠻，我怎麼可能去喜歡她呢。梅子知道我喜歡秋月之後，很是生氣，處處與她作對，最後害死了她。”

“什麼？秋月是被害死的？”馬流溪很驚訝，“怎麼可能？”

“什麼怎麼可能，都是你，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連自己的妹妹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哪裡是上吊死的，是梅子硬把她塞到繩圈中，吊死她的。開始我也不知道，還是和梅子在表面上相處和睦，可是後來，我意外聽到她和她同伴的聊天，提了一句‘那個強我男朋友的女人已經被我處理掉了’，方才知道秋月是被她害死的。後來我就和她分了手。”

“那這次的殺人是你事先就計劃好的？”

“不錯，但我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天上飄落的雪花，我就知道是該動手了。我告訴她，關於秋月的死，我有一卷錄音帶，證明秋月不是自殺的，然後看她的反應。她果真上當了，一副很急的樣子，向我要錄音帶，明著說關心以前的同事，其實就是想要去毀滅證據。後來我告訴她，這東西見不得人，已經被我藏起來了，我還寫了張紙條，告訴她我會晚上趁沒人的時候把錄音帶放到房車上，然後塗上熒光劑，讓她自己來取就是了。她也同意了。”

“那後來呢？你似乎不是晚上放過去的呀。”

“沒錯。晚上的煙花表演是事先就定下來的，和大家一起看一晚上煙花是做不在場證明的最好時機。只是我沒想到晚上會下雪，使得煙花提前結束。

白天我故意找個理由和梅子辯嘴，因為我知道，只要我們罷演，曹禺一定會放棄拍攝。這是我多日觀察下來的結論。等馬溪流整理好房車後把門關上。我偷偷開啟房車的門，拿了張塑膠紙，在塑膠紙上下都澆上汽油作潤滑劑，然後放在堆起的簾布上。再把黑色的布單獨拿開，放到雪地了，把它全部弄溼，再用雪埋上，這天很冷，很容易結冰，等它結冰之後我再把它放回塑膠紙上，在塑膠紙上，我放上了一張空錄音盒作誘餌，用膠帶把錄音盒粘在塑膠紙上。梅子只要用力拉扯，塑膠紙上面的佈會滑下來，砸落在她的頭上，因為裡面有冰的關係，會很重，砸在頭上不死夜半死不活。

最後，我把剩下半桶汽油斜靠在布堆上，這樣，不管是誰，只要摸黑走進房車，總會一腳踢上桶，造成汽油桶被踢翻，所以汽油流得到處都是的假象。為了驅散汽油的味道，我一直把車門開著。

晚上，梅子如約來到房車，因為我事前告訴她，我會把車門開啟方便她的，所以她也沒拿鑰匙就去了。她在黑暗中摸索，果真踢翻了油桶，在黑暗中，熒光劑發出的光吸引她過去，用力抽出錄音盒，塑膠紙跟著移動，因為塗過滑滑的汽油，上面黑色的布掉了下來。這裡的天氣白天比晚上暖和，雪也是白天就化的，我算過，等你們發現屍體的時候，布里的冰早就化了。

我以為我做得很天衣無縫，只要自己不出現在現場，就一定不會受到懷疑。可是……”

“林君振，你怎麼確定是他乾的呢？”郭開明問道。

“是鞋子，他今天腳上穿的鞋子和昨天的不一樣，昨天的鞋子比較保暖，今天的不是。本來我想可能是因為在別墅裡有暖氣，換雙鞋子應該算不了什麼，但是想到汽油，我就覺得沒那麼簡單，汽油的味道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