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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住。
那是一個女子,看上去二十四五歲年紀。
長髮挽成一個髻,眉目如畫,額間有一天然的紅痣。
她就坐在一個鞦韆架子上,微微閉了眼睛,纖細的身子隨著鞦韆微微擺盪。
身上雖然穿著一件大紅的裙衫,臉色卻異常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白的如雪,紅豔如火,有一種攝人眼目的鮮豔。
風凌煙眼尖,一眼瞧見她裙角處繡著一隻飛狐,眸子不由睜大。
這——這個女子莫非是烈狐幫的人?
這裡是烈狐幫的一個分舵?
刺殺碧璽山莊家丁的主謀真是烈狐幫的?
她正狐疑,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到鞦韆架前,微微躬身:“夫人,莊主來了。”
那丫鬟眉目間是掩不住的興奮激動,似乎莊主的到來是她們期盼已久的。
夫人?
風凌煙挑起了眉毛,一個念頭忽然了上來。
送我一紙休書
莫非她就是那位傳言中的碧璽山莊的聶夫人——聶琉夕?!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不是應該在碧璽山莊麼?
那位紅衣夫人坐在鞦韆上,卻是動也不動。
只有風吹起了她的衣衫,獵獵飛舞。
如同一朵絕望燃燒,卻眼看就要熄滅的火焰……
風凌煙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比喻。
但這個女子卻給她這種強烈的感覺。
“琉夕,你果然在這裡!我不是不讓你在這風地裡吹著?”
一道溫潤的聲音響起,一位碧衣男子走到鞦韆架下。
俊秀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心疼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黯然。
周圍的僕從全部跪了下去:“參見莊主。”
碧衣男子正是碧璽山莊的莊主——碧東流。
他微微擺了擺手,示意僕從起來。
那些僕從們起身後,便識相地各自躲開。
那女子終於微微抬眸,瞧了碧衣男子一眼,飄飄站起,福了一福,道:“莊主。”
疏淡而有禮。
碧東流微微一窒,似乎不習慣這樣的稱呼。
俊臉微微一白,足下頓了一頓:“琉夕,你……”
嘴張了張,似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
嘆了口氣:“你身子不好,這裡風涼,先去屋裡歇著。”伸手似想扶她。
聶琉夕卻不動聲色後退了一步,微微上挑的鳳目中閃過一抹譏嘲:“莊主大駕光臨,只怕不是為說這幾句廢話吧?”
碧東流被她噎的窒了一窒,臉色一白。
、
休了我也等於放了你自己
碧東流被她噎的窒了一窒,臉色一白,
驀然一拂袖子,冷冷地道:“這裡是我的別院,我想來便來,聶琉夕,你是我的夫人,你要恪守做碧璽山莊莊主夫人的本分,你瞧瞧你現在成什麼樣子?拈酸吃醋,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聶琉夕一張雪白的臉更白,她飄飄站在那裡,彷佛風一吹就會吹跑似的。
卻偏偏身子挺直的像標槍一樣,忽然哧地一笑,笑聲飄忽而清脆:“拈酸吃醋?恪守碧璽山莊莊主夫人的本分?呵呵,你以為我好稀罕這個身份麼?!碧莊主,你何不把這個身份給我收回去,送我一紙休書?賤妾感激不盡!”
碧東流後退一步,臉色忽青忽白,忽然一把抓住聶琉夕的手,將她拉近:“琉夕,你……你就這麼急著和我劃清界限麼?!”
他手指抓的緊緊,幾乎要勒斷聶琉夕的腕骨。
聶琉夕臉色蒼白,卻莞爾一笑。
梨渦深深,說出的話比寒冬臘月的冷風還要凍人:“你我早已恩斷義絕,休了我也等於放了你自己,何樂而不為?”
恩斷義絕?!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碧東流,他臉色連變數變,忽然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你休想!”
驀然放脫了她。
聶琉夕猛然失去支撐,身子踉蹌了一下,站立不住,跌倒在地。
碧東流身子一僵,似想扶她,卻又終於忍住。一拂袖子叫:“來人!”
他的聲音實在是不小,那些丫鬟僕婦其實並沒有走遠,聽到喊聲,忙忙跑了過來。
“扶夫人去屋中歇著,夫人身子嬌弱,不能見風。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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