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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凌煙化妝得像是土財主家的公子哥,嘻嘻笑了一笑:“破鳥,這下沒人再能認出我們來了吧?”
“唔,果然不太好認了。小兔子,你的易容術又精進了不少。”
一個聲音忽然自頭頂不遠處傳來。聲音涼涼的,卻又隱著一絲笑意。
風凌煙身子猛地一僵!
招手即來揮手既去?
慢慢回頭,宮湮陌就站在一處斷璧之上。
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飛吹得他的衣衫獵獵飛舞,似乎隨時都會凌空飛去。
“你——”
被他抓個正著,風凌煙反而冷靜下來。
吸了一口氣,穩住心神,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宮神醫,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她的口氣不是一般的冷漠疏離。
宮湮陌身形一閃,便來到她的身邊:“不巧。我是特意來找你。小兔子,為什麼躲我?”
為什麼躲你?
你還問為什麼躲你?
你既然並不拿我當一回事兒,我幹嘛死巴住你不放?
這傢伙還真以為她是小孩子,也或者是其他的女人,招手即來揮手既去?
風凌煙暗裡握了握拳,唇角一牽,淡淡一笑:“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躲你?宮神醫,我已經不欠你什麼,我們各走各路吧!”
她笑容清淺,看上去冷漠疏離。
宮湮陌微微一挑眉,伸手便來拉她:“小兔子,你怎麼了?”
風凌煙身子一飄,向後掠了一丈,正好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冷冷瞧著他:“宮神醫,男女有別,你莊重些。”
宮湮陌:“……”
這小丫頭現在想起男女有別來了?
她不是什麼現代人麼,還計較這些?不是她在夢中提著他要驗看他性別的時候了?
也不知為什麼,她冷漠疏離要和他劃清界限的模樣刺痛了他。
心中像是被一根細細的銀針一紮。
他以為用銀子真能拴住她?
不過,他並不認為她是在真正的拒絕——
無非是憤怒罷了——
憤怒自己這麼久沒來找她——
小丫頭其實是在鬧脾氣……
“小兔子,你失蹤了以後,我很焦急……”宮湮陌嘆了口氣。
“呃?你是焦急你那十萬兩活動銀票跑了吧?”風凌煙涼涼地揭穿他。
宮湮陌窒了一窒,凝眸看著她:“小兔子,你真這麼以為?”
風凌煙扭過頭去,淡淡地道:“宮神醫,我怎麼以為的已經不重要了。你我原本就是萍水相逢,你曾經救過我的命,而我也替你做了不少事情,最起碼替你賺了不少銀子。所以你的恩情我也算報答過了。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要做,就讓我們就此別過吧。”轉身便走。
手臂驀然一緊,已被人從身後抓住。
抓住她手臂的手微微有些灼熱,宮湮陌的聲音涼涼響起:“小兔子,以前你欠我的算是勉強償還過了,那這次呢?這次我又救了你一次,你怎麼算?”
既然她一直認為他是為了銀子,那他就讓她再欠一次好了。
只要能把她再重新拴回身邊,他無所謂。
握住她手臂的手灼熱而有力,風凌煙想掙也掙不開。
聽到他最後一句,她忽然很想笑。
她乾脆回過身來,雙眸迎視著他,淡淡地道:“我並沒有求你救我。所以我一點也不感激你。你如果感覺太吃虧,不妨再把我這條命拿去。你宮神醫救人一命要十萬兩銀子,我給你掙的錢不止十萬兩吧?所以就算你對我有兩次的救命之恩,我也早已還清了!”
一張他可有可無的銀票
她雙眸晶亮有神,態度鎮定自如,
在這一刻,宮湮陌有種錯覺,眼前不再是那個常常被他氣得蹦蹦跳的孩子,
而是一個成年人,一個和他劃清了界限的陌生人——
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
在這一刻,宮湮陌心中竟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
他的小兔子不是和他賭氣,而是真真正正打定主意要離開他了——
“小兔子——”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我對你來說,還有最後一個功用,那就是送回皇宮去換那十萬兩銀子。要麼你立即將我送回去,你我從此真正恩斷義絕。要麼你放我走,我還可以當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