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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珊冰冷的臉容上顯露出少有的笑容。她冷哼一聲，笑道：“為什麼？那我靠近你們，你們為什麼又感覺不到我？我的異能是絕對防禦，只要我有足夠的異能，不管精神還是物理攻擊，都奈何不了我分毫……”

於淑儀雙眼睜大，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白羽凡及張浩嚇了一跳，白羽凡早知道張雅珊具有絕對防禦的異能，卻想不到居然能抵禦於淑儀的心靈操控。

張雅珊走了過來，用手一撥頭上微亂的秀髮，那少有的笑容仍掛在臉上，眼光掠過被鐵塊卷著的張浩，柔聲說道：“白羽凡，你……好強。”

仰慕之情完全浮露於她的臉上。

白羽凡回頭望著張浩，才醒悟，這個恐怖的肌肉男，這個曾經讓整個救世者團隊聞風喪膽的強者，居然被他打敗了。

“凌霜……”白羽凡轉頭望著遠處的易凌霜，便要跑過去。

“白羽凡，這個肌肉男……你還不下手？”張雅珊叫停了白羽凡。

白羽凡一愣，停住了腳步，望著已成了人肉卷的張浩，怔怔道：“他已不可能再動了，我們也不必……”

“你到底懂不懂？”張雅珊的笑容消失了，變回萬年不變的冰臉，她冷冷地說道：“我們是救世者，他們是毀滅者，這意味著什麼？”

救世者與毀滅者，當身份被蓋亞確定的那一刻，已註定了處於敵對的關係，是生與死的對立。何況彼此殺死一定數量，便可以隨機傳送到安全的世界，這個誘惑不管對於救世者還是毀滅者來說，都太大了。

白羽凡愣在那裡，沉默不語。

“覺悟……”張雅珊說道：“我不知你之前的輪迴是怎麼渡過的，但如果要想繼續活下來，雙手就必須沾滿鮮血，你忘記了他們是怎樣殺死我們的同伴的嗎？”

白羽凡當然不會忘記。在他眼前死去的同伴，已不止一個。

張浩突然笑道：“救世者，你打敗我，就證明你比我強，快殺了我，別婆媽了。”

白羽凡嘆了一口氣，終於想通了，個人的生與死，在輪迴世界中太渺小，勝利生存，失敗死亡，在之前的末日世界中早有體會，與其說沒想通，還不如說沒習慣吧。

他的鎖鏈漸漸伸到張浩的頭上，張浩大笑道：“好，這樣才是男子漢，死在你手上，我也服了……”

鎖鏈末端現實出一團布料，分別塞著張浩的口及鼻子，很快，張浩滿臉通紅、發青，頭一歪便斷氣了。

奇）這個強得連高斯狙擊槍都射不穿、連地對空導彈都轟不傷的肌肉男，與常人一樣，只是簡單地不讓他呼吸便奪去了他的性命。

書）生命，在殘酷的末日世界中，太渺小了。

網）“殺死毀滅者1名，再殺8名毀滅者便逃離輪迴！”蓋亞冷冷的聲音在腦海中浮現。

“白羽凡，與你那心愛的女人道別吧，如果你不想她繼續因為你而受到傷害……。”張雅珊的話很冰冷，很刺耳，但一語中的，這個問題一直困繞著白羽凡。

到底要不要繼續與易凌霜一起？

經過這次事件，特別是張雅珊說出這一句話，白羽凡已有了決定。

救世者，還是應該做回救世者的事。

如果這個世界的易凌霜受白羽凡所累而受傷甚至死亡，那他將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而且，命運早已決定，白羽凡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衝擊過後，仍是要離開的。

白羽凡回頭問道：“以後怎樣聯絡你？”

張雅珊淡淡地答道：“15386452254，這是我的號碼，記住了嗎？”

白羽凡微微點點頭，說道：“明天找你。”

他快步走到易凌霜身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

“嚶……”易凌霜抱著白羽凡放聲大哭，白羽凡知道她嚇怕了，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安慰。

……

某間旅館，一陣纏綿後，白羽凡氣喘吁吁地抱著滿身香汗的易凌霜。

身體的痠軟，斷指的刺痛，此時都被白羽凡拋到九宵雲外。

二人享受了人間最快樂的事，同時也必須接受離別。

白羽凡已將一切一切都告之易凌霜，包括接下來他準備去做而且必須去做的事：救世。

易凌霜沉默不語，只是纏綿時更瘋狂、更放縱，將二人的快樂推至高潮……

……

第二天早上，白羽凡換了套衣服，將高斯手槍系在腰間，莫邪則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