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隨著臺階而去,頂端闊然而開,兩邊劇烈的火焰在石凹裡熊熊燃燒,中間樹立起一個巨大的雕像,面目可懼,手按巨劍,背收雙翅,兩眼卻深凹彷彿兩盞火焰一樣跳躍,遠遠望去,那兩盞如鬼火般跳躍的眼睛彷彿可以吸走靈魂一樣,而那些幽冥的聲音竟多從這雙眼中飄出。這雕像非金非石,藉著火光,周身有黑霧在緩緩的流動,就彷彿遠古時候已經靜靜的在這陰暗的世界蟄伏一樣,給人以如山般的威壓,又透著陣陣的陰冷,讓人喘不過氣來。
雕像下一個寬大的石椅,在上面坐著一個人,蒼白的面龐如同從未見過陽光一樣,偏偏雙眼卻如血般殷紅,十指如女人般纖細,而配上長長的指甲,給人以一種不真實的幻覺。
此時他彷彿臥在那石椅裡一樣,用一種很舒服的姿勢把身體深深的埋在那寬大的石椅裡,手向下垂著,擺弄著一串黝黑色的珠子,這串珠子通體閃著幽冥的光澤,借光線照射下,彷彿有物體在珠內流動一般,而一絲絲淡淡的霧氣,隱約間從那珠子裡不斷的溢位,又不斷的吸進……
兩邊分別站著幾個衣著古怪的人,此時卻是出奇的安靜,沒人出一點的聲音,只向中間看去,有一個人伏在道當中,全身黑衣籠罩,望臉上看去,卻是面容枯槁皮肉乾癟,彷彿被什麼東西抽取了血氣一樣毫無生機,竟是個死去的人,而從這伏在地上的姿勢隱約卻可看出這人死前的那種恐懼的掙扎。
過了好半天,那個臥在石椅當中的人才緩緩睜開眼睛,往了往四周的幾個人,說道:“出去一次,丟了人不說,還壞了我的事,霧隱無可恕,讓他死在大神面前已經是最大的寬待了,各位不必介意”
這陰柔的聲音若有若無,隱隱的透著股冰冷的滋味,讓人不寒而慄,兩邊的人維維而應,遲了遲那陰柔的聲音又飄出:“太乙奔雷,幾百年了,……”隱隱中竟掩飾不住一種渴望,一種發自血液裡的狂熱的渴望。
時光如梭,一晃顧生瀾在天都谷已經過了幾個月的光景,這幾個月可以說是顧生瀾最無趣的日子,每天早晨就是去山泉取水,而近一個月,又添了活,就是幫師兄們劈木做飯,這與自己想象的修仙的日子簡直是大相徑庭。
不僅如此,自從自己上山跳水開始,那個華笙丫頭就開始在半路上等著看他在地上摔的鼻青臉腫的笑話,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經常在一條山路上,都可以看到一個穿著翠綠色衣服的女孩翹著腳丫坐在樹上笑靨如花,而樹下則是一個半大的少年滿身的泥土灰塵拎著兩個木桶呼呼喘氣暴跳如雷卻又是無可奈何。
雖然顧生瀾天生機靈古怪,可自從二氣華丫頭之後,這小妮子似乎是長了腦筋一樣,這段日子無論顧生瀾如何的施展手段都是來者不拒,只是每天在顧生瀾要經過的路上笑呵呵的看著顧生瀾跌倒再爬起,而爬起的結果不過是為了下一次跌倒,讓顧生瀾大感丟臉,只得咬牙切齒的拎著兩桶水搖擺著向前走並琢磨著哪天抓只毛毛蟲丟在這丫頭的身上……。
私下裡顧生瀾也問過齊無畏,說華師姐似乎還沒有我大,她就不用提水嗎?
齊無畏一笑說:“小師妹雖然年齡與你相仿,可生在天都谷,又是天生異質,加上又討人喜歡,這些師伯師叔早就用靈丹妙藥把她給培固起來,哪裡還用提水啊!”
顧生瀾大是感慨一番,心說怎麼看那丫頭也看不出天生異質的樣子,就更別說討人喜歡了,真不知道這些所謂的師叔伯的眼睛都長到什麼地方去了,可偏偏又是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可以把小桶提的不摔跟頭了,齊無畏馬上不失時機的換了一號,於是自己又得在這後山的路上摸爬滾打,想想當初自己第一次摔的鼻青臉腫時齊師兄的表情,顧生瀾幾乎要懷疑那幾滴眼淚是裝出來的了。
這一日,顧生瀾早早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他知道華笙一般都是在半午時分才會懶洋洋去看自己的笑話,近些日子,自己已經不再象剛開始那樣每天要酸腿疼疲倦欲死了,所以就琢磨著早點起來提前去,省的老讓那丫頭撿笑話,於是天還漆黑中便顛著腳出了宅院摸上了後山。
出來了才發現,天上竟是個滿月,藉著月光,顧生瀾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山路上到也沒覺得怎麼害怕,畢竟他自小就流落在街頭,所以膽子也比尋常同年的孩子要大,若換了其他的孩子,在這密林疊映裡,即使不被這黑暗所嚇倒,也被那不時傳出的不知名的夜梟聲所驚退了。
偏是這顧生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提著兩個沉甸甸的木桶哼著小調往山澗泉眼走去,黑沉沉的山路比起白天的路又有不同,即使是已經走了幾個月的來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