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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忽然向外伸展,似沒有半點界限一般的完全超脫了物的極限,就那麼鋪天蓋地的無盡黑色漫卷而出。
那黑色似有著無限的生機一般,即便是籠在頭頂的那片蒼蒼藍天,都似無底抵抗這黑色的侵襲,而在黑色的席捲之下逐漸消失在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這一天,我等的好苦啊……”鬼冥雙手朝天而舉,那股吞噬著一切的力量不斷的從雙手之中散發而出。隨著那在肩邊飄散的黑髮,把這十萬大山之中所有的顏色都吞噬進去,所能剩餘的,只有那黑色,再沒有任何生機的黑色。
林破念此時呆立在半空之中,手中那柄青霧之劍已經縮成了一團,再不復之前之勢。
眼看著鬼冥若魔神臨世一般,他卻再提不出半點的力氣,只感覺全身上下似被抽空了一樣,所能做的,只是看著所有的一切被那絕望的黑色吞噬。
魔帝之力,乃是這魔門的本源,林破念此時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之可笑,此一舉無疑與班門弄斧,又怎會不落敗。若此刻手中握的乃是上古射日,又怎會被鬼冥談笑之間就化為虛無。
只可惜,射日如今已經靈滅而神落,被自己親手扼殺了。
他身在半空之中,心卻已經跌進了無底的深淵,只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竟在這頃刻之間就化虛無,而天都谷千年基業,也隨自己而毀!
正自萬念俱灰之間,忽然身後背上,似被什麼東西攀上一樣,心中一驚,扭頭觀看,只見端木閣主正冷冷的看著自己,手中一團綠光跳躍不已,再看自己身上,只見不知何時開始,自己身上已經被一絲絲的綠氣所纏住,這綠氣就如同那藤枝一樣,伸出數不清的尖銳芒刺,剎那間,林破念只感覺全身上下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大驚失色,急喝問道:“端木,何故如此!”
端木陰冷的眼睛看著林破念,寒聲說道:“道門出爾等邪人,若不剷除,何以向天下交待……”說罷單手一抽,林破念在半空中,身體似忽然被牽動一般,象個傀儡木偶四肢怪異的扭動,忽然發出一聲撕心的慘叫,全身上下彷彿出現無數的裂口一樣,頓時有數道血水噴湧而出!
隨著端木雙手一撤,林破念高大的身體重重的跌在祭臺之上,再看林破念臉色此時已經是蒼白的若死人一般,表情痛苦不堪。
曲無復從震驚中驚覺過來,眼看著師兄被端木施法重傷,再無法顧及陣勢的危機,一聲狂喝,御劍而上,直奔祭臺而來。
此時鬼冥力量所形成的黑暗已經若無邊的大幕一般,掩蓋的整個十萬大山之上再無半點的明亮,在黑暗之中,陰風陣陣,更有無數的妖靈從地下破土而出,向三門弟子突襲而來,原本三門弟子正被法陣而自忙不暇,忽然遭此襲擊,頓時再無法分身維持法陣的安穩,各個祭出法器,與那些妖靈戰成一團。
黑暗之中,伴著一道道劍光不住的穿梭,更有鬼怪的厲嚎獰笑之聲,使得整個十萬大山之中,如同人間地獄一般。
端木看了看此時痛苦不堪的林破念,嘴角閃過一絲獰笑,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唯獨鬼冥的出現,讓他有些意外,但卻更加有利於他的行事。
若非鬼冥,自己恐怕收拾林破念還頗費周折,如今則一切水到渠成。看來天意如此,木族一脈,終於要重新站在這神州之巔了。
這幾千年來,先祖苦心經營,不惜與荒人結下同盟,更在當年封印之時故意留下空隙,都是為了一血上古的那戰敗之恥,為了能讓我族重新佔據這中原神州。
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這一切就都可以在自己手中實現了,端木那張陰鬱的臉上此時也不禁溢位一絲的狂熱來。林破念已敗,自己已經是中原道門第一人,只要自己挾此威勢召集人手,將這鬼冥除去,則大計成矣!
此時,那濃濃的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點光亮,初時只是一線之間,瞬息之間猛的漲大數倍,綻出萬丈金光,似要把這層黑幕刺成網篩一般,隨之而來那蒼茫的十萬大山,頓時劇烈的搖晃,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高高的祭臺原本為巨石搭建而成,遭此突變,那堅固無比的檯面裂出無數的龜紋,還未待人反應過來,只隨著一聲巨響,轟然倒塌,綻出層層的煙霧來,瞬間又被那刺眼的金光穿透。
就在那萬丈的金光之中,有一個身影若蝴蝶一般無力的向外飛出,帶著那種較弱的美麗,無助的讓人心疼,即便是在那奪目的金光下,那身影仍彷彿寒冰雪地之中的一朵綻梅,劃過所有人的視線。
屢屢遭變,柳青眉終於再無法堅持,法陣失助,金符終因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