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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也鬆弛下來,又恢復了初時的模樣。
顧生瀾見她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才放下心來,暗想還是早早的離開的好,不然被那老頭子發現我跑出了石林,又不知道要怎麼懲罰我了。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一個厚重的聲音緩緩從那邊傳出
“你們兩個既然來了就過來吧!”
顧生瀾聽的清楚,這說話的正是天都谷的谷主林破念,心裡不由得大是懊惱,怪自己不夠機靈,分明剛才一看到是這兩個人就該溜之大吉。這到好,自己好不容易出了石林, 怕是又得回去重新忍受了。
他一推琪琪,眼睛挑了一下,暗示自己出去,讓琪琪先溜,在他的感覺裡,總是覺得琪琪該由自己保護一樣。
只是沒想到琪琪不但沒有後退一步,反到拉上顧生瀾的手,直把顧生瀾弄的一陣惱火,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待走近這兩個人,顧生瀾才大吃一驚,只見眼前的師尊林破念,竟彷彿一下子老了數十年一樣,鬚髮已經白了半數,而一絲絲淺淺的皺紋此時也在那張原本威嚴的臉上橫行。
此時的林破念,哪裡還象威風凜凜的道門第一人,反倒如同一個年盡花甲的普通老人。
再看那個青袍人,那張原本就死氣沉沉的臉上現在更是難看,若不是那眼睛還在閃動,幾乎就如同一個垂死的老人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顧生瀾瞪著眼睛看著兩個人,嘴巴卻是張的大大的說不出話來。
林破念似乎早就知道是顧生瀾兩個人,表情一點也不意外,只是更用心的打量著他旁邊的琪琪,眼睛裡閃過一絲異彩來。
那青袍人此時見兩個人走過來,撫手笑道:“剛才老夫還為一時失控所愧疚,如今見小哥安然無恙,當真是慰我老懷!”
顧生瀾一時間也弄不清楚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只得來個裝聾作啞,默不出聲。
林破念微微一笑,說道:“難得師兄此時竟是心神清明”
青袍人神色一黯,說道:“大期將至,這百多年來空守痴心,到頭來才知萬事原本虛無,卻是累得師弟要陪愚兄跨那艱難萬辛的一步,實在過意不去。”
顧生瀾聽到這裡,心裡更是吃驚,沒想到這青袍的怪人竟然是谷主林破唸的師兄,怎麼自己在天都谷就從來沒聽說過呢,此時再看兩人表情,都是一片的詳和,顯然不是在做假,禁不住用疑問的眼光望著這兩人。
青袍人似乎看出顧生瀾的疑惑來,笑著對林破念說道:“師弟,那段往事是否該與這孩子說上一說”
林破念肅然說道:“以臨虛之門,說與不說,又有何妨,既是師兄尤有餘念,當盡了之”
青袍人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說出來的事情千萬般沉重一樣,才緩緩的說出那段久遠的一段往事。
在天都谷上一代之中,共有六個人同師修道,除卻如今的四位長老,便要算上林破念與這青袍人。
當時的青袍人是天都谷第五代谷主紫虛真人的大弟子,天資過人,年紀輕輕便已將進赤天太清的最高境界,這在天都谷歷代弟子當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而當時的林破念,位在青袍人之後,雖沒有青袍人那樣天資過人,但卻憑藉超與常人的堅韌性格,幾乎不弱與師兄,因此這兩人並稱為天都雙子。
兩人關係素來親密,青袍人由於資質過人,因而常把一些心得傳給林破念,使得林破念在修真之路上幾乎沒有歧途。
若是一切都正常的話,天都谷第六代谷主的位置,那必屬青袍人無疑。
當時紫虛真人,一直以有這樣兩個弟子而驕傲,自覺得天都基業必在這兩人手中更放異彩。
只不過天命無常,一切冥冥中似乎早以註定。
在一年演武當中,青袍人失手以玄雷真訣擊死了清風閣一名弟子,紫虛真人認定身上殺氣過重,結果將他罰進石林,希望能借石林奇異自然之力讓他領悟到萬物是浩瀚與自身的細微。
沒想到,這卻成了紫虛真人最大的失誤。
在石林中的青袍人左右亂走,竟然闖進了天都谷九天洞,在九天洞中看到了一個改變了他一輩子的人,一個封凍在冰棺中的絕世美女。
青袍人自一眼起便深深的被這冰棺中的女子所迷住,再也不能自拔,只是以他的心智,尚知這女子必然不是等閒之人,否則絕對不會以此法來隔世,而自己毫不知情。
在周圍,他看到那佈下的重重大陣,知道非是等閒,所以也沒敢擅自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