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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林破念此時如受反噬一樣,頓時受了不輕的傷。
顧生瀾的五官此時完全的扭曲,表情痛苦之極,那顆硃砂紅痣在他的額頭上若心臟一樣微微的不停伸縮,血紅色的紋路隨著他不斷的掙扎,已經爬滿了他的全身,那細細的線條如同精心刺繡在上面的印記一樣讓人乍舌。
忽然一聲長鳴,從那血光中傳出來,通徹雲霄。
一道耀眼的光芒穿透血光,迸射出來,那如同殘陽血照一樣的光彩再也包裹不住顧生瀾那掙扎的身體,而忽然的褪去。
待再看此時的顧生瀾,全身上下佈滿那殷紅的血線,那條條血線在他的身上宛若有生命一樣遊動,仔細看過去,那些血線繪成的竟是一隻展翅欲飛的朱雀。
那朱雀的紋路隨著血線的遊動不斷變換成各種姿勢,時而怒張,時而盤旋,時而傲視,時而鶴立,在顧生瀾的身體上伸展不已。
所有的紅光此時都已經變成了那朱雀的散發出的光彩,此時的顧生瀾緩緩睜開眼睛,從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吟,手中已經不知不覺間多了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那寬大的護手上雕琢著久遠的紋路,如圖騰一樣透著難以言表的神秘,正是古劍紅蓮。
這紅蓮劍與那朱雀的紋身彷彿有著某種聯絡一樣,在劍身有兩條金線緩緩閃動,整個劍身在紅芒中若通明一樣,竟彷彿人體一樣有血脈在走動。
顧生瀾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長髮垂肩,雙眸似乎完全看不到了林破唸的存在,只深深的望著神兵紅蓮,如同情人一樣滿含著濃濃的情意。
身上那朱雀的圖紋也彷彿感應到紅蓮的存在而歡呼雀躍一樣展翅振動不已。
林破念此時已經穩住身形,臉色的蒼白一閃而逝,取而代之是陰晴不定的表情,他冷冷的望著身在半空中的顧生瀾,陰沉的說道:“果然是不世的妖物,以為如此便可以逃脫天地的束縛嗎?”
顧生瀾抬起頭來,看看此時依舊高大的林破念,深深的眸子若含著無底的空間一樣讓人望不到邊際。
他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彷彿納盡了人世間的疲憊,又如同沉睡的千百年一樣。
天空依舊湛藍,腳下的竹葉在風中依舊沙沙做響,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而一切又在他血色紅光中顯的格格不入,就如同是一間本已經擺滿了嶄新陳設的房間一樣忽然多出了一個斑駁的銅器。
那種感覺玄而又玄,是那麼的突然又彷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他忽然笑了一笑,本已經相當俊郎的面容隨著這一笑更添了神秘的氣息,長髮也在這一笑間而輕輕飛揚,說不盡的妖豔灑脫,額頭間的硃砂紅痣卻早已經消失不見。
相比之下,一向仙風道骨的林破念此時頓顯有些狼狽。
林破念只覺得這一笑攝人魂魄一樣,即便以自己幾百年早已修的古井無波的道心此時竟也微微生出漣漪。
他連忙收斂心神,冷冷的看著顧生瀾說道:“千年的妖物,此時竟還要興風作浪,當神州大地無人可管嗎?”
而今如同換做一人的顧生瀾卻對林破唸的話置若罔聞,他只是用那雙深深的眸子仔細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可這如畫般安靜的天地在他那雙深眸裡卻如同塵土一樣絲毫激不起他半點的留戀,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彷彿疲憊之極一樣,正要收回目光,卻看見了在遠處站著的琪琪。
這個如玉琢般的女孩頓時如同磁石一樣吸引了這雙深眸,他定定的看著琪琪,在雙眸中的那股漠然漸漸的褪卻,一股溫柔的目光閃現出來,如同夜歸的人遠遠望見歸處的燈火一般,充滿了期待,充滿了迫切,也充滿了不安。
琪琪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姑娘一直焦急的看著顧生瀾與林破念鬥法,緊緊攥著的小手已經全是汗水,剛才看到林破念祭起氣劍要穿透顧生瀾的時候,她幾乎要衝上去用身體來阻擋,可又瞬間被眼前的變化所驚呆了。
此時她完全辨別不出這個人就是那個揹著她抱著她護著她的顧生瀾,雖然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什麼變化,但那氣息卻是完全不一樣,惟獨那雙深眸中所射出來的柔情卻如當初一般讓她感覺到溫暖。
如在暖日中的她也用那雙如寶石一樣的眼睛回視著眼前的這個人,只覺得即便怎麼樣,這個人與自己並不陌生,那雙眸子的後面依舊是那個把自己初吻奪去的人。
“你也來了嗎?這麼多年,是不是讓你等的好辛苦?”
那雙深眸的主人輕聲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愧疚。
琪琪張了張嘴,若在夢中一樣,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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