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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反利用羊皮紙上面的褶皺將那畫中人袈裟的紋理自然而然的襯托出來,讓人一眼望過去即生出一種層次分明的感覺來。
老頭兒一臉的崇敬之情,虔誠的說道:“這是祖輩傳下來的寶貝,記著當年神者駕臨南荒之後的情景……”
顧勝瀾點了點頭,知道這大神在老頭兒心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有半點的褻瀆,即便是他的兒子,只是顧勝瀾不知道如今南荒到底出了什麼變故,不明白老頭兒嘴裡說的那個妖女到底是什麼意思,此時他不好細問,卻暗暗的記了下來,準備去弄個明白。
他又看了看那張羊皮紙,用手指著畫中的巨犬問道:“神者是騎著它出現的嗎?”
老頭兒點了點頭,回答道:“這是我們南荒的神明,世代相傳,當年神者就是騎著它來到南荒的……”說著老頭兒用眼睛崇敬的看了看此時已經懶洋洋趴在一邊的神獒。
顧勝瀾點了點頭,看老頭兒的表情,知道所說的必然沒有半點的謊言,看來這神獒在南荒,當真是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啊,難怪當日那神秘老者說只要帶著神獒回來,必然會受到禮遇。現在他到是幾乎有些懷疑,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神獒,到底活了多大的年齡。
老頭兒哪裡知道顧勝瀾此時腦袋裡想的是什麼,見顧勝瀾不說話,又補充著說道:“如今南荒,到處都被那妖女所蠱惑,只有兩個地方,還有著對大神最信奉的人”
顧勝瀾此時心裡想著那神秘老者的神奇,又琢磨著神獒的年歲問題,便有些不經意的點頭應對了一下,老頭兒卻是不在意,仍絮絮叨叨的說道:“如今在南荒,只有那高高的雪山之上,還有著供奉大神長明不滅的明燈,因為那裡有神力無邊的法王,即便是妖女也不敢僭越半步,還有一個就是南荒的大薩滿,只可惜大薩滿卻似乎再也領會不到大神的旨意,不然怎麼會讓南荒變成這樣,如今好了,有你帶著神的護法來,必然可以將那妖女驅逐出南荒,恢復這片土地的安寧……”
“雪上的法王和南荒的大薩滿……”顧勝瀾記下了這兩個人的名頭,知道自己此行來南荒,必然會遇到這兩個在南荒有著極高地為的人,只是這老頭兒尚未知道自己來這南荒的目的,不然一定是要大失所望了。
若按那老頭兒圖中所記,那這雪山上的法王一定與當年自己遇到的神秘老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不知道這南荒的大薩滿有多大的神通了,他心裡盤算著,卻也不多答話,只是任憑老頭兒喋喋不休的把話說完,這才起身向老頭兒辭行。
老頭兒見顧勝瀾要走,頓時又是一陣的慌亂,似乎是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才讓顧勝瀾萌生離開之意,把顧勝瀾弄的心裡暗自苦笑,又連連的安慰老頭兒,說自己此行而來要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包括將那妖女驅逐出南荒,如此這般一說,老頭兒才安心下來。
辭別了老頭兒,顧勝瀾帶著神獒離開那帳篷,直到走的再也看不到老頭兒的帳篷,他這才停住腳步,此時外面竟是出奇的寧靜,南荒夜裡那肆虐狂野的風沙竟少有的停息了,站在那空曠的荒原之上,頭頂之上依稀可見幾顆閃亮的星星,腳下的沙地之中偶爾會傳出悉悉數數的聲音來,顯然該是那生活在沙中的動物在黑夜之中爬動,除卻這些,這整個天地之間,顧勝瀾就感覺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時間在這一刻似乎悄然的停止了流動,他彷彿感覺自己似乎自亙古之時便已經站在這裡,俯仰天地,只在瞬息,而斗轉星變之滄桑,只在自己一念之間。
這種感覺是自己在中原完全體會不出來的,只有在這般空曠的天地之間,人才會生出這般的感覺來。顧勝瀾低頭看了看神獒,此時神獒兩眼之中閃著幽幽的藍色光芒,雖不大卻是顯眼之極,身上那長長的金色毛髮在這夜色當中更是不同,那倨傲的姿勢似乎正在向顧勝瀾暗示,在這邊土地上,自己才是真正的王者。
顧勝瀾用單手摟了摟神獒那粗大的脖子,再不理會其他,席地就那麼坐在了這荒原的沙地之上,頭上是無盡的蒼穹,身下是滾滾的黃沙,而自己則是可將這一切納進胸懷的靈者。
不一刻的功夫,顧勝瀾就進入到了冥想的境界當中,神海六識全然舒展開來,將所有的悲歡離合完全的拋開,只一心靜守,慢慢將神念若幔帳一般鋪展開去,去感覺這周圍一切,須知天地萬物雖在眼前卻藏細微,一時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消失了一樣,一種奇妙的景象出現在顧勝瀾的神念之中,周圍再沒有那黃沙萬里,再沒有那無邊天空,身下再不是土地,而他已經全然飄蕩與虛空之中,原本那現實的景象已經完全消失,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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