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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如此!”顧勝瀾兩道劍眉猛的擰到了一起,就在那一瞬間,他的神念忽然感覺到一種邪惡的氣息,那種氣息熟悉之極,在十萬大山之前,在南荒深夜之中,他都感覺到過這種氣息,只不過區別在於此時這邪惡的氣息似有若無,淡的幾乎難以捉摸。
只有一個人才可以散發出這般邪惡的氣息來,那就是煉鬼教主鬼冥!畢竟顧勝瀾那力量中的一部分,來自圓月之輪,與鬼冥屬於同源,故此即便是遠在千里之外,顧勝瀾仍能生出微妙的感覺來。
一想到這個名字,顧勝瀾竟似忽然從九霄的雲端一下子跌落到地面一樣,再也提不起方才那暢快的心情來了。這麼長時間來,鬼冥一直是顧勝瀾心中的一塊病,十萬大山之間,自己雖然將其擊敗,但卻未能將其一舉擊殺,如此兇人,只要還在這世上,便不知道會作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顧勝瀾重新落了下來,收起紅蓮,一個人靜靜的坐下來,他在揣測著鬼冥的行蹤,在將之前在南荒的感覺和今天聯絡到一起,試圖想出鬼冥意欲何為。
就在這個時候,顧勝瀾的腦海裡忽然浮出一幅的畫面來,那情景竟是一幅慘烈至極的景象,只見在一片黑雲壓蓋的曠野之上,無數高大的荒人騎著強壯的荒狼,披掛著獸皮戰甲,手中握著沉重的鐵錘,或是寬厚的砍刀,正潮水一般漫山遍野向下衝出來,那荒狼伴著荒人的怪叫下,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嚎叫聲,幾乎將整片的曠野都淹沒。
在那獸皮戰甲的裡面,顧勝瀾所看到的,並不是人的面孔,而更是一張張死亡的臉皮,那一張張的臉皮不知道已經被遺棄了多久,早已經腐爛面目全非,更有甚者,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頭顱,再看不清楚半點的模樣,那些披掛著戰甲騎在荒狼上面的,分明是一個個已經死去的人,這些死去的人周圍上下,縈繞著一層的黑色氣焰,顯然是在法力的催動下才死而還魂。
“怎麼會是這樣!”顧勝瀾心裡猛的一陣跳動,他終於知道了方才那不祥的預兆是從何處而來的,因為在這無數的死亡狼騎對面,正有一支隊伍站在那裡。
這支隊伍相比與對面那如濤的鬼哭狼嚎,絲毫沒有半點的聲音,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偶爾有馬蹄踏在地上的聲音,卻更顯得鎮靜。
每一匹戰馬,都已經披掛上了鋼甲,那鋼甲相互照映,閃出微微的光芒來,戰馬之上計程車兵,整個人都隱藏在了盔甲之中,那紅色的披風和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面容,顯出毅然和絕不後退。在每一個頭盔之上,都有一根潔白的羽毛迎風而抖。
隊伍的最前面,有一匹高大的白色戰馬,這匹馬全身上下如同潔白的絲綾一般,光滑的象緞子,此時正昂著頭,粗大的馬蹄穩穩的踏在地上,即便最先面對那死亡狼騎的衝擊,仍不見有半點的慌張。而白馬之上,正有一個人挺拔的坐在那裡,一身的銀色戰甲,一條血色長槍,一張剛毅的面容,一對冷冷的眼睛,卻正是才辭別了不久的,正鎮守在十萬大山之中的絕代名將——武王。
顧勝瀾終於知道,就在自己離開之後,十萬大山的戰場,發生了驚天的逆轉,當日自己在離開武王的時候,曾暗自留下一道法念,所以他才敢對武王說若王爺身犯險境,我必然趕到。
當日所以如此,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事實上顧勝瀾看來,有天都谷和鎖心殿的人在,武王是不會有性命之險,只不過他卻忽略了鬼冥,若這塵世間,還有一人可以讓自己皺眉,那就一定是鬼冥。
腦海中的景象簌的一下子消失的一乾二淨,顧勝瀾知道自己留下的這道法念已經全部耗盡,而此時此刻,武王必然已經開始與那死亡狼騎進行了最後的決戰。
顧勝瀾猛的站了起來,他轉首望了望前方,心裡暗自嘆息,天意當真是弄人,自己終究還是沒能如願,而就只差了一步,就可以見到那夢牽魂繞的人了……無奈世間本就是如此,十之常有八九盡不如意,顧勝瀾知道此刻自己應該如何做,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如何的選擇。他一步踏上了紅蓮,口中一個哨聲,神獒彷彿感覺到顧勝瀾的憤怒一般,一改往日懶洋洋的神色,從地上一躍而起,只落在紅蓮之上,而紅蓮劍靈則已經明白了顧勝瀾的所想,調轉方向,直向十萬大山而去。
天路遙遙,紅蓮拖著那熾熱的火焰,在空中如同流星一般的直投向那神州的最南端,而顧勝瀾立在劍上,心中默默的念道:“武王,你一定要保住自己,我這就回來……”
極北鵲山之上,猛的吹過一陣的微風,那女孩兒仍坐在池邊,似無限憧憬一般,任憑那微風將一頭的長髮拂亂。
站在女孩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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