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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已經是獨力難支撐。
他帶著華笙,催動紅蓮急行向前,再不管身後的一切,就那麼來到了十萬大山的這邊,一路上,除了那沉重的陰氣,竟是絲毫沒有半點的阻隔,而那沉重的陰氣,也被顧勝瀾身上那層層的神光所驅走。
中原與南荒,唯一的屏障就是這延綿起伏的十萬大山,當顧勝瀾飛過山谷來到這中原的境地時,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原本鬱鬱蔥蔥的植物此時已經是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讓人一望即生厭惡的怪花,相比與之前在山谷所看到的那些花,眼前的這些更是碩大無比,簡直可比得上樹木了,那一個個粗大的枝幹上面毛茸茸的舒展著古怪的東西,而那如同人嘴一般巨大的花朵則在風中搖擺不定。
除此之外,再難尋其他的植物,當日的十萬大山,如今似乎已經成了這怪花的領地。
怎麼會是這樣!顧勝瀾一陣的錯愕,即便是滿山的荒蕪他都可以接受,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股不祥的預兆湧了上來,看來中原當真是淪落了,否則的話,這裡怎麼會變成這般的模樣。
若非鎖心殿和其他中原修真已經全無抵抗,怎麼可能任由這些東西漫山遍野的生長。
他神念急催,向前飛去,身邊那些碩大的花朵似有所感,齊齊的將那若嘴一般的大花冠轉向了顧勝瀾,只不過此時顧勝瀾神光護體,這些尋常妖物又怎麼能奈何得了他。
就這樣兩人一犬藉著紅蓮也不知道飛了多久,眼前的景色才逐漸的恢復正常,腳下又重新出現了那些正常的植物,看來中原大祁的軍隊尚且守候著這最後的陣線。
顧勝瀾長舒了一口氣,這時才發現這個中原在自己的心中竟是如此的重要,又飛了一會,顧勝瀾終於看到了大祁的軍隊。
仍是那軍營,但相比與自己之前所看到的數目要少的很多,當年武王號稱十萬羽林軍,如今看這軍營的數量,怕是連一半都不到了,可見自從自己離開中原,這中間戰事頻頻,而戰況也是慘烈的難以想象。
雖是如此,但眼前的一排排軍營仍是層次分明,依山勢而走,絲毫不見半點的凌亂,與南荒的狼騎相比,中原的軍隊,最起碼是武王的羽林軍,氣勢絕對不弱。
顧勝瀾放眼長望,終於在營盤中央,尋到了那熟悉的虎皮大帳,就是在這裡,自己當日見識了號稱大祁脊樑的武王風範,雖然已經是過了好多的時間,但至今仍是難忘,或許,顧勝瀾是從武王的身上,感覺出了那一代名將特有的血性和堅韌,又是感同身受,所以才有念念不忘。
這時,顧勝瀾忽然生出一種再見一見這位王爺的想法,當日自己一口回絕了武王的挽留,是因為自己尚且有些事情沒有了結,如今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該來看看這位王爺了,且從目前的狀況來看,武王這邊是再支撐不了多久時間的,只看那漫山的怪花就已經知道此時的武王所能維持的就是堅守了。
他按下神兵紅蓮,帶著華笙向中軍大帳走去,華笙雖然不知道顧勝瀾要做什麼,但這麼長時間,也已經習慣了跟在顧勝瀾身邊,只要不是丟下她,就什麼都可以。
兩人邁步向大帳走去,尚未走上幾步,顧勝瀾忽然一皺眉,只見迎面忽然飛出數把利劍,凌空而飛,直奔顧勝瀾兩人而來,這御劍之法顯然是修真人所為。
顧勝瀾微微一笑,看來這是為了防止有人以邪法加害武王,所以才這樣的。修真之人,歷來有依據之法,絕不可以法術來對付尋常人,但如今清風閣叛離,很難說還會遵照此法,更何況武王相比與尋常的人,也稍有法術在身的,所以鎖心殿幾位護法日夜遣弟子守護在這周圍,以防不測。
眼看著這飛劍直奔自己而來,顧勝瀾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的反應,就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一樣,反而邁步向前迎了上去。這一舉動不僅讓華笙,更讓施法的幾個人大出意料。
隱約之中,只聽得有人咦了一聲,顯然是覺察出來者似乎並沒有進犯的意思,但想要撤回寶劍已經是來不及,再看那數把飛劍,就如同流星一樣,在空中劃出數道白光,瞬間來到了顧勝瀾的面前。
眼看著就要血濺五步,那施法者不禁是一閉眼睛,再不敢看下去,可等了半天,卻似乎沒有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音,不禁心裡有些的奇怪,又睜開了眼睛。
只見眼前正有一個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卻正是方才被自己用飛劍攻擊的那個人,不禁的大吃一驚,再看那數把飛劍,此時已經如同受到了什麼力量的壓制一樣,齊齊的插在了地上,劍柄猶自顫抖不已,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