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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勝瀾默默的聽著,他知道此時法王所說的這個嘉措一定就是自己所遇見的那個神秘的老者,沒想到時隔這般的歲月,自己竟仍能重新拾取到他的曾經,當真是件開心的事。
法王繼續用那特有的節奏說著嘉措法王的往事。
“如果正常的發展下去,嘉措法王一定會成為歷代為止成就最高的法王,為萬世所景仰,只沒人能想到,就在嘉措法王攀上了頂峰的時候,卻看到別人永遠也看不到的景象……”
“在雪山的頂峰,有一個天池,那裡矗立著一塊天石,上面記載著無上的佛法,惟有緣人才可觀到,歷代法王,都會登天池觀書,在那裡若可領悟,即可修成正身,而歷代法王都以研習五相般若心法為主,金剛手印之法,卻是法外衍生以化萬物,乃低微之術,未曾想嘉措法王在登天池觀書之後的一刻,竟忽然放棄了之前所精研的一切,轉而苦心修習那金剛手印……”
“這一變化當真讓所有的密宗同門吃驚詫異,並百般的勸說,但嘉措法王豈是尋常人啊……貧僧試想,他一定是看到了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才會如此”
“只可惜當時嘉措法王年齡尚輕,雖位居法王之位,卻無法能左右局勢,而權勢則在密宗各長老之手中,無奈之下,嘉措法王拋冠離山,遠遠的離開了這雪山神寺,之後再沒有半點的蹤跡……”
顧勝瀾聽的瞠目結舌,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想笑的感覺來,為什麼自己所遇到的這些人都是如此的離經叛道為同門所不容呢?回頭想來,當時的李慶陽是如此,原本天縱之資,本可輕鬆坐上天都谷谷主之位,卻為了一個冰棺中的阿雲而痴迷難返,為同門所不容,驅逐出谷。而沒想到的是這個神秘老者,法王口中的嘉措,竟然也是如此,不依常例以修旁法,恐怕這是對密宗傳統的一種公然挑釁吧,又怎麼可能被允許。
再想想自己,千辛萬苦的入了天都,又千辛萬苦的逃了出來,最後東南西北的四處流浪,又和這幾位前輩有什麼分別,只差別在自己心中還念著琪琪,沒有這幾個人這般的肆意灑脫。
此時法王指了指顧勝瀾手中的袈裟,說道:“這件袈裟乃是密宗至寶,為歷代法王隨身之物,上面具萬千法理,當日嘉措法王離開之時,唯一帶走的,便是這樣東西……”
顧勝瀾聽罷微微一笑,說道:“我所來南荒,一個心願就是想尋找到師傅曾經的足跡,而今多謝法王傳告,我心裡已然是知曉,既然這袈裟乃是這裡的至寶,而放在我身上卻也是多餘,就替師傅轉交給這裡吧,也算了去是師傅的心願……”
說罷單手一提,又把那袈裟放到了法王的面前。
法王坐在蒲團之上,此時雙眼竟已經完全的閉合,他搖了搖頭,說道:“一切來去盡由果,既去便去,無須再回,此袈裟當日離開這雪山之上,便已然不在屬於這雪山之物,也無須再回來了……”
顧勝瀾一愣,沒想到這老法王竟是如此一說,他看看老法王的表情,知道再多說也是無益,便翻手又將那袈裟放進了懷裡。
此時他已經知道了那神秘老者的事情,便忽然對這裡一下子少了許多的好感,只覺得這裡便同當日的天都谷也沒什麼區別,都不過是守成拘泥的頑固之人,難有大進。
剛才見到這老法王時那股的震動此時也已經是漸漸的消退了,暗想我那嘉措師傅已經是這裡的佼佼者了,看這老僧人雖然是模樣古怪,但終究是在這守成的方圓中修行,又能如何!
他想了想,忽然開口說道:“法王,您可想看到我師傅傳授與我的一些東西,小子愚鈍,敢請法王指點……”
說話間他也不理法王同意與否,直接單手橫在胸口前,五指虛收,做出了金剛法印的起始之勢。
法王那已經完全閉合的眼睛此時忽然的睜開,雙眼再煥發出神採來,炯炯有神的看著顧勝瀾,似乎對這個忽然產生了興趣。
顧勝瀾心神悄然收合,迴轉到那一心如燈的境界,此時的他所要演繹的,不單單是那金剛法印,更是為嘉措大師爭一口氣,試想嘉措大師離開這雪山之後,必然是經歷了重重艱辛,今日顧勝瀾身為嘉措大師的唯一傳人,若不能將嘉措大師這一生的修行展示出來,又何以對得起大師之恩。
隨著顧勝瀾五指微微的一陣彈動,一個奇妙的手印展示在了老法王的眼前,隨即尚未完全揣摩,那奇妙的手印已經瞬間轉變,此時的顧勝瀾雖然已經是獨臂單手,但那重重幻象當中,就宛若有千百個手臂一樣,每一個手印尚未消失,另一個手印又悄然生出,重重疊疊之間,每一個手印都似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