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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胳膊,小手指向我的老臉,動作輕柔地放在我的臉皮上,柔情似水地擦拭我的眼淚,左一下右一下,像母親一樣的慈祥。她的語氣又恢復了柔情,一邊擦一邊說道:“對不起,仲田,今晚,我的話說過頭了。從小到大,我好像從沒用這種口吻和別人說話,你能理解我嗎?”
我點點頭。湯雪把她的頭伏在我的胸前,雙手搭在我的肩上,光滑細膩的額頭與我粗糙厚實的臉皮若即若離地摩擦,幾絲劉海掠過我的鼻翼,絲絲癢癢的,說道:“仲田,這算是一種告別吧,和我們的過去告別。你以後不要再肆意妄為了,對我,對林哲同樣如此。不管林哲對你怎樣,我會與你平淡地交往下去。你的心裡已盛裝著那麼一位女孩,我不會再奢求你什麼。平平淡淡也是一種美好!”
我沒攬過湯雪的身體,僵硬地站著,眼睛固執地去尋找那顆屬於我的星星。而城市的璀璨燈光遮掩了所有的星辰,那顆只存在於柳英視野裡的小星星,更難見蹤影了。
湯雪可能見我無動於衷,無視她的存在,甚至她高聳的胸脯貼上我的胸膛,我都刻意不去感受那種令人血脈擴張的柔軟,便抬起頭,收回她的雙手,凝目望我,咬了一下嘴唇,轉身向堤岸邊的馬路走去。我看見她漸漸遠去的身影,又看見她打上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我的心一陣悲涼,孤獨感襲來,天地間就剩我一個人了。
這時,我真的想伏在柳英的懷裡在大哭一場。可是,此刻,柳英的懷裡,正伏著一個散發惡臭的男人頭顱吧!
江風還在一個勁地吹,吹亂了我的心緒,吹亂了我的頭髮。想起在那個風雨之夜之前,我曾來過這裡。那天,江風也是這樣吹著。我漫步於江岸,任江風在我的頭髮上輕揉細疏,想起家鄉的柳英,也許還在田野間勞作,也許她走在回家的鄉間小路上?也許正在她家的小屋裡忙這忙那,她家小屋上空正在升騰裊裊炊煙…一幅美麗的充滿人間煙火味道的鄉間風景畫,就展示在我的面前。
這個世界有柳英,柳英把這個世界渲染成一幅畫,這就是我的生活,這就是我的世界!
而此刻,風還在一個勁地吹,但,我的生活沒了,我的世界沒了!
我的靈魂像一個孤魂野鬼遊蕩在江邊,又像一個在驚濤駭浪中掙扎的野獸,抓不到一根稻草,也找不到岸在何方。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湯雪還是林哲?她倆可憐我了要來安慰我嗎?我掏出手機一看,顯示的竟然是韓小寒!我心裡一亮,想:韓小寒來了,是來救命的嗎? 。。
第4章 湯雪喊疼(1)
我欣喜若狂地握著電話,好像岸就在眼前似的,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似乎望見風姿綽約的韓小寒在向我招手,不僅拋過來一把救命稻草,而且也送給我情意深長的橄欖枝。我接電話,剛要說句你好,韓小寒,這些日子我等你電話等得好苦之類討好話語,電話那頭就劈頭蓋臉的訓起我來:秦仲田,你挺牛啊,當官了眼珠朝上了是不是?這麼長時間你一個電話也不打?對了,打了一個我沒接,我就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誠歡迎我去你那兒,是不是用心來歡迎我去你那兒。可是,你是如此的不近人情,你是如此地輕視我的存在!說真的,你那個小科長我真的沒放在眼裡,算個啥啊?不就是給領導塗脂抹粉的準科長嗎?好了,不跟你說了,對牛彈琴!記住,不准你給我打電話不準發資訊,如果你還有臉的話。”說到這,她立刻掛機,沒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希望到絕望就這麼快地發生逆轉,甚至,我還沒緩過神來,天就不是天地就不是地了。我傻在那裡,揪著頭髮,扇了自己的嘴巴。我不得不承認我是個混蛋,這麼長時間,我確實把韓小寒要來而沒來的事忘了,一心一意忙活身邊兩個美女了。
令我不解的是:韓小寒怎麼知道我榮升準科長?她是從哪兒得來的訊息?看來,人要出名是不用刻意宣傳的,逆風傳個十里八里完全可以。不過,我還是很沮喪的,如果我上點心,韓小寒這隻天鵝就飛上我的床了,現在,我只是聽見天鵝飛過頭頂那一兩聲鳴叫,連天鵝影都沒見著,心裡那個鬱悶、後悔就別提了。
韓小寒寒心了,她以後不會理我了,這點是肯定的。韓小寒電話裡的訓斥足以證明這一點,而且還說,如果我有臉的話,就不能給她打電話,這,把我所有賠罪的路都堵上了。我現在是沒臉的人,如果我給她再打電話,就更能說明我沒皮沒臉。想想算了,韓小寒是天鵝,但仍然是一隻候鳥在頭頂飛來飛去,即便是能落下來,按現在她對我的態度,把她騙到我的床上也要費許多腦細胞。也許還要搭上幾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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