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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這裡,我忍住了害怕,從身體裡升起了另一股動力與勇氣。
絕不能,讓他被埋在這樣的地方
我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又正在發生什麼,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他,哪怕只是最微小的一點幫助我走向了墓群中央。
墓碑上刻著的文字我看不懂,這都是一些很遠古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而且就算我能看懂,我也不知道“哥哥”的名字是什麼,在墓碑上,秘師會替他刻上名字嗎?
我想應該不會。
於是我轉而尋找沒有刻字,或是沒有墓碑的土包。
沒有刻字的墓碑只有一處,連墓碑也沒有的土包也只有一個。
一共兩個。
有墓碑但沒有刻字的土包在東的那一方,連墓碑也沒有的土包在西的那一方。
“哥哥”的遺體是哪一個?
我從墓群邊的地上找到一把鐵鏟,鏟邊上全是黑色的泥土,有的乾裂,有的鬆軟,似乎在最近的時間內,也曾被人使用過。
時間不多了,我不希望挖墳挖到一半,秘師就在我身後出現。也不希望挖到了最後,卻發現挖錯了墳。
該選哪個呢?
我閉上眼睛暗地思考。與其說我在思考,不如我在憑藉感覺去選擇。
東方,西方。
東方,西方。
東方是主,西主是屬。
東方是升,西方是落。
升?落?
生?死?
西
是西方
如果秘師那傢伙是用來做壞事的,必然不會把人埋在有“生”力的地方,時間有限,所選的一定不能出錯。就算出錯,說他腦子秀逗了反著做事的可能性也極低。
既然他秀逗的可能性極低,那麼我選西正確的可能性也就相對極高。
不論如何,先賭了
我抄起鐵鏟子快速到跑到沒有墓碑的土包子一方,朝著泥土上就是狠狠的一插。
泥土果然是鬆軟的。這是最近剛被鬆動過的痕跡。
由於挖墳的過程實在太過輕鬆,那些覆在上面的土鬆鬆落落的,就彷彿只是灑在上面的一樣,我不由的一邊挖一邊想到,該死的變態,他該不會在將“哥哥”埋下去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又把他挖出來吧。要不這土怎麼會這麼松呢?
我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無聊閒出來的猜測,竟然猜對了。
秘師種蠱毒,卻不是種一次就能完成的。尤其是天生就具有神秘力量的人,其自身的體內一直留存著的神力,會自行的為體主進行排毒清理。秘師想要以這具屍囊來控制靈魂,又怎麼會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清雋中透出無邪的臉,緊緊閉著眼,睫毛的長度讓人瞧了就開始期待那雙眼睛睜開後是一副怎樣旖旎的畫面。
鼻子的形狀非常完美,鼻樑很高,如山丘起伏。
唇的薄厚適中,略為抿著的嘴角顯露出拒人於千里的冷漠。但在這冷漠的背後,他光潔秀美的下額線條與小巧伶俐的耳垂又勾勒出了一種淡淡亙久的孤寂。
我忍不住想一俯下去親吻那一抹孤寂,但又怕如此一舉會驚動了他的靈魂,褻瀆了他的高貴。
我想我是不夠資格去做這個事的。
當黑色的泥土被拔開,“哥哥”的屍體如期所至的出現在我眼前,一剎那間我彷彿忘記了世界上的所有事情,腦子中盤旋的便只有這一件事情。
細細的觀察他,用視線去撫慰和心疼他。可是一會兒之後,我發現連這樣用視線來做出的撫慰,我也不夠資格。
正自黯然失神的當中,我的身後傳來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那味一下子衝入我的鼻腔,立刻變得強烈而且刺激。我的淚腺毫無預警的被刺激到了,眼淚奔流而出。
我扭過頭,只來得及入眼一個漆黑模糊的影子,太陽穴處一陣眩暈襲來,我不知道自己如何就暈倒了。
阿娣暈倒了。倒在影的屍體旁邊。
影被挖出一半的屍體像是睡著了一般躺在泥土裡,阿悌只看到了他的臉,便不知做何的發起怔來。
直到秘師走到她的身後,也未所覺。
秘師將阿娣燻暈倒了之後,便靜靜的立在旁邊,不做任何動作。
我隱藏在他們的身後,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心跳。
影自來到這片區域後,便從我身邊離開了。他告訴我,由於接近自己的屍體,屍體內的蠱毒作用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