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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鏡頭,我看到了,我相信影也看到了。正是因為看到,所以他才抱起我,飛到半空中,讓我脫離地面,與之平視著,看得更清楚。
隔著一塊玻璃的距離,在無人駕駛的大卡車駕駛室裡面,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白色的,下巴清秀,頭髮很黑,眼神平和,溫柔。他坐在駕駛室裡,手握著方向盤,朝著我和影淺淺一笑。
只是一瞬間,一笑過後,他的身影便化作一個白色的球體,從駕駛室裡飄了出來,以一種讓人無法企及的速度,飛出了我們的視線。
他是白阮
他就是白阮是白阮的靈魂
靈魂碎片因為不完整,能量很弱,即使是一閃而逝的出現,也是花費了他極大的力氣。
白阮的靈魂飛出去之後,如洪水猛獸撲來的大卡車發出嘎吱一聲長長的,刺耳的剎摯聲,然後,險險的的停在了小店的平階前。
“哇成功了,成功了”一家子的人不敢置信的尖叫著,歡慶著,他們總算是扭轉了自己的命運,從這一刻起,再也不用無數次的重複著在車輪底下被碾死的痛苦經歷。
幽靈坡的傳說,以後都永遠只是傳說…
202:是否坦白
“妮子,妮子,快告訴我,那個抱著你跳起來的黑衣少年是誰?”
幽靈坡事件解決了,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小美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有關影的事情。
之後,無論是在學校的走廊上,教室裡,廁所間,只要周圍無人,或是隻有少數幾名路人,她便一直扯著我的衣袖追問不休。偶爾幾次,甚至是當著卓遠遠和蘇晴等人的面追問的。聽到影的名字,又聽到“抱”這個字眼,卓遠遠雖沒有加入追問行例,但看過來的目光讓我有種莫名緊張的感覺。
鑑於便利店的保密條例,我沒敢輕易的回答影的來歷和身份,只是含糊的說他是我的朋友。
“他是你什麼朋友?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認識這麼一個朋友?你們是什麼關係?不會是在戀愛吧?”
我越是不講清楚與影之間的關係,小美便越是跳得高。她的眼珠子暴突著,大有一種你敢說“是”我就和你沒完的勢頭。
以前見過小美為卓遠遠暗自憂傷,見過她為白阮牽腸掛肚,總是快我一步到便利店裡頭露臉,總能笑得極為矜持的與白阮談笑風生。當卓遠遠對她明確表示拒絕,當白阮一視同仁的對所有進店的人微笑,小美短暫的失意後,那縷淡淡的憂愁便似被風吹散,很快就能重新站到一個新的定位。從容不迫的面對我與卓遠遠意外的親近,與白阮神秘的交流。
她從來不會為了任何一個男人,在我面前做出這般勢同絕裂的姿態。當然,這種姿態有失她的風度和儀表,頗有幾分潑婦的感覺。
小美如此認真的態度,令我不得不慎重的考慮,是否該把影的身份,和有關便利店的事情,向小美,卓遠遠等人和盤托出。
畢竟,他們都是與我生死與共的朋友,他們可以為了我,來到這個世俗的學校裡,也因為我,總是牽扯上各種奇怪的危險的事件中去,如果一直隱瞞,而不坦誠相待,我害怕總有一天,或許他們會離我而去,或者,因為我而陷入某種更危險的境地。
是時候該讓他們知道,一直被他們保護羽翼底下的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女孩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等我回去問過影的意思,再告訴你們吧。”
聖櫻高校的學生餐廳裡,當小美又一次忍不住當著眾多人的面追問我的時候,我擱下了手中的湯匙,平視著坐在對面的卓遠遠回答道。
幽靈坡那日之後,一家子的人得到了解脫,被他們收集起來的泡泡,沒有被注入餅乾人中使用的,最後都回到了各自的主人身體裡。
在網路的新聞欄中看到,一個一年內想不起自己孩子的婦女終於記起了自己的女兒了,但可惜這時候她原來的丈夫已經有了新婚,婦女便與丈夫打起了官司,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不過這場官司的勝算很底。
還有一個總是記不住自家地址的男人,終於可以自行出門了,但不久之後,他便自動到警局自首,總是曾經在家門口殺了一個人。自首的那天,他說:我終於解脫了。
在這兩起離奇的事件報道出來之後,一時之間引起了搜尋熱潮,凡是哪裡有誰總是遺忘一些奇怪東西或是記憶的人,都被人肉搜尋出來。
有一部分人想起了,恢復了健康,但也有一部分人,至今仍然沒有任何起色。我想,那是因為他們的泡泡,已經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