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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到了晚上十點,小區裡便安靜一片,燈火凋零,多數人已經安然就寢。
小區的保安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他一個人守在保安亭裡,頭沉沉的下墜,安靜的氣氛很容易讓人犯瞌睡,只要不開啟大鐵門的自動按扭,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也飛不進來,所以,他很安心的進入了夢鄉。
少女韋蕊琪穿著睡裙從16號樓裡衝了出來,她披頭散髮,腳上的拖鞋也跑丟了一隻,不顧地上碎石硌腳,一路跌跌撞撞的來到保安亭外。
“有……有鬼……保安……我家裡……有鬼……”
韋蕊琪帶著哭腔撲向保安亭的視窗,驚魂未定的求助。可哭了半天,老保安依然坐在椅子上,頭一下一下的點著,睡得香甜,沒有半點醒來的跡象。
韋蕊琪覺得奇了,除了遠遠的街道外傳來酒吧隱隱的喧鬧聲,這個安靜的小區裡,哪怕是一丁點兒的音量,也會因為夜的純粹而被放大,她剛剛從樓裡衝出來一路哭喊,不說能驚動小區裡睡不安穩的人們,至少現在也該能吵醒這個上班睡覺的老頭。
她自己都覺得,剛才喊的那一嗓子“有鬼”,如果是換了別人來喊,自己也要被嚇一跳的。
如此驚天動地的嗓音,不只是小區裡的燈沒有亮起,沒有人醒起,就連面前的老頭也沒有醒來,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聯想到自己所尖叫的內容,越打量睡覺的老頭越是覺得他的臉上泛青,不是正常人的神色韋蕊琪失聲一叫,慌不擇路的離開了保安亭,彷彿背後會有什麼東西追上來一樣。
陳蘭最近的氣色很不好。這導致了她上班精神很不濟,總是感覺到晃晃忽忽的,在位子上一坐就是一天。也許別人也察覺出了她的狀態,都很少心的沒有用工作上的事來打擾她。只有她最好的朋友桑月,偶爾會衝上一杯她最愛喝的奶茶,端到她的面前,然後用極憂鬱的眼神打量她一會兒,沒說話,就走了。
陳蘭很想跟桑月說她沒事,可是她的頭實在太暈了,最後只得勉強的衝著桑月笑一笑。
幸好,桑月沒有生她的氣。
這種總睡不足的狀態是從一個月前,她剛剛搬了臨近公司租住的房子後開始的。那個小區平時看起來很安靜,因為管制嚴,外住的人極少能夠進入。在小區裡,也沒有誰半夜喝酒喧鬧什麼的,她就是看上了這安靜的環境,才付了較高的租金,租下了一年。
可是,入夜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不知道是誰,一到半夜就在她的窗外尖叫,哭著喊著,吵得她不得安睡。幾度有起身往窗下丟酒瓶的衝動,可惜她不飲酒,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有什麼不用的東西可以砸下去。最後,由於實在太困,她就在伴著那個女人嘈雜聲下,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雖是睡著了,卻是一直睡不好,是以她的精神狀態很差。今天下班以後,她決定到物業那裡去投訴,看誰半夜三更還在鬼吼鬼叫的。
嶽雨搬了新居,是在酒吧街附近的一個小區裡。她是在夜場工作的一個服務,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包廂公主”,所做的內容無非就是專門侍候一個包廂裡的客人,給他們點東西,收盤子,最重要的內容是想辦法促使他們多消費。如果需要的話,還會進去陪他們吃吃喝喝,唱唱歌什麼的。
由於工作時間特殊,嶽雨經常是晝夜顛倒,白天在家裡睡覺,晚上才出來工作。
這天早上,剛一開門,就感覺到心情很不爽。
不知道是誰,在她家的門口前燒了一堆紙灰,門一開,風就把東西都吹進了她的屋子裡。
“這是誰呀,這麼缺德,在人家家門口亂燒東西”嶽雨惱火的一腳踢飛出去,灰飛的紙怎麼能踢得著?只憑白的粘在她白色的褲子上,讓她的怒火又更增添了一層。
要不是她出門倒垃圾,還不知道有人揹著她在她的家門前燒紙呢。晦氣得很。
嶽雨想到這燒東西的人一定是住在隔壁的看不慣她這種在夜場裡工作的女生,所以特別做來整她的。於是她站在樓道口,沒有指名道姓的亂罵一通。
罵了好久之後,才有一個躲在鐵閘門後面的老太婆吱呀一聲的開了裡面的木門,朝外探出臉來:“一大清早的,小姑娘的火氣怎麼這麼大呀。”
嶽雨看了這老太婆一眼,知道她是這家人裡的長輩,因為她見過這家人的長子,長相眉宇間與老太婆極為神似。
嶽雨深吸了口氣,吐出來,換一種語氣道:“不知道是誰,大清早的在別人家的門口處亂燒紙,燒紙是給死人的東西,這樣做不是給人晦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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