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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裡疾適時接茬,道:“老臣近來時感心力不足,若再居高位恐無力扶持大王,還請大王成全,恩准老臣請辭。”
樗裡疾去意已決,眾人見勸不下紛自在那扼腕嘆息。嬴稷順勢下階,在一通婉言之後終是令人收回了樗裡疾的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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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後,樗裡疾不願離去。攔下嬴稷欲薦自己的門生為相,他說:“大王,相位置虛而無利,老夫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可供大王參詳。”
嬴稷揮手打斷了樗裡疾的話,他說:“誒,叔父,你將從相位退下,縱使再立相也待緩和些時日,莫教外人以為我們叔侄不合而逼你讓位。”嬴稷這口氣頗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他又說:“朝中之事你就務虛操心,回到家中可得好生休養,寡人決計會讓秦國強勝過穆公、孝公時期,叔父且看好罷!”他信心滿滿的說著,好似在他眼前就已經可以看到一片藍圖,等待著他去征服。
樗裡疾愣了愣,就連我也覺得驚訝不小,那個處事優柔寡斷,事事要依靠旁人的嬴稷,他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豪言壯語,是我小看他了,還是他隱藏的太好。
樗裡疾見未能打動嬴稷,這便又張扯著其他。總之,管事久了,冷不伶仃的讓他歇下來,他還真是有點受不了。樗裡疾說:“大王,前時老夫同大王提過的事可還記得。”
嬴稷臉色驀變,扭捏著,背過身。他說:“叔父有心了。”
我已猜測出一二,在旁附和著:“稷兒,母后給你的那些畫相,可有看上的。”
嬴稷轉回頭,臉上表情更是作難,他嚅囁著:“兒臣,兒臣。”
他吱唔著終是難語,我自是知道他沒用心對待這件事,我亦不說穿,只握住他的手說:“若是不中意也無妨,相信你叔父處一定也有不少出色的人選。”說罷,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樗裡疾。
“母后……”嬴稷不悅的喚了聲,我可不管他是戀母也好,還是戀男,今次我是怎麼也得把他的終身大事給敲定下來。有了老婆,就不會時常來纏著老孃了。
樗裡疾會意,難得的與我同一陣線。他說:“大王弱冠業已過去三年,縱使現在未擇女立後,也得擇幾妾室以延香火。今日趁太后在此,老夫不妨把話說開了,先王在世時曾與老夫約將三女凰姬迎作子媳。今凰姬也已成人,只待大王來娶。”
我一呆,完全沒料到樗裡疾會有此一說,好樣的,女兒當王后,女婿是王,那秦國還不是他們家說了算。
“不行……”
“不行……”
卻不料,是我與嬴稷異口同聲。樗裡疾怔忡的看了看我們這對反應異常的母子,問:“可是有何不妥,這本是先王的遺願,老夫遂不敢不從。”他說的可是委屈,好似嫁給嬴稷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
我還不樂意呢,這種行為叫什麼,近親通婚,那得叫亂倫,敗壞綱常,連我這個現代人都懂的倫理道德,他們意敢如此不要臉。
嬴稷沒曾想我也會反對,彎起嘴角一樂,“母后也認為行不通。”
我搖頭,說:“不,娶妻生子是必然的,只是物件不能是相爺家的千金。”
樗裡疾聽我這一說,頓時就不幹了,大有憑什麼他們家的千金配不上嬴稷的道理。他說:“這是先王時期就定下的事,太后莫不是想違背先王的意思。再者說,凰姬與大王可謂是天作之合,你沒理由反對此事。”
我是沒理由反對嬴駟定下來的事,但我卻有理由阻止我兒子做錯事。我將嬴稷往身拉去,對上樗裡疾,說:“相爺莫非連人倫大綱都不要了,稷兒與凰姬本就是血親關係,近親通婚等同亂倫,你就不怕他們生下來的孩畸形嗎?”
樗裡疾一懵,呆了呆眼。頓時又笑開了,“哈哈,太后這是在說笑吧!近親通婚古而有之,親上加親有何不可。我想太后不是因為近親的原故而出反對之言,你分明就是對老夫有意見。”
我一甩衣袖走離了幾步,卻又心有不甘的收回腳步,回身斥去:“你簡直不可理喻,本宮說什麼也不會允許稷兒娶你家的女兒,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搬出先王的聖諭,也休想我會讓步。”
嬴稷很是歡喜,湊上前來扶住我的手,說:“兒臣聽母后安排。”說罷攙扶著我從樗裡疾身前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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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多謝母后。”回到宮中,嬴稷已迫不及待的陣感謝之言。
我未有好臉色給他,推開了他的手,竟自往榻前走去。我說:“母后不管你是因何排斥婚事,但你要清楚,不娶你叔父家的千金並不代表著你可以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