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秦國來日若克下趙國,需將趙雁門以北三十六城池劃與燕。”
嬴稷尚未說什麼,樗裡疾倒是先怒了,“豈有此理,我們奉上的珠寶何其多,姬職小兒王位尚末坐穩,盡敢口出狂言。”
嬴稷說:“右相切莫焦躁,且聽聽左相還有甚要說。”
我說:“右相身為一國首輔大臣,凡事莫要太過驕佚,如今趙國國力正如日中天,輕談滅國是否太過兒戲了。”
樗裡疾揮開衣袂轉向殿下,背對我們,傲慢的很。他說:“早年三晉連合燕、齊來犯,本相率軍大敗聯軍於修魚,斬首八萬餘眾,今我國力愈勝,加之太后穩定了西陲的戎王,我大秦無甚後顧之憂,東侵之路勢在必行。”
嬴稷不滿,低喝了聲,“右相。”他雖不願倚重西陲之力,但讓他跟戎王翻臉,卻是萬萬也不敢為,所以嬴稷空有不爽也只能私底下生著悶氣。
嬴稷雖聽有我跟夷的流言,但他卻無從證實我跟夷的姦情。所以他現在,敢怒不敢言。但樗裡疾這樣不顧及嬴稷臉面公然在朝殿之上含沙射影地直指太后的脊樑骨,卻是嬴稷所不容樂見的事,所以不用我怎樣,嬴稷就會不幹了。
嬴稷又說:“右相莫要妄自尊大,正如太后所言,東征之事還需從長計議,如今時機尚未成熟,右相莫過分心急。”
我不禁挑眉,樗裡疾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就把嬴稷往我這邊逼來。我趁機摻和著:“大王言之有理,我們成日想著東征西討,不如回顧眼下,看看該如何整頓朝綱,革除潛藏的弊病。孝公與商君治國時且花了二十年的光景休養生息,才使得秦國由原來任人欺凌的落魄小國到如今的強盛大國。而先王到今日的大王且不過十年光景就已更替三朝,朝內尚且未穩,又何談徵伐他國。”
“太后……”樗裡疾老臉一沉,被逼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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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顧樗裡疾那張老寒臉,掃視了大殿一眼,才說:“近來各州縣可有發生何事。”
末幾,左側有一身著少卿朝服者出列,“稟太后,大王,柳城最近幾月頻頻遭到鄰城襲攏,雖說沒有造成大量的百姓傷亡,但他們時常侵入邊城搶劫糧食、牲畜,已給柳城帶來了莫大的困擾。”
“竟有此等事。”嬴稷說:“為何寡人遲遲未見柳城遞至的奏疏。”
少卿惶恐,道:“下臣每月都有上奏陳情,只是不知因何……”
少卿不敢言,嬴稷卻將目光轉向了樗裡疾,頗具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知該說他什麼好。我說:“大王,柳城雖小,但卻是邊城重地,長此以往必成禍端。”
嬴稷自然是知道輕重,他不敢說,還不是因為樗裡疾。現聽我這樣一說,倒像是抓住了浮標,忙說:“太后以為該如何處理此事。”瞧瞧這孩子,真不愧是我從肚子裡蹦出來的,如此默契,我當真是他的親媽呀。
我朝嬴稷笑了笑,安撫著他。而後轉向樗裡疾說:“不知右相如何看待柳城之事。”我這是在徵詢他的意見,他應該不會再在背地裡說我專政了吧!
樗裡疾老臉一沉,不屑的嗤了聲,“小小蒲城能成何事,我們只待派一支軍隊駐於柳城,斷不會再有此事發生。”
嬴稷憂慮著,說:“右相之法雖可行,但,長此以往,豈非浪費軍力。再者,蒲城一個衛國管轄的小城都敢擾我秦境,試問天下人又將如何另眼相待秦國。”
我抿唇,連嬴稷都知道的道理,樗裡疾莫不是想拿我們當二百五,我不動聲色的端坐著靜觀其變,看看樗裡疾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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樗裡疾仍傲慢,直問:“那依大王之意,我們要為這滋擾邊城一事向蒲城發兵?”樗裡疾不屑。他當然要不屑,以他往昔赫赫的戰功,哪一戰不是提升到國與國的級別,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他定認為會有損他的威名。若依他的意思,威懾一下了事,打,有點殺雞上牛刀之意。
嬴稷暢快應和,道:“正是,將蒲城拿下,不就可以絕了韓、魏的聯絡,他日若展開滅國,豈不有利。”
我知道,嬴稷又何嘗不想一展自己的抱負,只是礙於我從旁干預,他已有很多次的決策都因我的相阻而夭折。如今得到我這番力挺,他自然賣力。殊不知,我這不過是借嬴稷之手來達到攻打蒲城的目地。他日,人們一定會知道秦國太后的兄長命喪蒲城,但絕沒有人會說秦國太后為報一已私仇出兵攻打蒲城。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提議過什麼。
“可是……”樗裡疾甚是不甘,因為嬴稷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當面反駁過他,更沒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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