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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認真去聽她這話裡的意思,只是覺得她的臉色的確比我那時差了點。我不免問她:“太后可有堅持敷面,控制膳食,而且充足睡眠。”
她搖了搖頭,樣子看起來很是無辜,“阿裳說那些都是我自己準備的東西,至於歇息……”她抿唇輕笑,我自是達意。估計她比起我那時更要放縱了,端看方才二人在殿中的表現便知。
於是,羋八子便邀請我每日進宮,為她挽留住臉上唯剩不多的青春。而我也終於是明白了點她要尊我為上賓的意思,莫不大意的說,是讓我給她充當美容顧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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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免我明天一早又要趕回宮中,羋八子便令我在甘泉宮住下,我不知該如何拒絕,這便應下了。
看著忙進忙出的阿裳,我喚了她一聲:“阿裳。”
她愣了下,回身看向我,問:“姑娘還需要什麼只管說話。”她很是恭敬,對於我這個太后特邀的上賓很是禮待。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想問她,這些日子過得可好。但我終究是沒有問出口,畢竟身份不同了,我真若是冷不伶仃地給她一句慰問的話語,她指不定會被我嚇成什麼樣。羋八子雖沒有嚴正申明什麼,但我也不會蠢到把這個秘密到處宣揚。
半晌,她就已經把裡裡外外收拾妥當,就連熱水也給我準備好了。我其實想說,沒有必要準備一池熱水,這種天氣,天天泡澡對身體也不好。可在相府用了幾回浴桶泡澡,我還是很懷念浴池泡澡的感覺。遂也就領了她的情,畢竟我不洗也是白糟蹋了一池子的熱湯。
“嗯,你先去忙罷,我自己可以。”看著依然佇在一旁的阿裳,我吱了聲,想讓她離開。
她卻不然,靠上前就著手替我寬起衣帶,動作還是那樣的嫻熟。“太后吩咐了,一定要好生服侍姑娘,還請姑娘不要為難奴。”她微微低著頭,很是本分,就算我只是一個賓客,只要是羋八子發的話,她便要將我服侍妥貼。
我頓時嚥了聲,展開雙臂由著她寬除我這裡裡外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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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認,大浴池跟小浴桶的感覺當真是不可同媲。才將滑入水中,我就已忍不住舒逸地長出了口氣,阿裳卻仍跪坐在池壁上服侍著我。為打破這死寂的氣氛,我咳了聲,“阿裳,你今年多大了。”唉,我雖然知道她的年齡,可我真的是沒什麼好問的,問她其他更機密的話,她鐵定不會鳥我。遂問一個這樣的大眾話題,既八婆也不會有什麼嫌疑。
綿帛吸了水,輕輕擦拭在肩頭,她應道:“奴今年一十有九。”閉了口,繼續沉默。
我不厭其煩,再問,“你家裡都還有些什麼人。”
阿裳亦未猶豫,再應,“奴自小進宮,家裡已經沒有人了。”
我噎了聲,阿月死了,她可不是沒有了親人。轉念一思,我問:“前時宮裡傳染了瘟疫,可有宮人受其害。”
擦拭在肩上的手稍頓了下,隨即又若無其事繼續擦拭著,阿裳說:“死了幾個宮人內侍,沒有太大的傷亡。”
我琢磨了下,說:“太后臉上的瘡疤是如何脫落的。”我自然沒有忘記這件事,問羋八子是不可能了,但她最親近的人就不一定了。況且我直接這樣問,也可以消除她的顧慮,令她以為羋八子早就跟我說了此事,興許就會毫無保留的什麼都說了。
阿裳猶豫了下,緩緩道:“是宮外一位高人獻上的靈藥。”
“哦。”我似懂非懂的應了聲,眼眸轉動著,心猜那人應該是項禾。“那……”我還想再問阿裳什麼,但她已起身,狀似要出去的樣子。
“誒,我話還沒問完吶!”我轉身,急急喚住阿裳。
“姑娘還有什麼等他日奴再慢慢回覆,奴先告退了。”說罷,真就快速地從我眼前消失了。
“用的著這麼趕麼?”衝著那消失在屏後的人影,我吱喚了聲。隨即不得不離了浴池,泡太久可沒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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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將睡下沒多久,就被周圍哼哼唧唧的喘息聲外加叫嚷聲給吵醒。揉了揉眉,睜開略微惺忪的睡眼,隨口咒了句:“有沒有搞錯啊,大半夜的有沒這麼迫切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旋即拉過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一瞬,又將被子掀開,環視周圍一眼,才想起我是在甘泉宮。那聲音的始作俑者不就是羋八子跟……靠之,我徹底清醒了。
拂了紗帳下了床,睡意全無。聲聲叫喚仍舊在不斷的衝刺著我的耳膜,心跳加快,登時覺得口乾舌燥。揪了揪衣襟,不行不行,再待在這兒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