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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越過,殿外似有若無的瞥了我一眼,我一怔,看不出他這個眼神是何意味。既不像我打擾他好事的嫌惡,也不像對我懷疑時的刻薄。更是有別於前兩次交手所表露出的探究,我甚至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眼神。
“西西。”更意外的是,太后對我的態度。我才將轉過身,她就已朝我迎了來。
我頓感惶恐,屈身便要給她行禮,但已被她伸來的雙手給托住了身,“務需行禮,聽宮人說你傷了腳,來,先坐下。”
她的態度令我瞠目,本來還覺坦蕩,這下卻是沒了底,坐立不安。“不知太后傳見民女所為何事。”
她瞧出了我的侷促,挨在身側便就坐下,執起我緊緊交握的雙手輕撫著,“本宮一直在找你。”
我一嚇,登時抬起頭,恍似做了什麼虧心事,看著她卻更加不安,難道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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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二回 。。。
她掩唇輕聲笑,比之我以往傻笑的姿態,她這顰笑之間更顯雍容華貴,毫不作做,自然天成的成熟女人的魅力。歇下聲來,她將我拉下同坐,並湊近了打量著我,指腹輕輕在我面頰滑過,近面咫尺低聲道:“這四年來,幸虧有你。”
——這四年來幸虧有你!
我頓覺腦中炸開了花,她她她,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我的恐慌,羋八子顯然是淡定的多,她凝視著我,一字字道“本宮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我決定尊你為甘泉宮的上賓,不僅可以自由出入宮闈,見著本宮更無需行禮,尊同三公。”
我驚嚇不住,不禁屏住一口氣,她為什麼會知道,難不成她也是撒拉扶植的物件?我睨了眼,嘴角微搐,笑的難看,“太后,民女何德何能可以尊享為您的上賓,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無權無勢的落差便是,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人踩死而不會引起任何風波,而羋八子隨時隨地都可以將一個人拉起來,再摔下去。我突然開始懷念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感覺,那的確是一件妙事啊。
她輕擺了擺手,“我雖不知道你從何而來,但這四年來的事,我卻清楚的知道。還是說,你不滿足我所賜予你的這些尊享?只要你開口,要什麼我都允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似乎不能微裝逼了。“既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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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太后便在甘泉宮裡設宴款待了我這個功臣。
而她既然對我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點到即止,我猜自然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其中也包括夷。畢竟這種事說出去誰會信,不把我們當失心瘋才怪。遂,這便成了我跟羋八子之間的秘密。她既說自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賜予我的惠,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受了。
宴中除了我跟羋八子,還有亦竹跟凰姬。她們穿著的宮衣可是美豔,我看了都要忍不住多看幾眼,太后瞥了我一眼,頓時有種心領神會的感覺,偏頭跟身側的宮人吱喚了聲,也不知交代了什麼,她便施施然離了宮殿。
宴中,除了我還在拘謹中無法自拔外,那兩位小姑娘跟羋八子可是親近,一口一個太后的喚著相當之及其的有禮貌。阿裳來給我斟酒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好親切,不免衝她微微一笑,表示我其實挺想念她的。她只是怔了眼,旋即便若無其事的退到一旁。
其中,凰姬朝我打了好幾個眼色,我點頭,作狀會意。其實我哪會知道她朝打的眼色是什麼意思,畢竟我不會眼語。本打算趁著宴後藉故去跟她搭上話,誰料嬴稷派人來說是邀請二位小姐移步華陽宮。對此羋八子樂在其中,想也不想就讓她們兩個隨著內侍去了。我倒不奇怪,整個王朝裡除卻我之外,也許沒有一個人會反對嬴稷跟凰姬的婚事,只是現在又把亦竹卷在其中,我倒是有些想不通了,照理來說,採姬跟珏姬都已回府了,亦竹作為樗裡疾家的親戚,更沒有理由留在宮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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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回神的時候,阿裳已經不知在身側喚了我幾聲,“姑娘,太后在問你話。”
我忙頷首致謙,“西西失態了。”
羋八子不怪,輕揚了揚手,令退了殿中幾多待侍的宮人,就連阿裳也退了出去。她離榻,踱步上露臺,我緊隨其後。
環視著大半個咸陽宮,她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當初為何一直堅持著要反對稷兒跟凰姬的婚事,但這也無疑是收攬相爺勢力的一個大好機會,大司馬雖說握有實權,但多數將領皆是相爺的親信,如若能夠將其籠絡為已用,那我們秦國的各股勢力不就可以擰成一股繩了,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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