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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認他是一個用情至深的人,可在他還沒有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之前,我是否能接受他,接受這個連我自己都很質疑的感情。
我展顏微笑著,“奚祁,你當真考慮清楚了麼?你當真確定自己不是一時衝動,也許待你認真思考後。”
“不,西西。”有指腹抵上唇,他信誓旦旦說:“在回來的路上我想的很清楚,我不希望自己此生再存有遺憾。當年我們懦弱,我們錯失了彼此。可這一回,我絕不會再向任何人妥協。但,只要你不願意,我一定不會勉強你的。”他微皺眉,似有忐忑。
我仍舊笑著,握住了奚祁的手。我說:“奚祁,我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冷靜下來再好好的考慮清楚。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們給彼此答覆可好。”也許這不僅僅是讓他考慮,這也是給我自己足夠的考慮時間。讓我可以認清,我到底是不是還停留在過去的陰影中無法走出,正如奚祁對魏良人的感情一樣。
奚祁終於是點了頭。
而在無意中,我卻看到了夷跟樗裡疾佇立在廓上不知多久,見我看去,他們便自邁步離去。我不禁要想,方才那一幕,也許他們都瞧去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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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一回 。。。
接下來的幾天裡,我發現周圍的人事物都在發生著或多或少的改變。
樗裡疾看我時的眼神不再那樣的不友善了,相府內的僕人們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當家祖母一樣,而奚祁也漸漸的接受了樗裡疾。就連羋八子也不再長吁短嘆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把夷穩住了,但看著這一切的一切都日趨完美,我卻不知為何,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這天傍晚,我正準備離宮回府,羋八子卻挽留下我在甘泉宮裡陪她一起用膳。她已有一段時間沒有留我吃飯了,我尋思著她也許又有什麼話要對我說,這便留在了甘泉宮。
席間,羋八子尋了個隙,說:“近來左相因政見不合,一直在尋機打壓大司馬。輿論已經給我們帶來了諸多負面影響,本宮實在是不想再因此事而惱神。不知你可有何良策。”
我躊躇了下,看著羋八子那期待的目光,不說點什麼似乎過不去。這便說道:“既然左相能用輿論給大司馬製造壓力,我們何不妨如法炮製,他終究不過是一個羈臣,很容易被孤立的。”我且說且止,下面的話,就讓她自己好好的去揣度了,該怎麼整治甘茂,就不是我所*心的事了。
羋八子登時便就了悟,舉觖邀飲,“這一觖,預祝早日驅逆臣。”
我不太自在地陪了聲笑,甘茂何時起就變成逆臣了,看來羋八子不是不知道如何對付他,不過是故意藉機讓我把這話說出口。這一大觖酒下嚥,我已感微醺。卻不想她還來了勁,大有不醉不歸的勢頭。
酒觖再次斟滿,羋八子再次舉觖邀飲,“這一觖,本宮要好好的敬你,若非有你,我跟稷兒也不會有今天。”說罷竟自先飲為敬。我不敢怠慢,跟著就將一觖熱辣的酒液灌下喉。
就這樣,左右著我已不知飲下多少。最後無力伏倒在案上,我的手仍舊緊握著酒觖不放。
。
當鼻端充斥著濃郁的香味時,我忍不住擰緊了眉頭,緩緩睜開眼,視線仍舊有些恍惚。左右轉了眼,卻是支身不起,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勁,但腦子卻是愈發的清醒。
待適應了這個感覺後我才意識到,自已正處在羋八子的寢殿內。轉眼看去,她正款款朝我走來。
“太后,我……”我急欲支起身,卻被一手按住躺回到床上。她笑眼眯眯的說:“西西,你可還記得前幾日跟本宮說過的話。”
我皺眉,一時憶不起我跟她說過什麼。她卻撩指在我臉上輕滑,嘖聲道:“你看你,怎就如此健忘。你說過會幫我的,幫我挽留住夷。”
我一嚇,倒抽了口氣。看著巧笑的羋八子,我顫聲問:“太后想要西西如何。”
她甚是嫵媚地掩唇一笑,俯身湊在我面前,聲音卻是壓得低低,“本宮已經懷上了木易的骨肉,自是不能再同夷承歡,所以本宮想……”她故意頓了聲,卻將我驚嚇的不輕。
我搖著頭,直說:“太后,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現在才知道怕了,原來她早就預謀好了,她想拿我來拴住夷。
她無視我的驚懼,覆掌在我臉上輕輕揉著,又說:“我知道夷一直都在懷疑你的身份,他對你有好感,自然就不會輕易離開咸陽,只要你能夠將他留下,你想要什麼本宮都會賞你。”
我挪著身子,卻始終無法施上一點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