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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嚇不住,渾身上下震了震,果真就僵在原地不敢動彈,這可不比剛剛戎王喝住我的那一聲,這一聲的威懾顯然更加的嚴肅,絕不是喝一喝就了事。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頭也越埋越低,希望不要是那什麼太后的手下,要不我真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有腳步在我周圍繞了個圈,似乎在打量著我,然後停在了我面前,躊躇著說:“你,姐姐。”
我愣愣地抬起頭,一個身行魁梧的壯漢杵立在我跟前,圓目睜睜的樣子不怒自威,我禁不住往後退了步,身後還有一票手持長槊的廷衛甲士,但凡我有一點想逃的念頭必定會被桶成馬蜂窩,心想這下完了,逃出虎口脫離狼窩,這會遇上的估計是真閻羅了。在這種危機關頭,以至讓我忽略了那漢子剛剛叫我什麼來著,直在心裡祈禱著死的不要太難看。
那漢子上前一步,咧嘴就是純良一笑,但很顯然他的笑令我感到很驚悚,顫抖著手腳差幾未給他跪下。他就說:“姐姐,魏冉總算找到你了。”
我一愣眼,再三確認壯漢的神情是純潔的、無害的,我這才撲上去握住他的手直叫:“親人啊!”他,就是阿月口中說的魏冉,他叫我姐,那他就是我弟咯!遇見親人就是好呀!
是以,在我看到壯漢弟弟後,所有的戒心與謹慎毫無保留地放鬆了下來,這一鬆下來便就一發不可收拾的昏倒了。有這樣的弟弟在,我不昏倒豈不是找虐。
。
當我再次眨眼面對著兩千多年前的環境時,總算,不再是虎口,亦不是狼窩。身下躺的是高床軟枕,頭上輕揚著紗帳,美好,當真是美好呀!我幾乎已經要把不久前剛剛經歷的險難給忘了。
外頭碎聲碎語的動靜把我拉回到了現實中,掀開紗帳離了床,朝著聲音的發源地尋去。
“姐姐!”
“娘!”
我甚至才從裡屋走到外屋,就見一壯一青朝我衝了過來。喊我姐姐的是昨晚見到的那個壯漢魏冉,喊我孃的是一個青俊的青年郎。壯漢止步在我跟前,少年不由紛說地撲上前把我抱了個結實。
青年個頭與我齊高,但抱起人來可是一點也不含糊,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經常這樣抱人。但很顯然他抱人一點技巧都沒有,這樣沒輕沒重的將我勒實,只差沒把我勒斃掉。我自後拍了拍他的肩,說:“孩子,淡定點,別激動啊!”
這一個喊我姐一個喊我娘,我總不能指著鼻子說我失憶之類的俗語,那樣我不是要落入穿越女的俗套。我這是自己死唧掰咧求來的願望,自然是要淡定些。就算不明白現在的情況,我也不能自亂了陣腳。撒拉這位天使既然沒能力讓我穿成趙姬,穿成什麼大米夫人我也接受了,反正就是來體驗後宮生活,虐也是生活的一種,虐完了自然就是享受。誒,苦頭吃多的人就是這樣,賤呀!豐富的阿Q精神至少不會令我淪落到自憐自哀的行列。
青年被我這樣一說,真就鬆開了對我不甚溫柔的擁抱。但想想也是,兒子若是對老孃溫柔,那估計要出問題。
青年雙眼泫淚欲泣,模樣很能博取到群眾的同情心,可我又不是他親媽我更不是聖母,遂無論如何也逼不出半點母愛來。少年扶著我的雙臂,慘兮兮的說:“娘,稷兒回來了,稷兒回來了。”這一激動,又給我抱上了。
好傢伙,孩子他爹起名真是太無能了,嬴稷,淫/妓,這太明目張膽了。還是堂堂秦國王子,這名字喊的,好在在古代不可以連名帶姓的喊人,要不有這樣一個禽獸的兒子,得讓我多憂傷啊!
“誒,好了好了,稷兒乖,回來便好,快讓娘好好瞧瞧。”我順著杆子往上爬,親切地與青年攀上了親故。且說出口的話絕對是避重就輕,模稜兩可,至少他們一時半會兒的不會懷疑起我這個大米夫人是別人的魂上身。
又是敘舊又是抱團痛哭之後,我終於是弄明白了當下的時局。
前不久,秦武王嬴蕩剛剛在一場愚蠢的遊戲中把自己的命給玩兒掉了,他生有一個半拉多歲的兒子,尚且還在呀呀學語階段,於是大米夫人就提意把自己質在燕國的兒子接回秦國以掌大權,朝上讚許之聲幾乎是壓倒了一票太后黨,就連兩位左右丞相也贊同年長的嬴稷即位。只是沒想到的是,惠文太后一心想讓自己的孫子即位,這便有了這一場驚心動魂的內廷紛爭。在外,人們甚至不知道太后與庶夫人你死我活的王權爭霸戰,二人處處尋機欲置對方於死地,這也是為什麼大米夫人會被秘密關押,甚至幾近命散。
看著一壯一少愁雲慘淡的模樣,活似這一戰未打就要先敗了,我不禁在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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