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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句看似溫和的話語卻是夾雜了不容反駁的意思。回眼看了看夷,只希望他不要跟奚祁瞎說些什麼。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我還是上了馬車。看著橋頭兩個並肩而立人,我真的很擔心他們之間的談話會不會起衝突。奚祁畢竟手無縛雞之力,真若要一言不和……我不敢再往下想。
但看奚祁方才的樣子,想來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
馬車在府前停滯,我甚至還沒從馬車上下來,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就已衝到車旁朝我直嚷嚷著,“南姑娘,您快些進宮罷,宮裡出事兒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嚇,不禁撫了撫胸口,定睛看去,來人卻是阿裳。
我定了定神,踩著腳踏下了車,甚至懶得多看她一眼,漫不經心道:“皇宮守衛森嚴,真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能起何作用,別是去添亂就好了。”邊說著,邊拾步往階上走去。
阿裳依舊隨在我身旁,急得就像是隻熱鍋上的螞蟻,直道:“魏夫人意圖謀害小王子,被太后擒下,木候爺挾大王相逼。”
我聽之一震,頓時滯下了腳步。亦竹她是不是失心瘋了,前時對逸兒下手的事我已不與之計較,沒曾想,只要是羋八子的孩子她便要去害一害。我眯了眯眼,這其中當真是因為嬴稷的不痛快而甘願去做這個劊子手,還是她自身的原因與羋八子過意不去?
“姑娘。”阿裳又再哀喚了一聲。
我遲疑了下,卻說:“宮中禁衛如雲,縱使他們插翅也休想飛的出宮廷,我身子不便,去也無益。”扭頭卻又想起,補充了句,“木候與太后交情匪淺,想來不會為難大王才是,你就別在這危言聳聽了,也許這只是他們之間開個一了玩笑。”我小而化之的說著,雖是將信將疑,但我還是不太樂意介入他們之間的事,誰死誰活又與我何干,最好是一劍斃了羋八子。
“姑娘,王后她……”
四兒!我心下一緊。回身便追問:“王后她怎麼了?”
阿裳吱吱唔唔著語氣不詳,“王后,她受了驚嚇,有小產跡象。”
我不禁倒吸了口涼氣,拽住她還想再問什麼。想了想還是沒有問,扭頭便朝門房處丟下句話,“公子回來讓他立馬進宮。”說罷又再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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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的,宮內的形勢並不像我說玩笑話那樣的輕鬆,整個甘泉宮早已被禁衛包圍的水洩不通,若不是阿裳持著太后的腰牌,我們怕是休想踏入宮殿半步。
越靠近殿閣,我就越發忤。撥開重重嚴陣以待的禁衛來到殿前,映入眼簾的便是相持不下的一幕。而蔓延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令我忙捂住了口鼻,轉目四望,似乎並沒有人受傷,為何會有血腥味。
木易手持著長劍,劍尖直抵嬴稷咽喉,不用說,這就已是死罪。唯不知的是,神情幾近癲狂的羋八子命宮人制著亦竹作何,她想用亦竹來要挾誰,木易?而這種場合,我似乎插不進腳,阿裳叫我來,莫不是來瞧熱鬧?
不待我多想,他們已有對話。
亦竹掙扎著,圓睜著幾乎猙獰的眼瞳朝木易投射去凜冽的目光,撕扯著嗓子咆哮而去,“秋揚,你還在等什麼,殺了他,快殺了他。”
我一懵,秋揚!木易喚秋揚,他跟亦竹……
“不論你是喚木易還是秋揚,更不論你接近我是何目的。我要說的是,你若敢動大王一根毫髮,本宮絕對會在她身上百倍千倍還回來。”羋八子亦是睜睜著赤紅的雙眼盯視著木易,說話間直指向一旁受制的亦竹,恍似她剛剛才受過什麼打擊一樣,咬牙切齒著幾欲悲慟出聲,若非有宮人在側攙扶著,怕是早已不支倒下。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騙我。”一直沒說話的木易終於還是說話了。他抬起原本低垂的腦袋看向亦竹說著,口氣中與著羋八子有著同樣的悲慟。而在他劍下的嬴稷早已是驚呆了神,直愣愣地杵著一動不敢動一下。
相較於嬴稷,同樣受制於人的亦竹顯然已將生死置之了度外,我甚至可以聯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也許是為魏良人,而木易跟她是同夥!
“哈哈哈哈。”豈料,亦竹竟還能在這個時候笑出聲來。
一瞬,她又斂住了笑,惡狠狠地看著木易,同樣用責備的口氣反問著面前人,“我騙你!你為什麼不看看你自己,為了榮華富貴不惜出賣色相來博這個老女人的歡心。你忘了你自己是誰麼?你忘了你曾對我發過的誓言麼?你怎麼可以跟她……你們還。”言至傷處難以再啟齒,竟也落下淚來。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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