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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有點後悔自己提這麼個條件去欺負逗弄這個驕傲的少年。
司凜想到此,心裡生出些憐惜,不自覺便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蕭棠身上,打橫抱起睡著的少年出了房間。
門外的藍衣見到主子抱著熟睡的少年正想說話,被司凜一個眼神制止了,想來是怕自己吵醒了那個少年。藍衣跟隨他那麼多年沒見司凜對誰這麼溫柔過。
司凜將少年帶到閣樓裡自己小憩的房間,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軟被。
正想抽身回去繼續工作的司凜忽然發覺自己衣角被蕭棠拉住,回首發現捉住自己衣角的人並沒有清醒。
蕭棠在夢裡也很不安穩。司凜是他在這裡的依靠,這幾日受了司凜的冷淡,極為不安惶恐,睡覺也睡不好。司凜的氣味他是熟悉的,於是剛才司凜要離開,蕭棠下意識捉緊他衣襟。
「……不要不理我……」蕭棠夢囈著,聲音帶著點模糊的哭音,委委屈屈中又有些撒嬌。
「不要生我的氣……不要離開我……」說著說著,蕭棠清秀的臉上全是一擊即潰的脆弱,緊閉的眼眸裡滑下了幾滴淚水。
司凜心裡忽然不悅起來,彷彿堵得很。這個少年到底將自己誤認成誰?又是誰那麼該死讓這麼聰明驕傲的少年受了要哭出來的委屈!?
他冷哼一聲,扯回自己的衣角就出了房間。只是整個下午都無法集中精神,腦海裡全是蕭棠神采飛揚的臉蛋和最後脆弱的淚水。
蕭棠醒來時已日漸西斜,柔和的橙色陽光從視窗灑進來。他吃了一驚,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可奇怪的是睡醒後並沒有精神一點,才站起來整理好衣衫,便發覺有一種陌生的疲倦讓他有些頭重腳輕。
只是他顧不得那麼多,因為蕭棠還不知道司凜是否決定任用他了,於是趕緊起來推門出去,見到藍衣便著急的問:「藍衣姑娘,請問莊主呢?」
藍衣奇怪這少年知道自己的名字,卻還是回答:「莊主方才出了閣樓,現在應該在庭院裡小憩。」
蕭棠道過謝便急忙往庭院裡走去。可是才走出閣樓,身上的力氣卻忽然好像全部被抽乾,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那種熟悉的疼痛又來了。
骨頭像全部碎裂了那樣,隨後,一股麻痺的感覺從腳底直竄上腦袋,蕭棠的身體又痛又酸,全身瑟瑟發抖著。
一個不好的念頭竄過心裡,難道自己要變回狐狸了?
蕭棠怕自己的慘叫招來人看到自己變成狐狸,於是拼命咬著自己的下唇,直咬得出了血,疼痛才漸漸消失了。
蕭棠躺了片刻,勉強站起來。失望地發現自己果然變回一隻白色的小狐狸了。
那天小狐狸蕭棠拖著痠痛疲倦的身體慢慢地藉著夜色回到了柳天莊。剛躺進自己的小窩裡,紫衣綠衣便端來了晚膳。
可蕭棠已經沒有力氣再吃了,只隨便啃了兩口便又搖搖晃晃地爬回籃子裡閉上眼睛睡覺去。
次日蕭棠用過早膳便又溜出了柳天莊,跑到沒人的地方里回憶著昨天變成人前做了些什麼?想來想去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只除了特別強烈的變成人的意願外。
於是蕭棠閉上眼睛,心裡拼命地想要變成人。果不其然,熟悉的疼痛又再次襲來,等疼痛消失後,蕭棠又是翩翩白衣少年了。
今日司凜在柳天莊內不外出,變成人的蕭棠跑回柳天莊,藍衣認得他,知道司凜已經收了蕭棠,便讓他入內了。
蕭棠走在柳天莊內,他第一次用人的形態走這裡的路上這裡的階梯,幹什麼都是新鮮的。
司凜已經在書房裡了。蕭棠進去的時候司凜眼裡閃過一絲欣喜,不過很快便被完美地掩飾了。司凜昨日聽藍衣說蕭棠去中庭找他,可自己卻沒有見到蕭棠,又聽得護院說並沒在總行裡見到蕭棠,便以為他自己離開了。
他正擔心蕭棠今日會不會再來,蕭棠便到了。
「第一天便遲到,你好大的架子啊!」司凜心裡高興,嘴裡卻掩飾似的責備著。
蕭棠自知理虧,趕緊低頭道歉:「對不起……」可又有些不服氣,立刻輕聲辯解了句:「可我家遠嘛……」
司凜失笑。他走過去將蕭棠拉過來。
司凜扣住蕭棠手腕的時候卻有些詫異。原本以為蕭棠武功必定很好,否則昨天為何沒人發覺蕭棠是怎樣離開的?可把住他手腕暗中試探才發現不是這回事,這少年沒有一點武功底子,甚至真氣也不曾有。不但如此,蕭棠的脈象還有些弱,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
司凜又泛起奇異的心疼,他將書房旁邊的一個小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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