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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張嘴就咬住司凜逗弄它耳朵的手指頭。
不過說是咬,不如說是啃,蕭棠意思意思地表達了一下自己對司凜的小小不滿。他心裡現在更多的是感動與喜悅。
司凜並不介意自己是什麼,對待他始終如一,這份愛情與勇氣確實難得,蕭棠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
「傻瓜。」司凜看哄得差不多,是時候振振自己的「夫綱」了,這小東西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自己。天下多少人想要自己的愛想得要發瘋,偏偏讓這小東西糊里糊塗地得到了,還不知珍惜。
偉大的、英明神武的柳天莊莊主頓時發覺自己做了樁虧大本的生意,不教訓教訓他,自己心頭那口氣咽不下啊!
蕭棠被司凜拎了起來,滴溜溜地轉著黑黑亮亮的眼珠子看著他。
司凜硬起心腸扳著臉教訓道:「你這小妖精以為掩飾得很好是不是?其實我早就懷疑你是不是我那隻小狐狸了。說你是傻瓜你還不認帳是吧,正常人哪個天天都穿白衣,睡模糊了還伸舌頭舔別人手指的,不要以為變成人便沒了你那狐狸尾巴。」說著不解氣,另一隻手拽了拽蕭棠的尾巴,痛得蕭棠吱吱叫了兩聲。
司凜接著繼續教訓:「天底下也就你這傻瓜不肯信我。你說,我這麼聰明睿智,溫柔體貼,有錢又有權,哪裡不值得你信任?不信也就罷了,關鍵時刻還給我嘔氣,你要氣死我嗎,嗯?」
蕭棠內疚地低下頭,小爪子討好似的摸摸司凜的手指。
司凜滔滔不絕地教訓了許久,口水都幹了,看這小東西也愧疚得不行了,便道:「知道錯了吧?」
小狐狸沮喪地點點頭。
司凜又問:「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他心裡肯定這小東西必定像往時那樣討好地舔舔自己的手心以示道歉,小狐狸服軟內疚的樣子挺能滿足司大莊主膨脹的大男人心。
小狐狸又點點頭。
司凜滿懷期待地看著它,耐心地等著小狐狸討好的動作。
只見手裡的小東西,如他所願的舔了舔自己的手心,溫熱柔軟的舌頭弄得他癢癢的。
可緊接著,那小東西伸出自己的爪子,拍拍他的手心,然後又拍拍自己挺起的小肚子,再指指桌子上香氣四溢的熱粥,歡快地低聲吱吱叫了兩下,閃亮著滴溜溜的眼珠子滿懷期待地瞪著自己。
司凜幾乎氣暈。
這、這、這混帳的小東西分明在說肚子餓了催促他快讓自己吃飯嘛!
自己堂堂天下第一莊莊主的擔心與愛情居然還敵不過一碗熱騰騰香噴嘖的粥!?天理何在!
蕭棠吃過熱粥,因大病未愈,很快又沉沉睡去。
司凜輕輕將熟睡的小狐狸放在錦被裡,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剛關上房門,就聽到討厭的聲音了。
「哈哈,『慢點吃,小心燙了舌頭』……司凜啊司凜,你也會軟語哄人啊。你不怕說得肉麻,我都聽得起了渾身雞皮疙瘩了!」季方靠在走廊那頭,忍笑忍得臉上扭曲成一團。看司凜平日商場上雷厲風行冷峻嚴肅的樣子,誰想得到人後能溫柔似水地對一隻小妖精又哄又勸的。
「你在這裡幹什麼。」司凜皺眉嫌棄地瞪著季方,將他拖到庭院裡,免得這大嗓門吵醒才睡著的小狐狸。
季方風涼地嘆了口氣:「對小妖精就那麼溫柔,對我就冷若冰霜,唉,不知是誰前天氣急敗壞地把我捉來替人看病的,現在居然問我來幹什麼……可憐我一個享譽天下的道士法師,居然要救一隻小妖精……」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季方不提你是道士法師也就罷了,一提司凜便氣上心頭,「你還有臉說這事。當初誰說棠棠沒有道行靈力的?那他現在幻化成人了你又作何解釋。我看你該滾回山裡重頭修練過才是真。」
季方這無良道士的誤診,讓他一氣之下冷落了棠棠那麼久,還說了要宰了棠棠剝他皮做衣服領子這樣的話,棠棠脾氣再好,若知道自己當初這一段,自己也肯定要吃不完兜著走的。
更重要的是,差一點,他和棠棠就要擦身而過失之交臂,錯失一段緣分了。
「我正是要跟你說說這事的。」季方道。
「嗯?」
「小狐狸的確沒有一點道行法力,卻幻化成人了。這是不合天理命數的事,我也覺得奇怪,昨天救他時便施了點法術,看看他的記憶。原來他的父母一個是人,一個是狐妖,所以他生來便擁有內丹和幻化成人的能力。」
「有內丹,那便算有道行。那為何當日你的窺魂光卻探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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