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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那個空架子,重心大概也在心頭這一部分。聽懂了沒有?要把每一句話聽進去,不要表面專注,其實昏昏沉沉,莫名奇妙,白白浪費時間。話記不住,就是落在無記中。若能每句話明明白白記住,心中卻無妄念雜想,這才是定的憶念之力。
好,現在告訴你們,剛才你們幾個人的回答,還算有點影子。觀與照,彼此同而不同,有層次之別。若是修行到了照的境界,那便到了理無礙法界,但尚未達到理事無礙法界;或者勉強說到了理事無礙法界,不過還沒完全,差不多是介於理無礙與理事無礙法界之間。
然而,凡是不能真正用功修行,光在那邊講道理的,不論是觀是照,都是理法界邊事。還有人問,無尋無伺的境界跟無記如何分別?無記就是無記,無尋無伺就是無尋無伺,就這麼簡單!般若波羅密多的功行深時,自己自能分別,沒有修,空談妙理幹嘛?(此時有同學問:觀是修道位,照是見道位,對不對?師答:就功夫而言,勉強可以這麼說,但還不真是。)
講個禪宗故事
現在為大家講個禪宗故事,看看有沒有人能夠領會。事情發生在唐末五代,現今湖北武漢三鎮地帶,有名的黃鶴樓就在這裡,風景很美,唐代名詩人崔顥有詩為證:〃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當時有個撣師,自己認為已經大徹大悟,有一次,他到一位修道已經到了家的大居士那裡去化緣,所謂〃求人須求大丈夫,濟人須濟急時無〃。大居士接待這位禪師,知道他來化緣,就說:〃好啊,大和尚,我問你,答得出來一切供養,答不出來,免談。”和尚說好,你問吧。居士就問:〃古鏡未磨時如何?”一個古老的銅鏡,髒兮兮的,生滿銅鏽,沒有擦乾淨前怎樣呢?和尚答:〃黑如漆。”染汙得像沾過油漆一樣,黑烏烏的一片。居士又問:〃古鏡既磨後如何?〃假使好好靡擦乾淨了後怎樣?和尚答:〃照天照地。〃這下可好,大居士說:“不行,對不起,請出去,不供養你。
沒有錯啊!依教理講,那禪師這樣回答,一點都沒有錯,古鏡未磨,此心還沒得定發慧,沒悟以前,黑如漆,那裡有錯?古鏡既磨後如何?照天照地,那不是唯識所講第八阿賴耶識,轉成大圓鏡智了嗎?但是宗門祖師禪與如來禪不同。你們如果去化緣,遇到同樣的情況,給人掃地出門,你服不服氣啊?不服氣。這和尚當然不服氣,再去修行,又住茅蓬潛修,三年以後,再回來化緣。大居士看到他又來了,好啊,請坐,我問你,還是那句老話:〃古鏡未磨時如何?〃答:〃此去漢陽不遠。〃再問:〃古鏡既磨後如何?”答:“黃鶴樓前鸚鵡洲〃。嘿!請接受供養。
這是什麼道理?三年的歷練畢竟沒有白費。他先前所答,已非泛泛之輩玩口頭禪的階段,真也到了相當程度,也有相當的功夫,但仍不行。照見五蘊皆空,便算了道嗎?不對的,我們這位大維摩居士說不對就不對,你有什麼辦法。
這次寒假共修,每個人都要好好觀心,不做觀明點,或者唸佛唸咒等等其他功夫。明點是心造,唸佛唸咒也都是此心在唸,觀想佛菩薩亦是同樣這顆心在想。凡所有想,皆是境,佛也好,魔也好,山水也好,人物也好,都是境界;能起境界,能想,能諸般造作的,非境。所觀所照的是心念的變相,是境界般若;能觀能照的,不是境界般若,而是實相般若。修行人必須找到能觀能照的那個,才算開始發現自己本來的面目。
苦由我來、有我就有苦
我為了怕你們聽了似懂非懂,因此婆婆媽媽,一而再,再而三,將心經般若觀法,從頭至尾,從尾至頭,反反覆覆,不厭其煩地加以說明,希望大家好好體會,好好在八識田中記牢。一入耳根,永為道種。
你們當中已有少數人有一點入門的樣子了.但大部分還莫名其妙,不知所云,甚至有些更妄作聰明,自以為是,在那裡理上推理,頭上安頭,越來越離譜,要不得。在座之中,每人至少已有七天的禪修經驗,放下一切法,放下一切心。現在好好求懺悔,每一上座,不要忘記先前所講,先誠敬地懺悔,然後真心地發願。再來,依心經觀心,如此修去。
觀自在菩薩開始從四諦法〃苦集滅道〃的苦諦開示我們,痛下一錐。苦海茫茫,一切眾生有求皆苦。不但世間法求不得苦,求出世間法而不能相應更苦。想學佛,想出家,想成道,多苦啊!世出世間,一切皆苦。如何了脫這苦呢?苦由那裡來呢?……由〃我〃來。有我就有苦。我從那裡來?由身由心.由念頭思想和四大和合而來,是名〃色受想行識〃五蘊。先要了此五蘊,才能跳出苦海。跳出苦海即是“度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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