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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車前黃經理又往他口袋裡塞了一個紅包。王雨現在經驗極為豐富,手一按就知道大約是5000,想必常院長他們也都在某個合適的時刻拿到了紅包,而跟常院長的那包比,自己這包肯定只算零頭。加上牌桌上送出去的,以及各種開銷,黃經理今天可是大大地破費,雖然現在工資水平和物價水平都漲了不少,他花的也不算少了。而且他還有局長的面子在那裡,再下如此血本,王雨已經可以想到那預算自100萬翻到200萬後,又將邁上一個嶄新的高度。
管他呢,還是那句話,有錢不要是王八蛋,你不要錢的話人家還得把你當敵人防備著。王雨真心實意地跟黃經理熱情告別,然後到大街上溜達一圈,看看沒人注意又溜進了童詩詩的閨房。
第二天再度捧起“腳踏兩條船”時,王雨又想起了那個差點餓死的老人,決定今天就去看看。當他走近老人家門,卻看見不少人圍著那間低矮的屋子,裡面正有人號啕大哭,頓時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湧上來。王雨忙擠進去,就見屋裡破例地拉亮了電燈,老人仍然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仍然是極度消耗沒有半點肉和水分的模樣,但他兩天前那細微的呼吸現在卻沒了,老人,已經死了。
難道病情又有變化所以死了?王雨拉過老人的兒子詢問,他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王雨一眼瞧見赤腳醫生如松,便問他老人這兩天掛的什麼藥水。如松疑惑地看著分管赤腳醫生工作的王副院長:“我沒給他掛水啊。”
王雨楞住了,老人不能吃喝,又不掛水,看他現在的樣子,不就是活活餓死的嗎?他氣憤地轉頭問老人的兒子:“我們不是給你捐了錢嗎?怎麼不……”意識到有旁人在場,已經成熟許多的王雨連忙收住話。
可他話裡的意思已經明白了,屋裡幾個村上人都看著老人的兒子,看得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突然對王雨叫起來:“你出去,有幾個錢來耍什麼威風。”
王雨愕然退了一步,屋內的空氣奇怪地凝結起來。村上人在想著王雨的問話,按照這裡的民風,對老人不孝會受到所有人毫不留情的鄙視和譴責。老人的兒子則又怕又怒,沒錢時不給父親看病已經有人議論,如果別人再知道自己有了錢卻不給父親掛水,反而讓他活活餓死,那自己還不得讓村上人的唾沫給淹死。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他不無委屈地想,老頭子總是好不了了,按照醫生的說法,即使熬過這一次,他也得癱瘓在床。到時候小輩照顧得辛苦不說,他自己動彈不得一屁股屎尿的肯定也難受,他已經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應該也活夠了。可我們小輩路還長啊,兒子想吃肉都想了好久了,這點錢節約著用夠一家子幾個月的開銷,何必浪費在死比活好的人身上。王雨哪裡知道他的這許多念頭,只覺得憤怒和不可思議:什麼年代了,還有人會活活餓死,而且親生的兒子還不管他。餓死的人很長時間裡都是神志清醒的,也是非常痛苦的,他知道躺在家裡,兒子就在身邊,卻因為疾病說不出半個字,手腳也癱瘓動彈不得,無法做半點的掙扎,不得不忍受那地獄般的折磨,那又是何等的慘況?怒火在王雨胸中盤旋來去,幾次要衝出喉嚨,又幾次嚥了回去,最後一聲不吭轉頭就走。
直到把童詩詩壓在床上瘋狂一番後,他的心情才好轉起來。雲雨過後,照例抱著童詩詩沉沉睡去,夢中卻有好訊息接踵而來:後山醫院的大樓終於落成,常院長那半老頭子又被調走,在羅副縣長的幫助下,自己順理成章的成為一把手,主持落成典禮。各方顯要、本院職工、後山百姓雲集醫院,連清影和水柔都來了。
“我宣佈:後山醫院大樓落成了!(譁……,熱烈的掌聲)。新大樓裡要裝中央空調,每間病房都要有閉路電視、電話、高檔沙發、高檔床具、高檔衛生間、高檔……,讓後山人民在家門口就能住上星級酒店式的醫院(譁……,熱烈的掌聲)。醫院的硬體上去了,軟體也要跟著上去,從今天起,本院將實行賓館化服務,從門口的迎賓護士,到醫生的接待,全部要跟星級酒店接軌。要讓病人住得舒適、住得開心、住得不想回家,要打破醫生護士高高在上的陳舊觀念,要真正讓病人感覺到:我是上帝,醫生是僕人(譁……,熱烈的掌聲)。誰說看病就只能忍受白眼,就只能忍受髒亂差的條件?我們要改變這個落後局面。實際上在海市等國際化大都市早就有了先例,滿足了相當一部分人群一直沒有得到滿足的需要,受到了一致的好評(譁……,熱烈的掌聲)。當然,服務好了,成本也會提高,所以我們將適當提高醫療服務價格,相信病人同志們都是通情達理滴,是會理解一分價錢一分貨的道理滴。我們的口號是:病人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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