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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的大勢中下點賭注,以進入倒羅派的視線,為自己的發展增加籌碼。全系統沾邊的領導和未來的領導們哪還有心思管理醫院,並且隨著倒羅隊伍的擴大化,倒羅行動在領導圈中的半公開化,以往常規的一些宴請、賭會已經近乎倒羅論壇,他們的腦袋裡寫滿了機會、機會、機會。
王雨雖然也沒了靠山,也瞭解倒羅派的作為,卻壓根就沒想過加入。人還是得講點良心的不是,要不是羅局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出手,要不是他一再的幫助,自己恐怕已經回鄉下種田了。但形勢對羅局顯然越來越不利,暗中的波濤洶湧自不必說,明處的大張旗鼓也煞是好看。比如衛生系統本來事故就多,但以往都可以輕鬆解決,最近的幾個卻都是難打發的主,家屬聲稱要把瀆職的局長告上法庭,“不把拿人民生命當兒戲的老爺官拉下馬決不罷休”。並且家屬說起話來句句直擊要害,倒象個個都是讀了N年的醫學院還熟知行業內情的醫生一樣,連對付這些事極有經驗的醫政科長都招架不住,常常被駁斥得張口結舌敗下陣來。偏偏他不上不下的職務在那兒,壓根無法迴避,只好硬著頭皮去聽家屬發洩,弄得他痛苦萬分。
本地的媒介也象吃錯了藥一般,連篇累牘地拿衛生系統說事,就連一向跟衛生局關係特鐵的六和日報都氣勢洶洶大興問罪之師,常在頭版做專題報道。王醫生專欄也奇特地從指導健康的欄目搖身一變,成了揭露衛生行業黑幕的專欄(跟俺江湖亂做了同行)。王醫生的大名更加響亮起來,不過這次儼然以反黑鬥士的面目出現,急得王雨一身冷汗,這一切分明全是倒羅派搞的鬼,奈何該欄目現在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他連忙去找羅局商量對策。
羅局身處風口浪尖,卻是鎮定如昔。聽罷王雨的分析,淡淡笑道:“都是小兒科的把戲,憑這些就想弄死我?幼稚。”
王雨著急道:“輿論的力量不可小視,而且對手能左右輿論,實力也非同一般。我跟日報主編關係不錯,我出面約他吃飯談談?”
羅局胸有成竹地擺手:“不必,讓他們表演去吧,我正好看看都有哪些人在跳。”
王雨背心上一股寒氣冒將上來,原來羅局早有想法,看來他對形勢完全瞭解。而且他能看到有誰在跳,可能反對派中就有他的耳目,那些人跳得起勁,卻不知一舉一動都在對手視線之中。他說得不錯,光憑這些伎倆,不攻擊要害,是傷不了筋骨的,就象自己光憑那些虛名肯定做不了院長一樣。但羅局的要害在哪呢?
王雨腦中靈光一閃:房山,肯定是房山。他做副局長時的事沒人會查,副局長不比局長,基本沒有實權,沒有機會撈大的,即使有事也是毛毛雨。而且什麼事都免不了跟倒羅派的領袖人物沾邊——能進局領導班子的才會起勁倒羅,既然都在這個班子裡做副手,自然啥事都有點關係,搞這些事那是拔出蘿蔔帶出泥,沒人這樣傻。只有房山,羅局做了好些年的一把手,自然有好些見不得光的事,這些事自然只有一把手自個兒沾邊。比如剛建好不久的大樓,幾百萬的工程,說沒貓膩殺了我都不信。從我那裡下手最容易,倒羅派肯定會來找我,想明白這個理,王雨的汗又下來了。
羅局好象知道王雨在想什麼,拍拍他的肩膀:“有你在下面,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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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雨連忙表忠心:“羅局放心,你對我怎麼樣我有數,誰敢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我那裡是鐵板一塊。”
羅局笑笑,也不多說什麼,親熱地拉著王雨吃飯,只是以前飯後常規的按摩打牌被取消了,王雨發現,羅局嘴上說得輕鬆,肚子裡,其實是滿滿的心事。
果然,很快倒羅派就找上了王雨,一番火力偵察後,終於由一名副局長遮遮掩掩地說出了他們的用意:希望王雨能徹底查一下房山的帳目,和有經濟往來的單位個人,尤其是私營建築公司和包工頭,以及以往若干年的醫療檔案。這意思太明顯了,查帳目可以掌握有力的證據,找到那些人有可能掌握更直接有力的證據。至於醫療檔案,這是怕力度不夠再加上一磚頭——醫院裡能沒有事情麼?有事情能跟院長沒有關係麼?
我暈,怕惹事偏偏事來惹我,先不說該不該“背叛”羅局,這當兒的站隊可是極其重要的,站錯了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王雨不敢貿然拒絕,施展太極推手暫且含糊過去,晚上躺在特意趕來房山陪伴他的童詩詩懷裡愁腸百結,連那個本事都下降了許多。
第二天正坐在醫院裡想著心事,潘佳燕突然打來了電話:“王老師,我們這裡出事了,怎麼辦啊。”女孩的聲音裡已經帶著哭腔。
潘佳燕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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