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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大漢真的走近來,笑嘻嘻地伸手,作勢要扒。
幾年不打架了,王雨深吸了口氣,面色立即平復如初,胸間的怒火霎時平息下去。身子一側一滑,砰一個勾拳擊倒一人,另一人一驚,胸口一痛,直跌出去,外衣上一個淡淡的腳印。
山坡上一陣聳動,漢子們驚怒交集,口中胡亂吆喝,手裡已經各自掏出匕首、三節棍。李公子身側一人眼睛卻是一亮:難怪胡狗頭今天硬把自己拖來,還真不錯。他的身軀似乎動了動,又似乎沒動,剛才懶洋洋的樣子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好象這眨眼之間,已經整個地變成了另一個人,不,變成了一頭虎,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漢子們各舞傢伙,衝將上來。他們都打過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群架,深知好漢不敵人多的道理,倒也並不如何懼怕。按照經驗,只要團團裹定,沒了騰挪空間,大家抄傢伙一通亂打,任對手拳腳多硬也發揮不出來,畢竟會降龍十八掌的大俠這世上還沒有。他們卻不知道,今天這條好漢,雖然因為治病救人的志向穿上了白大褂,看來斯斯文文,但他卻出身練武世家,他的族人,那都是打狠架打大架的祖宗,也不知道傳下多少打架的經驗。王雨更是有名的狡猾,此刻居然轉身就跑。
漢子們見對手逃跑,當即放心,呼哨著追擊,嘴裡又開始不乾不淨。李公子身旁那頭猛虎也不做聲,存心看這場不知是貓抓老鼠還是眾鼠捕貓的遊戲。王雨跑得一陣,追兵已經排成一行,他猛然回身,一個漂亮的掃堂腿,當先一人撲通摔倒,後面兩人跑得起勁,突然之間哪剎得住車,撲通撲通接連摔倒。眾追兵吃了一驚,腳步驟緩,王雨反倒斜刺裡兜了上來,拳打腳踢間,又是兩人栽倒。
其餘漢子回過神來,紛紛撲上,氣勢卻已大不如前,顯得畏畏縮縮,陣形之間破綻更大。王雨故伎重演,奔跑間拉開距離,不一會又放倒數人,長笑一聲,猛地立定,反向眾漢子壓了過去。
雖然跌倒的人重又爬起,也沒受什麼重傷,點人頭一個不少,卻再也沒人敢動手,反倒全體悄悄後退。王雨本就不想打他們,手底已經有意留力,此刻眼光轉向李公子,象看著一隻貓爪下的老鼠,嘴角掛出譏諷的笑意。
老鼠身側那人走出一步,王雨眼光頓時一凝:這是誰?剛才毫無異常,現在卻有沖天的氣勢壓來,這種氣勢,分明是血海里滾出來的獨特的殺氣!自己家族裡,也只有戰場上滾爬過來的族長才有。可族長多少歲了,這人才幾歲?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現在這年代,即便是特種兵,怕也沒多少殺人的機會吧,此人竟是何人?
那人又走近幾步,微抱雙拳:“請。”
開玩笑,單憑這氣勢,王雨也不想動手,上大學前在祠堂淘氣時被族長一伸手就拎起來的事可還記得清清楚楚。王雨眼珠一轉:“對手難得,打架如飲酒,當擇時擇人擇地,這等俗人盯著,太也無趣。那邊有一個好地方,可敢過去?”手指亂點對面山腰某處。
那人在地下黑拳世界號稱活閻王,拳底不知打死過多少人,自被李書記看中,借李書記的力量脫離黑幫控制,擺脫了打鬥到死的命運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打過象樣的架。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倒也罷了,今天突然見到打架經驗豐富、出手乾淨注重實效而又收放自如的高手,一顆沉寂多年的心早已活潑潑地跳起來,那壓抑多年的慾望一發而不可收拾,點頭道:“好。”拔腳就走。
王雨跟著走了幾步,卻悄悄拉開距離,突然轉身疾衝向李公子。耳中聽得背後那人怒喝一聲急趕上來,也不理會,徑自一撲,已將李公子擒在手下,一個滾翻,背心一痛,隨即將李公子往身前一擋,雙手扭住他的脖子,就見那人驚怒交加,硬生生收勢站住。
好厲害,王雨心頭一陣後怕,李公子卻遠比他更為害怕。已經知道王雨身手不錯,卻沒想到厲害到如此程度,又是這般狡猾,請出老虎都沒護住自己。眼見王雨朝著自己冷笑,渾身禁不住地顫抖起來,勉強喝道:“你敢動我,你可知道我爹是誰?”
王雨理也不理,只是冷冷地瞪著他,手底漸漸用力。胡構守驚叫:“別亂來,王雨,你知道水柔是自願跟了李公子嗎?你又沒錢,又沒地位,能給水柔什麼?李公子可是什麼都有,水柔當然願意。”
王雨一楞,他本就不相信水柔會背叛盟約,可現在如此緊張之時,胡構守竟然還這樣說,難道?
李公子得胡構守提醒,想起事先的計劃,忙說道:“水柔右邊Ru房下有一顆紅痣。”
王雨腦中嗡地一下,李公子又接道:“你們第一次是在海南,椰風海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