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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故意二字,王雨背脊上爬出了絲絲冷汗,不太可能吧,除非有積怨,否則怎麼會下此毒手,而且公然下毒手的話,這不是把她自己往刑場上送嗎?
一推即死?王雨腦中又是靈光一閃:氯化鉀!對,就是氯化鉀。由於它是人體必須而又容易消耗的電解質,這個藥是最常用的藥物。但玄就玄在口服或者靜脈滴注都沒關係,但只要靜脈推注,任你是強壯如牛還是弱不禁風,統統一推即死!如果一個醫生要殺人,這是最好不過的藥物了。妙就妙在人體富含氯化鉀,而致死量的氯化鉀,對人體血鉀濃度影響卻不大,尤其病人往往血鉀含量不正常,即使屍檢也未必能查得出來。
那麼不管什麼原因,醫院有重大責任是肯定的了,自己如果站出來,那就是跟醫院正面為敵。可是有什麼好怕的,如果還上班,倒也有所顧忌,現在自己都被弄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失去什麼?而且這個村的人都是一個家族,相對比較齊心,容易形成合力。自己如果控制得當,不讓村上人知道得太多,巧妙地把局勢掌握在自己手裡,醫院到時候就得來求自己。弄得好的話,兩邊都能取利。雖然火中取栗,難度不小,但值得一試。
王雨終於下定決心,對村長說道:“根據病歷來看,用藥肯定有問題,但還不足以解釋死亡原因。不過一無病史二沒屍檢,說心臟病猝死卻是無憑無據,這裡面是否還有別的問題,要進一步瞭解才能清楚。”
儘管王雨說得滑頭,給自己留了不少後路,可聽在村民們的耳中——用藥肯定有問題、說心臟病猝死無憑無據,這兩點已經將專家下的結論全然推翻。善於直線思維的農民們立刻得出結論:大牛本不該死,醫生有問題。呼啦一下,原本勉強壓抑的怒火急劇地膨脹開來,眾人紛紛叫嚷:“找醫生算帳去。”
村長擺擺手,衝王雨笑道:“謝謝指點,您還沒吃過飯吧?”見王雨點頭,他接著道:“那一起吃飯吧?吃過飯再說。”
王雨心想,不愧是村長,不象村民們那麼衝動,不過你再精明,不懂醫學有什麼用,社會上那麼多精明的人,進了醫院還不是任由擺佈。
村長灌了王雨幾杯酒,不露痕跡地查問一番。王雨只說自己是其他城市的醫生,一個人來這裡旅遊,願意幫助他們找出真相。酒足飯飽之後,情緒高昂的村民們便浩浩蕩蕩殺向鄉醫院。
這次應王雨的要求,大隊人馬只能造勢不能亂來,村民們只好留在院外街道上閒逛,他自己則跟著村長直撲給大牛治病醫生所在的住院部。
王雨還是第一次見識鄉鎮的小醫院——建築:大門勉強進一輛汽車,僅有的兩排房子破舊不說,從裸露在外的牆體看,居然還是開斗的(已淘汰的一種節約而不牢靠的建築方式);門診部:各科門診、輔助科室集中在一條過道旁;住院部:整個住院部就一層平房,什麼內外婦兒急診室輸液室亂七八糟地全在一起。而且到處靜悄悄地,整個醫院都見不到幾個病人。
可是這裡的醫生卻很傲氣,看見村長又來了,一個跟王雨差不多年紀的年輕醫生就呵斥:“又來幹什麼,不是已經了結了嗎?”
如果是大村尤其是經濟發達的村,村長出來了還有幾分面子。這個村窮得很,又小又偏,村長在村裡頗有權威,到了這裡卻是毫無氣焰,只好轉頭看王雨。王雨邁上一步道:“你好,我們想了解一下柳阿牛的情況。”
那醫生叫曹波,是鄉醫院裡罕見的大專生,也有幾分真本事,在這個鄉又頗有人脈,追求他的女生都夠一打了,平時受奉承慣了,那是眼高於頂。本來一個漂亮的護士MM正曖昧地趴在他肩上聊天,被王雨他們一攪,紅著臉坐到了遠處。曹波大為不快,勉強應付道:“不是告訴你們是心臟病發作嗎?”
為了多蒐集資訊,王雨有意裝作外行問道:“他原來沒有心臟病啊,這心臟病是哪裡來的,是不是你們打針打出來的?”
這一問在場的醫生護士都笑了:“打針還會打出心臟病,胡說八道。”“心臟病不是你以為有就有,你以為沒有就沒有,你要看得出來,還要醫生幹什麼?”王雨本來長得面嫩,曹波看他歲數不大,更是老氣橫秋地道:“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你還是學生吧?回去叫你家長輩來說話。”
村長沒想到心目中的內行一句話就惹來了譏笑,大為不安。王雨正想支開他,便對他說:“村長,要不你先去找找院長?我先跟他們談談。”村長很是躊躇,王雨微笑著拍拍他肩膀,輕聲說:“放心。”村長看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勉強應道:“好吧。”猶猶豫豫地去了。
曹波見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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