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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機會開特殊藥,王雨也正為沒有獨立治病機會苦惱著,偏偏又不能找主任要求換房間,要不李一刀知道了準有意見。
水柔弄清原委,沉思一下,笑道:“過一個星期李一刀就會休息整整10天,到時候就是你一個人的天下了。”
“你怎麼知道他會休息?”
“這你別管,你也別跟他說起我的話,反正你等著瞧吧。”
王雨將信將疑,說道:“這樣最好了,我看門診都是治常見病,稍為複雜一點就進了病房,所以別的也學不到什麼,我只要跟他學習怎麼樣接待病人,有個把星期也夠了。”
“對,我聽別的醫生說,忽悠病人就屬李一刀最厲害了,他是騙死人都不償命的,你要有他的嘴巴,包你成名又發財,你知道李一刀月收入有多少嗎?”
“不知道。”
“嘻,不告訴你。”
“好啊,吊我胃口,看我以後學了李一刀的本事不忽悠死你。”
跟水柔忽悠了一陣,王雨心情好了許多,在公共汽車上擠得前心貼後背的也不怎麼難受,可是趕回家仍然沒有清影的訊息,只好癟歪歪地去上班。
一進門就見一小孩,歪著脖子看他,腮幫子跳動不休,還朝他擠眉弄眼的,眼睛裡卻滿是怒火,好象要吃了他似的,把王雨嚇了一大跳,李一刀已經先到了,見王雨進來,招呼道:“王雨,你來看看這小孩是啥情況。”
原來是病人,王雨反應過來,問了病史,在診所裡打過兩支胃復安,說道:“錐體外系綜合徵。”
“不錯。”李一刀很高興:“小夥子學得不賴啊,他需要觀察,他父親對咱們醫院不熟悉,你送他到觀察室去好不好。”
王雨這才注意到旁邊一個農民打扮的中年人,答應道:“好。”
剛進了觀察室,王雨就呆住了,清影和她那個表哥正從另一個門向外走,清影還依偎著表哥,一手竟然穿過表哥的腋下緊緊摟著他,天啊,頓時一種被拋棄被欺騙的感覺潮水般地湧將上來,王雨的心就象被刀狠狠地捅了一下,還絞了幾絞,把心肝肺都絞得稀爛,他一聲都沒吭,就軟軟地靠在了牆上。
“醫生,醫生!”孩子的父親嚇壞了,驚恐地叫他,王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腦子裡只是想:“那不是她表哥,是她男朋友,她騙我,她騙我。”
觀察室的醫生和護士都被叫來了,待看見又是玻璃酒杯,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不屑,可又不能不管,正想將王雨攙扶到床上,王雨卻突然站直了身子:“沒事沒事,謝謝大家。”轉身就走。
“這小夥子神經有點問題吧。”身後傳來低低的議論聲。
王雨聽力極好,但這麼侮辱性的話他卻充耳不聞,他忙著告訴自己:“堅強,女人算什麼,她既然欺騙了我,就不值得我去愛,她不要我,我還不稀罕她呢,我上我的班去。”
可是走到門診樓前,他卻一轉身,跑向車庫,躲在安靜的車庫裡,他的眼淚奪眶而出,“啊!”他大叫一聲,瘋狂地砸起了柱子。
砸了十分鐘,王雨抹乾眼淚,到外科包了手,回到門診,李一刀奇怪地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被沙子迷了。”
“你的手怎麼破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王雨平靜地拿起筆,開始幫李一刀抄處方開化驗單,好象什麼都沒發生過,但下班的時候,取車的一名護士卻指著柱子驚叫起來:“血!好多血!”
合抱的大柱子上,足足半米見方的區域內塗滿了暗紅色的血液,醫院保衛科的人跑來研究了好半天,也沒搞清是怎麼回事,車庫緊挨著太平間,於是第二天醫院裡傳言:“太平間裡有幾個死鬼覺得醫生沒盡力,要找醫生報仇了,這些血就是訊號。”一些自覺有愧的醫生還偷偷在車庫燒起了紙錢,氣得部隊裡轉業回來的院長拍桌子大罵:“學醫的居然搞迷信,荒唐,荒唐。”
可是罵歸罵,車庫裡仍然能發現紙錢的灰燼,院長決定親自去抓,好好剎剎這股歪風邪氣,當場抓住的人讓院長目瞪口呆,竟然是外科第一把刀姚大膽姚副主任,他因為在東大授課時的一句名言而名動寧城醫療界,學生問:您說醫生一輩子不可能不出錯誤,甚至時常會犯點錯誤,那我們以後誤診了怎麼辦?姚答:全是自己兄弟,怕什麼!(當時事故鑑定委員會全由業內人士組成)。這句話鼓舞了一屆又一屆學生,隨著學生的增多,姚大膽的名氣也水漲船高。
天塌下來也不怕的姚大膽,卻怕了一句荒唐的流言,院長哭笑不得,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