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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後,我和顧意剛剛從南京路的浪漫一生攝影老店拿回婚紗照返家,顧媽媽無奈於我倆婚後打算居住江南學校的計劃,聲稱這裡同樣是家,也要經常回來住一下。
當時,婆婆的這一舉動得到爺爺的大力支援,他甚至還好玩地扣下這個做工精緻的銀色相框,親手擺放在顧意的書桌上,笑眯眯地說:“這樣,我就可以經常看到你們小兩口了。”
此刻,姐姐靜靜地站立在書桌前,眼光正直直地落在我和顧意的這張婚紗合影照上,看到我進來,細細地打量著我,淡淡開口:“幾年了,你一點兒都沒變。”
看我不解,她又指指那張照片,說:“照的真好看!”語氣由衷地帶著欣羨。
我明白過來,她在說我跟照片上的樣子相比,一點兒都沒變。
怎麼可能,時光流逝,即便是容顏未改,心境也已大不同了。
聞言,我不由地再去細細觀看那張照片。
那是在江灘的景觀長廊拍攝的,先前在攝影店裡折騰了近一天的室內景,最後終於來到微風拂面的江邊,想著反正已經是最後一組了,早拍完早回家,心曠神怡間,神態、動作竟自然而然地放鬆下來。
攝影師可能是累了,不再指揮我和顧意擺造型,由著我倆在長廊裡或站立,或走動,或聊天,自己只管抱著相機不停地按下快門,於是,就有了這組特別自然的婚紗照,而相框裡的這張就是這麼來的。
夕陽的餘暉下,我身著抹胸的白綢大擺婚紗裙,長裙曳地,面朝顧意,微微頷首,潔白的頭紗遮掩了粉色臉頰的小半邊,透出小新娘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的嬌羞。
顧意身著黑色燕尾服,身體欣長,雙手抱肩,斜倚在長廊紅色的廊柱上,凝神注視著我,雙眸似笑非笑,薄唇似張未啟,意氣風發,那神態儼然一位氣度非凡的貴公子在對著他那嬌俏可人的美人宣佈:“從今天起,你就屬於我了,以後都要聽我的啊。”
而我那微微頷首的身姿彷彿就在代我回答:“好的,我的夫君。”
後來,在攝影師電腦上看到這張照片時,顧意很是滿意,執意要把這張照片加工成精緻的擺件。
帶回家後,爺爺看到,也樂呵呵地誇獎道:“很乖的小媳婦嘛。”
回憶當初,顧意何曾料到我會是如此能鬧騰的小媳婦呢。
短短半年,鬧騰的小媳婦爪、刺全無,全歸功於面前的這位美女姐姐。
於是,我淡淡地謙虛回應:“哪裡,都是化妝的效果。”
姐姐來到床邊,輕輕坐下,又說:“也是,一上妝像換了個人。”
顧意當日並未化妝,那這話是說我的了,終究還是要顯擺她的天生麗質嗎?
暗暗忍下不忿,我忙著把幾隻果碟一一擺放在書桌上,卻聽姐姐接上電話了,像是老媽打來的,因為她嬌聲嬌氣地回答著:“剛剛到的,在房裡休息呢,沒做事。”又說:“珊珊在呢。”接著把電話遞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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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電話,老媽還是一副大嗓門,在電話裡叫著:“珊珊,你姐第一次在顧家過年,身子又重,你要多照顧她,要有什麼不舒服的,趕快跟大人說,給媽打電話也行。”
老媽還真是愛操心,擔心她囉嗦個沒完,我趕緊滿口答應,應對幾句結束通話電話。
抬頭看姐姐,她已經斜歪在床頭,眼神飄忽,神態懶懶,眼底沒有即將成為人母的幸福和喜悅,竟似乎隱藏著幾分憂鬱和哀傷。
再看她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心中立時有些不忍,老實執行老媽的命令,開啟衣櫃找出一床棉被,搭在她的身上,輕聲說:“小心點,彆著涼了!”
眼前這位柔弱女子,以往再怎麼令我委屈和難過,內心再怎麼疑惑和厭煩,也還是我一母同胞、身懷六甲的姐姐啊!
短短兩句話說完,姐姐眼神突然變得淒涼,她朝著我,面帶歉疚,喃喃叫了一聲:“珊珊,我。。。”
我追問:“怎麼了?”
姐姐卻又不說話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為什麼要對我面帶歉疚?我又要如何應對呢?
可是幾句話功夫耽擱掉不少時間,該回廚房幫忙了。
我沒有精力和時間細細分析她的情緒變化,或許是根本沒有勇氣,於是,稀裡糊塗、快言快語地解釋:“在做飯呢,我得去幫忙。”說完,迅速邁出客房,幾步來到廚房,聽從顧媽媽的安排,埋頭幹活。
二嬸來到廚房門口,只是站立著跟顧媽媽聊天,卻並沒有要上手幫忙的意思,嘴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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